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天欽發現姜小米身上有一種特質。

一提到與錢有關的事物，她的兩只眼睛就刷刷的發亮，一點也不掩飾對金錢的喜愛。

婁天欽眼神忽然變得極端寵溺，他伸手揉著她的後腦勺，感受掌心的蓬松感：「如有有一天，我和錢同時落水，你先撈哪一個？」

姜小米愣了愣，聽過老婆跟媽媽同時掉水的，還是頭一回聽見老公跟錢一塊落水。

婁天欽望著愣怔的小女人，語氣一收：「快點回答。」

「當然先撈你了。」姜小米回答的擲地有聲。

婁天欽剛想揚起嘴角沾沾自喜一下，卻又聽她認認真真的補充：「反正錢輕，不會沉下去。」

婁天欽：「……」

……

入夜，姜小米在床上輾轉反側，婁天欽本就淺眠，被她翻來覆去弄得有些煩躁。

人吶，說到底還是視覺動物，對待喜歡的那張臉可以做到耐心跟寬容；可她現在的這張臉並不怎么討喜，婁天欽覺得能讓她躺在自己身邊已經是莫大的恩賜。

婁天欽冷聲警告：「再動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

姜小米噘嘴，近兩天這家伙對自己的態度越來越差，是不是七年之癢提前來了？

「你試試丟我出去以後，我會不會再回來？」

黑暗中，她看不見他的臉，卻能感覺出他鼻腔里的冷哼，似有不屑一樣。

姜小米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後背：「喂。」

「有話說！」

「一次性買十棟會不會有點誇張？」

男人原地翻了個身，兩人臉對臉，鼻子對鼻子，半晌，她聽見男人悶笑了一聲。

「變聰明了。」

姜小米切了一聲：「是你以前太小看我了好不好。」

婁天欽半撐著手臂，好整以暇的望著她：「那么你想到有什么辦法讓人不懷疑了嗎？」

姜小米捏著一撮頭發圈在手指上，一會兒松開一會兒圈緊。

「那我得想想看了。」

靜謐的空間里，兩個的呼吸彼此交替著，瞅著正在苦思冥想的小人兒，婁天欽忍不住翹起唇角。

「還沒想到？」

「耐心點好不好。我又不是天才。」姜小米沒聲好氣的給自己台階下。

婁天欽施施然道：「別想了，還是我給你支一個招吧。」

「說說看呢。」

婁天欽道：「明天我會給你十個號碼，你把這些號碼偷偷放在你同事的號碼簿里，先讓對方先賣賣試試看，如果她沒有被懷疑，那么你就可以行動了。」

姜小米倒吸了一口氣，有些不忍：「那你豈不是要虧二十棟的錢？」

小狗崽開始心疼他的錢了。

婁天欽摸了摸她的腦袋，不以為然道：「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叫拋磚引玉，不給點餌料怎么能釣到背後的大魚呢。」

「釣魚？你釣什么魚？」姜小米覺得稀奇。

「這些樓盤都是正在開發的新項目，還未正式對外售賣，那些人是怎么得到消息的？而且還有正確的藍圖繪本，連樓層跟戶型面積都一清二楚。」

聽他這么一說，姜小米懂了。

「你們公司有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