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傷人，真正傷人的不是言語，而是說這話的人。

見男人眼底的火焰越燒越旺，姜小米不光沒有害怕，反而覺得暢快淋漓。

「說人家是偽君子，你呢？你自己是什么德行？」

「說夠了嗎？」男人目光里的怒意如潮水一樣的退散回去，沒一會兒，已經看不出有任何情緒了。

「是你讓我說的。」

婁天欽調轉視線，遠處月牙般的懸月安靜的掛在樹梢上，黑夜如墨汁般的塗抹著整座城市，遠處的喧囂，此刻的寧靜……男人忽然諷刺的勾了勾唇：「原來在你心里，我就是這種人。」

他噙滿自嘲的口吻讓姜小米無端的慌了一下。

她什么也不怕，就怕他這種陰陽怪氣的調調。

婁天欽沒再說話，啟動車子往天水山庄開去。

……

在經歷過一場爭吵過後，第二天姜小米竟跟沒事兒人似的，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心情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反觀婁天欽，從踏進公司開始，頭上仿佛頂了一團烏雲，臉色更是陰沉的嚇人，進了辦公室以後，就再也沒出來過。

「老大到底怎么回事？吃錯葯了？」完顏嘉泰忍不住八卦起來。

蔣旭東埋頭整理資料，沒有理會。

封珏高深莫測道：「能怎么回事？吵架了唄。這還看不出來。」

「吵架？跟誰吵？」

「廢話，敢跟老大吵架的還有誰？」

的確，普天之下敢跟婁天欽叫板的人確實不多。太子爺慌得一塌糊塗：「那我不是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