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送客出去!」
面對如此不近人情的魏老爺子,付青青慌亂急了,她的目標是茶茶,而非魏少雍。
「管家叔叔,魏伯父到底想把少雍怎么樣?」
「付小姐,請吧。」管家在魏家這么多年,曉得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
忠義堂位於魏家老宅的西側面,平時都是由管家親自打掃,其余人不得隨意靠近。
魏家的禁區,而今卻因魏少雍再度開啟。
忠義堂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鐵門,進門便能瞧見紅布擺台上那位手握青龍偃月刀的關二爺。
魏少雍被人拎著胳膊扔到冰冷的地磚上,他雖然醒了,但是腦子依舊混沌,魏老爺子坐在主位上,兩旁座椅上分別坐著老三、老五、老六、老九。
大家都以一種復雜的目光盯著俯卧在地磚上的年輕男人。
管家端了一盆冷水進來,在魏老爺子的默許之下,嘩啦一下,全部澆在了魏少雍身上。
魏少雍甩了甩腦袋,混沌的雙眼漸漸凝聚成一團。
這里是……
「畜生!」魏老爺子咬牙切齒的喊了一句。
魏少雍皺眉,踉蹌著站起來,身後忽然襲來一陣冷風,腿彎處忽然遭到重擊,迫使他不得不屈膝跪在地上。
身後站的是老八。
「嗯~~」隨著悶哼聲,魏少雍吃力的抬起頭:「爸——」
「閉嘴!」生塊叉燒也好過生他。
一想到不久前的那副場景畫面,魏老爺子腦仁兒就嗡嗡的疼。
魏少雍甩了甩頭上的水珠,縱然心里不甘,卻認命的單膝跪地聽候發落。
「你這個孽障,是要氣死我啊!」魏老爺子指著他,氣不打一處來。
來之前,管家已經喂了些醒酒湯,加上剛才的那盆冷水,魏少雍算是徹底醒了。
他睫毛上掛著水滴,沉默不語的盯著地磚上的黑色縫隙,薄唇抿的很緊。
關於剛才的事,魏少雍是記得的,但是,潛意識里又覺得那是一場夢。
「魏家的臉全都被你丟光了。」魏老爺子低喝:「那么多人統統都看見你對阿茶干的缺德事,你不知道她是你什么人嗎?」
「爸,我沒什么好說的,事情因我而起……我一應承擔!」
「你承擔?好啊,依照規矩,侮辱自家女眷,當斷臂懲處。」魏老爺子猛地吼起來。
「老大——」老三慌忙站起來:「使不得,使不得啊!」
老五道:「老大,我覺得事有蹊蹺,萬一……」
「能有什么萬一?」魏老爺子冷聲問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茶茶是七伯唯一的血脈,如今,兄弟托孤給他,卻差點被自己兒子侮辱。
最可恨的是,魏少雍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
魏老爺子按壓住隱隱作痛的心口:「我怎么生出來你這個禍害。」
「老大我們既然已經金盆洗手,如果再以堂規處置……怕是不太好吧。」老九弱弱道。
「對呀。」老六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樣,忙不迭的點頭附和:「金盆洗手就不能按照以前的規矩了,咱們得講法律!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