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越被孩子的童言無忌逗笑了:「涵波,舅舅問你,如果有一天,我跟你爸爸同時跳到河里,你救誰啊?」
蔣涵波露出困惑不解的樣子:「你們為什么要想不開要跳河呢?」
卞越解釋:「就是打個比方。」
蔣涵波想了想:「這個問題我很難回答,你跟我爸好像不太可能一起去河邊。」
卞越閉了閉眼睛,似有不耐煩:「我說了,只是打個比方而已。」
蔣涵波幽幽的來了一句:「如果你們執意要跳河,神仙都救不了吧。」
卞越表情透露出崩潰,他深吸了一口氣,語重心長:「涵波啊,我覺得你還是不說話的時候比較可愛。」
傍晚的夕陽從天邊墜落下去,城市的霓虹燈穿過車窗,落在卞越那張斯文英俊的臉上。
送完蔣涵波回蔣家以後,卞越獨自駕車在城市的街道上穿梭。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卞越把車停在了那所四合院門口。
跳下車後,卞越輕車熟路的從圍牆處翻進去。
吧嗒,屋子亮了。
卞越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朝四周看了一眼,可以看得出來,這里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很多物件上都蒙了一層薄灰,尤其是那張梨花木的八仙桌,上頭至今還留著簡薇趴在上面時的印子。
卞越走過去,鬼使神差的在桌面上摸了一把,然後碾磨著指端的灰塵,表情諱莫如深。
——我們一起吃個飯怎么樣?
——有病。
——有病啊,那算了,等你病好了,我們再約。
卞越薄唇勾起一道淡淡的弧度,搖搖頭扭頭往卧室走。
那張雕花c上,還留著被剪斷的牛皮繩,卞越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