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憐惜把手從他的掌心掙脫了出來,淡淡的一笑:「你急什么?」
蔣旭東抿了抿唇,兀自勾笑:「那就是說,你會回來,只是時間的問題?」
咬文嚼字方面,何憐惜不是蔣旭東的對手。
這點,何憐惜不想跟他去爭什么。
她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什么。
「對不起。」這句話,他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其實這三個字他早應該說的,卻無故的拖了這么多年。
古人有句話說的很好,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就是典型的例子,
利用別人當棋子,殊不知,自己也是棋盤上的一枚。
蔣旭東很早就把頭發染回了黑色,可是每隔一段時間,新得發根還是會從新冒出來,格格不入的顏色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他,曾經干得那件蠢事。
何憐惜眨了眨眼:「然後呢?」
蔣旭東盯著她:「然後……我愛你。」
輕輕的三個字,沒有任何重量,卻輕易的挑起了她內心的驚濤駭浪。
何憐惜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蔣旭東錯愕了一下,知道了?什么意思?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宴席結束之後,大家各自扶著各自的老婆。
這一晚男人都蠻清醒,反倒是桌上的女人們,幾乎倒了一大片。
……
翌日,姜小米扶著暈乎乎的腦袋從床上坐起來,昨晚上她喝了好多酒,記憶方面有點問題,竟然記不起自己怎么回來的了。
「醒了。」
姜小米嚇了一跳,身體往後一彈。
婁天欽坐在床邊,好整以暇的望著她:「知道昨天你干了件什么事嗎?」
姜小米同學絞盡腦汁的回憶昨晚的畫面,可惜,除了切蛋糕那塊兒放煙火還能記得之外,其余的都記不清楚了。
心頭一緊,難不成干了丟人的事了?
某女惴惴不安的望著他:「我……我在地上打滾了?」
婁天欽哼笑:「這個倒不至於。」
姜小米連忙拍了拍胸口:「那就好。」
「但你跟我媽拜把子了。」
聞言,姜小米菊花頓時一緊:「……啊?」
婁天欽『好心』的幫她回憶了一番昨晚的盛況。
起先羅艷榮跟姜小米還算是個正常人,放完煙火,孩子們都跑去玩了,兩人就開始騷動了。
羅艷榮跟她兩個,就跟兩只沒有人領養的哈士奇,憑借一股天生神力,干翻了三個舅媽,以及何憐惜之後,兩人開啟了互相傷害模式。
喝到盡興之時,兩人手拉手,高高興興的義結金蘭了。
「……然後你叫了我爸一個晚上的姐夫。」
姜小米咕咚吞了一口口水,有點底氣不足:「這不是酒喝多了,瞎說嘛,公公沒有生氣吧?」
「我爸理解你,知道你喝多了。」
姜小米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可就在這時,婁天欽忽然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紅包甩到臉上:「但是我不能!」
昨晚,她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硬要塞給他一個紅包,說是個大侄子的見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