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魏少雍那雙褐眸里溢出的冷厲跟沙發,付青青嚇了一跳。一把握住魏少雍的手臂:「少雍,你冷靜點,茶茶還是孩子。」
關鍵時刻,付青青阻擋了這場殺機。
倒不是真的想為茶茶求情,而是在這種時刻,除了求情之外,她別無選擇。
茶茶聽見付青青為自己說話,怒火更甚:「你丫的裝什么好人……你……」
付青青使勁的掰著魏少雍的手指,但是魏少雍抓的很緊,任憑她怎么用力,都無法撼動分毫。
「少雍,別跟孩子一般見識,好不好。」
魏少雍眉心微動,付青青說的沒錯,他不應該被一個小姑娘弄得失了分寸。
魏少雍將茶茶用力的往後一推,什么話也沒說,轉身就走。
下樓梯的時候,付青青回頭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茶茶,嘴角一勾,輕快的跟了上去。
伴隨著魏少雍的離去,這棟華麗的別墅仿佛一下子變成常年空置的老房子,濃郁的腐朽氣息籠罩過來,沉悶的叫人窒息。
茶茶宛如木偶赤著腳往樓下走,腳底的冷汗在地板上留下一個個清晰地小腳印,沒過多久,腳印就不見了。
「呵……」茶茶笑起來,眼睛里卻淚光閃閃。
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人家不喜歡你也沒有錯。
即使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是會這么做。
不求改變結局,只求自己不後悔。
徐徐冷風吹進來,沖動的大腦逐漸恢復冷靜。
接下來該怎么辦呢?
望著一室的空寂,茶茶腦海里冒出四個字——鳩占鵲巢。
這里是魏少雍的家,她占著別人的地盤,算怎么回事?
換而言之,就算魏少雍不趕她走,她也沒臉繼續留在這兒。
茶茶深吸一口氣,她有手有腳,還怕餓死嗎?只要熬過兩個月,十八歲一到,她就風聲水起了。
……
原本以為魏少雍會跟茶茶摩擦出點火花,誰知道,這火花迸濺出去,燒到別人家去了。
想到以後住豪宅的人會是付青青,姜小米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失望跟惆悵。
「特么的,把我們喊過來,自己卻跑了,這算怎么回事?」
婁天欽單手握著方向盤,路邊的霓虹鍍在他臉上,聽見妻子抱怨後,婁天欽嗤笑:「怎么?你以為茶茶自己跑了?」
「不是跑了是什么?」
婁天欽笑的極為隱晦:「我向你保證,茶茶一定還在那棟房子里。」
姜小米一臉驚訝:「你怎么知道?」
婁天欽聳肩:「直覺。」
直覺?
姜小米嗤之以鼻:「你的直覺要是靠譜,當年也不會落我手里。」
提到當年,婁天欽立即甩過去一記眼刀:「當年是你走了狗s運!」
姜小米被他厚顏無恥的樣子氣樂了:「別給自己臉上貼金好吧,不行就是不行,承認會死啊?」
婁天欽被堵得無話可說,不由得加大油門,回家以後你看我行不行!
……
清明節放假結束,各大高校紛紛開始正常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