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天欽艱難的坐直了身體,伸手把小女人攬入懷中,下顎抵在她的肩膀上:「你想過沒有,你要是丟人,那我呢。」
「怕什么,你臉皮那么厚……」姜小米下意識捏了捏男人的臉。
看著五官被捏的變形的婁天欽,姜小米撲哧一聲笑出來。
婁爺揮手擺脫她的惡趣味:「說點正經的。」
姜小米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你跟唐婉的事情,我已經了解清楚了。」說到這里,婁天欽滿懷內疚的望著妻子:「對不起,是我的疏忽,沒有站在你的角度去看待問題。」
姜小米仿佛明白他的意思了。
小女人無所謂的笑了笑:「這有什么好對不起的,又不關你的事。」
唐婉跟姜小米是兩個極端。
一個喜歡依賴別人;一個獨立的讓人心疼。
依賴的那個,是因為背後有人可以給她依賴。
而獨立的那個……
婁天欽道:「小狗崽,在你心里老公就這么靠不住嗎?」
在別人眼里,婁天欽三個字代表著:金錢、地位、身份、以及權力。
可在她的眼里,婁天欽是什么呢?是丈夫,是父親,是兒子,可能也是一個渣男。
否則婁渣渣這個外號是怎么來的?
婁天欽曾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這個女人究竟有沒有真的愛過自己。
如果愛他,為何看不到一丁點的崇拜跟愛慕。
如果不愛,那她又怎么願意給他生孩子。
強大如他,原來也有不為人知的煩惱與糾結。
姜小米歪頭想了想:「我自己能行,干嘛要靠別人?」
她這幅理所當然的樣子叫婁天欽哭笑不得。
男人目光不禁柔軟下來:「就沒有頂不住的時候嗎?」
姜小米驕傲的抬高下巴:「我的字典里就沒有『頂不住』三個字。」
她越是彰顯自己的強大,婁天欽越是心疼,但是這種心疼也參雜了一些奇怪的情愫。
仿佛一只小狗崽,正在慢慢的長出鬃毛,扭身成為一匹威風凜凜的狼。
可有一點婁天欽很好奇。
別人蛻變成功後,就一直維持著強者的姿態。
姜小米特立獨行,在狗跟狼之間切換自如,且樂此不疲。
兩人不知不覺聊了好幾個小時,有時話題很沉重,有時又會哈哈大笑。
趙醫生查夜,看見為婁天欽換葯的小護士滿臉糾結的蹲在門口,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趙醫生貼著門邊聽了一會兒,看了看小護士:「今天別換葯了,明天再說吧。」
「你都跟唐婉說了什么?」姜小米開始是坐在病床邊上,後來聊著聊著竟然盤腿坐在了上面,現在她是邊啃蘋果邊聊。
婁天欽一只手枕在腦後,另一只手放在她腿上,掌心伸展,姜小米啃了一圈皮,隨口吐在男人掌心。
「我只是告訴她,以後不准再找你的麻煩。」婁天欽如實回答道。
姜小米一怔:「你跟她撕破臉了?」
男人眉頭緊皺,這話聽著怎么想兩個女人吵架,什么撕破臉不撕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