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沒問過我。」

婁世霆：「……」

蔣星河傻眼了，沒想到因為吵架這件事，哥哥們要挨打，小臉一垮，眼淚吧嗒溢出眼眶：「爹地，我也有錯的。」

婁天欽招手讓女兒過來，曲起手指替她抹淚：「你攙和什么？這沒你的事。」

蔣星河搖頭：「不是的，是我不講道理，惹哥哥生氣了。」

「既然星河認錯了，那你代替哥哥挨打好不好？」

蔣星河小臉一僵，眼睛里頓時布滿了恐懼，婁世霆偶爾還會挨一巴掌，但是蔣星河到目前為止，婁天欽沒動過她一根手指頭。

婁世丞急切道：「爹地，你不是說，不能打女孩嗎？」

婁世霆也連忙附和起來：「是啊是啊，女孩子需要疼愛的。」

婁天欽掃了一眼過去，跪在地上的兩個小子立馬不敢再吱聲了。

蔣星河吸了吸鼻子，如履薄冰道：「……會死嗎？」

婁天欽冷酷道：「可能吧。」

婁世丞抽搐了下嘴角，爹地他干嘛要這么嚇唬妹妹？

蔣星河一聽到會死，立即哭的慘絕人寰，換做以前，婁天欽肯定會去哄，可這一次他動都沒動，就這么冷冷的看著蔣星河哭天抹淚。

婁世霆見妹妹可能會死，鼻頭一酸，大聲道：「別哭啦——」

蔣星河被嚇得肩膀一縮，立刻就停了下來。

婁世霆綳著小臉，胸膛起起伏伏：「我來，我來死，讓她活著吧。」

說完，婁世霆垂下頭，眼淚吧嗒一下落在地毯上，瘦小的肩膀一抖一抖的：「……我死了以後，就沒有人跟你搶奶了。你自己……自己吃多點。」

「我藏在枕頭下的畫片都送你了。」

「還有壓歲錢，跟變形金剛……統統都給你。」

「回頭你跟媽咪說，記得，記得再把我生出來……」

婁世霆一邊說，一邊抖，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害怕了。

蔣星河吸著鼻子，看了看婁天欽，又看了看抖如篩糠的哥哥，她忽然掙脫了婁天欽的懷抱，一下子撲到婁世霆身上，小手圈著他的脖子：「……二哥，還是叫媽咪生我吧，你別死了。」

婁世霆既感動又悲傷，感動的是在這個關鍵時刻，妹妹挺身而出，悲傷的是，以後都可能見不到了。

蔣星河腿一軟，學著哥哥的樣子，跪在婁天欽面前：「爹地，你打我吧，不要打哥哥。」

婁天欽環抱著手臂，居高臨下道：「確定了？」

「嗯。」

婁天欽握著皮帶擊打著掌心：「算了，這么可愛的姑娘，打死可惜了。」

蔣星河眼淚還掛在睫毛上：「爹地~~」

婁天欽俯身將她抱在懷里，親了親她哭紅的眼睛：「傻丫頭，爹地哪里舍得打你，剛剛只是想讓你們知道，兄妹之間要懂得互敬互愛，跟最親近的人吵架，無論吵贏了還是吵輸了，結果都是失敗。」

婁世霆聽說不用死，立刻神氣起來，他滿懷好奇的問道：「可是你每次都跟媽咪吵呀，你們吵得還大聲呢。這是為什么？」

婁天欽慢吞吞的把閨女放下：「世丞，帶妹妹去客廳看電視。」

婁世丞哦了一聲，站起來帶著蔣星河出去了。

婁世霆跪在地上一臉的呆萌：「爹地我們干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