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是不是被茶茶冤枉,他不好下定論。
「好了,我還要去送東西,小姐若沒有事,去別的地方玩吧。」說完,阿武轉身往魏少雍房間走去。
……
太陽從這邊緩緩移動到另一邊,茶茶這一整天什么都沒干,搖著扇子坐在長廊的石凳上,透過樹葉看太陽、看雲、看鳥。
經過的佣人全都小心翼翼的,因為管家私底下提醒過,最近這兩天最好不要多說話。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用不著提醒,大家也會管好自己的嘴。
吃過晚飯,茶茶陪著魏老爺子聊了兩句,便各自回房休息。
茶茶洗個了澡,打開掛在牆壁上的電視,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魏老爺子對她管束很寬松,不像在銘泰山庄,魏少雍每天只准她看半個小時的電視,時間一到必須關燈睡覺。
茶茶雙手抱著膝蓋,面無表情的盯著液晶屏幕上的畫面,腦子里卻在盤算接下來要干的事。
她知道自己做錯事了。
爺爺並沒有因為魏少雍是他兒子而偏袒,她的判斷失誤,導致魏少雍白挨了一頓打不說,還被關起來抄經書。
她心里愧疚的很,這股愧疚輕而易舉的蓋過了魏少雍之前所做的那一切——包括把她壓在桌上做的事。
「他肯定是酒喝多了才會那樣對我。」她小聲的安慰自己。
人人都會犯錯,不應該總是揪著別人的錯處不放,要學著大度一點,寬容一點。
而且她自己也有問題。
就因為那一點點的不平衡,便信口雌黃的陷害魏少雍,事後還沒有勇氣承認自己的錯誤。
她不是不想承認,而是不敢承認。
其實,魏少雍被抬著送進屋子的時候,茶茶就後悔了。
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她能怎么辦呢?告訴魏爺爺是她陷害魏少雍?
茶茶打了個哆嗦,她不敢想象,如果全部說出來,她的結局會怎樣。
尤其她還滅臨著被舅舅們『追債』的尷尬境地,如果失去了魏家的保護……估計就像律師說的,出門被撞死可能都沒人管。
在這個艱難的時刻,她需要魏家、需要有人庇護……需要那些錢。
是的,她又變成了那個患得患失,且沒有安全感的茶茶。
即便現在還住在魏家,內心卻早早的做好了被掃地出門的准備。
因為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自己干的壞事總有一天會大白於天下。
十一點半,她把電視關了,鑽進被子里假裝睡著了。
大約半小時左右,茶茶躡手躡腳的從床墊上爬下來,快速的把枕頭塞進被子。
做好這一切,茶茶連忙從床底下掏出一個小布袋子,這里面是她中午在花廳的桌上偷的水果,還有些幾塊糕點。
這些東西平時只是觀賞,很少有人會去動它們。
所以茶茶不敢拿多,怕叫人看見懷疑。
「吱呀——」她大氣也不敢喘,拉開小小的一條縫,便急忙躋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