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對面的唐婉至始至終都保持著那一個動作,雙手擱在膝蓋上,腦袋聳拉著,在面對氣場如此強大的婁天欽,仿佛她才是被告。
「請被告闡述一下,當天發生的事情。」法官冷冷道。
在這個地方,所有人都如同一部機器,他們不講情感,只講規則。
唐婉肩膀一縮,身體發出細微的顫抖。
「原告,當晚的事情能重復一遍嗎?」法官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可以!」唐婉的嗓音聽起來有些暗啞。
大廳里很安靜,只有她一個人的聲音。
「……那晚,我是被我的好朋友喊過去的。大家一起喝了點酒,但我有些不勝酒力,喝的有點多,當時完顏嘉泰送走了我的好友,而我則跟隨婁天欽一起……」
說著這里的時候,唐婉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仿佛是在用這樣的方式釋放壓力。
法官感受到了她的緊張,冷聲道:「繼續。」
「……他把我送到酒店後,我就記不清楚發生什么了。等我醒來,婁天欽躺在我旁邊。」
法官點了點頭:「請原告描述下當晚的事情。」
不能光聽一個人的片面之詞。
婁天欽抿了抿薄唇:「當晚的飯局確實是我組織,期間我也喝了一些,但是沒有到那種神志不清的地步,我見唐小姐喝醉酒,便請代駕送她回去……」
這時,唐婉的律師站起來:「法官大人,我有個問題想問,可以打斷一下嗎?」
法官看了看那名律師,頷首:「可以。」
唐婉的律師望著婁天欽:「婁先生,您剛剛說送我的當事人回去,據我所知,您對我當事人的住所了如指掌,那么為何要選擇送她去酒店,而不是送她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