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魏少雍滿臉的挑釁。
魏老爺子把筆朝旁邊一扔:「還愣著干嘛?來吧。」
江湖上的腥風血雨在棋盤上逐漸展露了頭角。
十分鍾過後,魏少雍彎起唇角,看向面色僵硬的老江湖:「爸——」
茶茶狗腿的把記號筆拿過來遞給魏少雍,然後搓著手等著看結果。
魏少雍這頭剛拔下筆帽,便聽見魏老爺子威嚴道:「少雍,自古有雲……」
「爸,你是不是玩不起?」
這句話激怒了魏老爺子,他拔地而起:「我玩不起?我是那種玩不起的人嗎?」
「那就過來,過來讓我畫一筆。」
魏老爺子橫眉冷對:「你畫,我又不是不給你畫,畫啊,怎么不畫。」
「臉伸過來。」
「我就喜歡在這里,干嘛?我不能在這里嗎?你腿瘸了?不能挪一下?我怎么生出你這個……」
「玩不起?」
魏老爺子氣的丟了一顆棋子過去:「你說什么呢?」
魏少雍把記號筆遞給身邊的茶茶:「給你個機會。」
魏老爺子臉上肌肉又開始抽搐了,這個混小子,居然借刀殺人!
茶茶是個缺心眼兒的,拿著筆就朝魏老爺子移動過去了:「爺爺,臉。」
「臭丫頭……」魏老爺子暗自磨牙,以後再也不跟你玩了。
茶茶抿唇一笑,執筆在老人家臉頰上輕輕一點,然後瀟灑的蓋住了筆帽。
魏老爺子驚訝的摸了摸臉頰:「這就完了?」
茶茶彎起眼眸:「得饒人處且饒人嘛,萬一你以後不陪我玩了怎么辦?」
魏老爺子干咳了兩聲,低聲為自己辯解:「我……我又不是那種人。」
魏少雍看破不點破,他抬了抬下顎:「去把臉洗洗,回家了。」
茶茶歡呼一聲,扭身就往洗手間跑。
記號筆並不是那么好洗的,茶茶在洗手間里搗鼓了五六分鍾,才把臉弄干凈。
「走吧!」她頭發還掛著晶瑩剔透的水滴,腦袋一甩,那些水珠全都飛到了魏少雍的身上了。
魏少雍若無其事的彈了彈:「嗯。」
一行人從走廊路過,魏少雍走在前面,茶茶尾隨其後,接著是魏老爺子跟一臉懵逼的阿武。
當他們從付青青門前路過的時候,付青青也干了跟魏少雍一樣的事。
——她趴在門上,通過貓眼兒目送著他們的離開。
那一刻,付青青猶如被雷電劈過一樣,渾身忍不住的戰栗。
她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憤怒還是……悲哀。
付青青猛地轉過身,後背貼在門板上,她緊緊的咬住唇瓣,不叫哭聲泄露出來。
今晚其實她就不應該出來,如果不出來,她就不會看到這一幕,更加不會有自取其辱的羞恥感。
……
「養兒子有什么用?除了會氣我之外,屁用都沒有。」魏老爺子一路罵罵咧咧,到了車上還不消停,繼續吐槽:「居然連我都敢贏,阿武,把車窗開一下,我都快透不過氣了。」
阿武默默地把車窗打開。
魏老爺子一邊用手扇風,一邊拍著前排的座椅:「阿武,你以後結婚可要想清楚,千萬不要生兒子,生兒子就是自找罪受。」
阿武扭頭瞅了老爺子一眼:「哦。」
「哦什么哦,開車!」
「哦!」
「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