何涵波抿了抿嘴巴道：「當我傻瓜嗎，你的離婚證上寫著蔣旭東三個字哎。」

何憐惜目瞪口呆：「誰教你認字的？」

他這個年紀本應該上幼兒園的，卻因為她的疏忽導致兒子沒有學上，如今小家伙沒事就跟著她去工廠，或者是去老年福利院，兩點一線，何憐惜並沒有早教方面的經驗，所以也沒有這種意識教孩子認字之類的。

何涵波的早慧令小女人驚奇的同時又有些好奇，到底是誰教的呢？

「我們樓下有個退休老師，她的兒女全都在國外，那天我不小心把球扔在了她家的陽台上，我過去取，她叫我陪她說話，她就教我寫字念書。」

何憐惜直呼不可思議，想不到兒子竟然還有這種天分：「媽媽真替你高興，真的，你太給媽媽長臉了。」

何涵波眯眼的時候，簡直就是縮小版的蔣旭東：「媽咪，不要轉移話題哦，老老實實的交代，為什么不讓爸爸發現我的存在？」

何憐惜有意無意的躲閃，他並非感覺不出來。

「你還小……」

「我馬上快四歲了。不小了。」何涵波忍不住為自己辯解。然後他又補充道：「你是不是怕他不認我？」

望著兒子布滿了求知欲的小臉，小女人嘆口氣，實話實說道：「不是怕他不認你，媽媽是怕他把你搶走。」她露出愧疚：「請原諒媽媽的自私，我真的不願意跟你分開。」

「那你會跟卞越叔叔結婚嗎？」

何憐惜微微一愣，又好氣又好笑，不懂那么小的孩子，怎么總愛為大人的事發愁呢？

「我跟卞越叔叔是最好的朋友，你懂得什么叫好朋友嗎？」

何涵波若有所思了一會兒：「我知道，好朋友就是不能親嘴的。」

何憐惜抽搐了下嘴角：「這……這都是誰教你的？」

何涵波理所當然道：「你的好朋友，卞越叔叔啊。」

小女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浮起幾分慍怒：「他還教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