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猶如沒氣了似的,趴在桌上。
魏少雍愣了片刻,猛然從怒火中剝離出來,他連忙扔掉皮帶過去扶她。
「茶茶?茶茶?」
她雙眼緊閉,臉色白的嚇人,軟軟的貼在他胸口處,魏少雍一驚,竟不受控制的用手去試探她的鼻息,感覺有氣出來,他臉上的緊綳才逐漸緩過來。
她生病了?還是嚇暈了?
魏少雍來不及猜測到底是什么原因,連忙走到書房門口,那有個電子鈴,值夜的佣人聽見鈴聲就會過來。
魏少雍按了鈴聲後,又撤回頭,沒想到剛踏進書房,就看見茶茶扶著腦袋,搖搖欲墜的坐起來。
剛才那一陣來的太過突然,像是睡了一覺似的,她東張西望了半天,這才把目光投向魏少雍。
「嗯?怎么了?」
魏少雍三步並兩步的走過去,眉頭緊鎖:「剛才你暈倒了,身體不舒服嗎?」
茶茶剛想說沒有,門外卻傳來佣人的詢問聲:「少爺?您有什么需要嗎?」
魏少雍盯著茶茶蒼白的小臉,冷冷道:「去端一碗糖水來。」
佣人道了一句『是』,立馬就跑開了。
片刻過後,糖水就被佣人從外面推進來,魏少雍親自過去取,端在手里的溫度有些燙,魏少雍一邊走,一邊吹。
茶茶看著看著,竟不由得聯想起魏老爺子。
這父子倆吹熱氣的樣子,真的好像。
魏少雍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的打量了一番:「你好像瘦了。」
剛進來的時候沒發覺,寫作業的時候倒是發現了,但那會兒正在氣頭上,哪里會想她瘦不瘦的問題。
如今一瞧,她不光瘦,還有些憔悴。
魏少雍感到費解,這些天,她沒吃東西嗎?
茶茶瞥了他一眼,小聲的抱怨道:「還不是為了進來。」
「你嘀咕什么呢?」魏少雍捏著勺子,不解的盯著她。
見他手里皮帶丟了,茶茶的膽子也跟著大起來。
「還說呢,為了進來看你,我一直都在減肥。」
「你倒好,一進來就對我凶巴巴的。」
她越說越委屈,最近也不曉得怎么搞得,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說掉就掉。
她以前真不是這樣的。
魏少雍端著糖水僵楞了半天,胸膛起起伏伏,莫名其妙的又被氣了一通。
「我可沒叫你進來。」嘴上這么說,手里的勺子卻伸了過去。
茶茶張口含住了勺子,淺色的唇瓣跟金屬勺子緊密的貼合著,魏少雍低著頭,呼吸竟變得急促起來。
魏少雍意識到自己的變化後,不由得自嘲起來。
是太久沒有碰女人了嗎?
「啊——」她張著嘴等著他喂。
魏少雍又填了一勺進去,茶茶喝完繼續張嘴。
魏少雍不厭其煩的一勺一勺的喂她,看她跟小鳥兒似的,心底又滋生出莫名的喜悅。
一整碗糖水灌下去,茶茶稍微有了些好轉。
魏少雍把碗放下,見她嘴角濕漉漉的,估猜剛才喂得有些急,溢出來了。
他想也不想的伸手過去替她擦拭,擦完後,鬼使神差的把手指湊到唇邊舔了一下。
茶茶瞪著他的動作,大腦不受控制的說道:「你早講啊,早講我給你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