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吃,我失陪了。」卞越站起來往外走。
簡薇一聽,連忙跟著站起來:「我送你,我的司機就在樓下。」
「不用,我自己會走。」
簡薇不依不饒的跟在他身後:「卞越,卞越,你等等我。」
門被拉開,卞越狐疑的看著走廊上四處逃竄的三個背影,其中一個看起來居然很像何憐惜。
……
一輛的士在老小區門口停下,何憐惜付完錢以後,匆匆下車往家里趕。
何涵波今晚不在家,被接去了蔣家,她答應過蔣老爺子,不會阻止他們見孩子。
可是剛打開門,何憐惜就被徹底震住了。
「你……」
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男人正在翻閱一本雜志,聽到開門聲音後緩慢的抬起頭,看見一個被震傻了的何憐惜,頓時覺得有趣。
蔣旭東放下手里的雜志,身體朝後靠了靠,慢條斯理的開口:「你回來了?」
一看見他,何憐惜在呆愣半分鍾後,立刻反問:「你怎么進來的?」
蔣旭東不緊不慢道:「涵波臨走時給了我一把鑰匙。」
這個吃里扒外的臭小子,家里鑰匙能隨隨便便的給嗎?
何憐惜閉了閉眼睛:「你來是有什么事嗎?」
蔣旭東道:「沒事就不能來了?」
這話說的,叫人怎么接下一句呢?
短暫的沉默過後,蔣旭東忽然從沙發上站起來:「看你的樣子……」
從何憐惜進來的時候,蔣旭東就聞到她身上的那股火鍋味。
男人不動聲色的忽略這股味道,並接著說道:「應該沒吃飯吧?」
何憐惜道:「我今天……今天跟姜小米她們一起去吃了火鍋。」
「在哪里吃的?」
何憐惜老老實實交代了。可回答完之後,她猛地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她干嘛要跟他說這些?
蔣旭東開始脫皮衣,並卷起袖子。
何憐惜嚇得肩膀一縮。
「火鍋容易上火,我去給你泡一杯清火的菊花茶。你那么緊張干什么?」
為了緩解尷尬,何憐惜連忙撈起沙發上的皮衣:「我替你掛起來。」
她在轉身的時候,蔣旭東在背後勾起唇,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等何憐惜掛好皮衣以後,就看見桌上擺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菊花茶。
蔣旭東:「趁熱喝,周一我把涵波送過來。」
交代完畢後,他走到門口,隨手把剛剛掛起來的皮衣穿上了。
「好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拜拜!」
這就走了?
以她對蔣旭東的了解,他這個人做任何事都是帶有目的性,好端端的跑過來泡一杯茶就走,根本不像他的作風。
蔣旭東從鞋櫃里拿出鞋子穿好,打開門頭也不回的離開。
何憐惜低頭看了一眼手中捧著的菊花茶,一臉的懵逼。
真走了?
如同男生送女生回家,到了門口,男生忽然提出要去女生家里喝杯水,這種暗示相信很多人都能聽得懂,女生讓男生進來後,男生卻真的是喝水,並且喝完水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