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簡,幾點了,還喝?」簡母走過去,推搡了兩下丈夫:「別喝了,趕緊讓孩子回去休息吧!」
簡父之前喝的是水,但是剛剛他因為郁悶,連喝了好幾杯女婿酒,酒勁上來的簡父,連看都沒有看簡母一眼,拉著卞越,嚷嚷著要跟他一醉方休。
簡母心里早就憋著一團火,如今又被簡父如此明目張膽的無視,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要不要回去?」這無疑是最後的通牒。
擱在平時,就算是給簡父十個膽子,也不敢違逆,可今兒不知怎么的,簡父跟不要命似的,又一次把媳婦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伯母,您不要怪伯父!」
正要發作的簡母被卞越溫聲細語的嗓音弄得火氣全無。
「你看你伯父,一喝完酒就變成這樣了!」簡母假裝抱怨。
「伯父不是因為喝酒才這樣。」
「啊?」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把你當回事,我要是你,我忍不了!」
原本趴在桌上哀怨自憐的簡父蹭的一下抬起頭,萬般震驚的望著卞越,這小王八蛋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老婆?我我我我……」
簡母沖簡父獰笑了一聲,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你個老不死的,給我過來!」
「啊——老婆……誤會……都是誤會……你聽那小王八蛋胡說,我沒有……」
「扁扁,等伯母一會兒!」簡母沖卞越慈祥的一笑,然後揪著簡父的耳朵出去了。
卞越雙手交叉在腦後,無比愜意的靠在舒適的靠背椅上。
等簡母回來的時候,卞越正端著酒杯自斟自飲。
「伯母,伯父沒事吧?」
簡母笑吟吟的坐在他旁邊:「他沒事兒!你呢?喝了這么多酒,有沒有事啊?」
簡父是武將,那么簡母就是文官。
卞越仿佛有預感,要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
「伯母,你是有話要說的對嗎?」
簡母微笑道:「這話應該我來問你才對,你有什么話想要對我說嗎?」
卞越頓時有些後悔,剛剛為什么沒有讓簡父留下來,很明顯,眼前這個婦人要比簡父難對付多了。
簡母說:「算了,還是換我來吧!」
卞越立刻端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伯母請說!」
簡母拿過丈夫剛才喝過的杯子,然倒了一滿杯白酒。
卞越見狀,趕緊也替自己舀了一杯。
清脆的碰撞聲過後,兩人不約而同的干掉了杯子里的液體。
「相信你應該看的出來,薇薇對我們有多重要,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恨不得把自己當成陪嫁,跟著她一塊兒嫁過去!」
卞越:「……」
簡母自嘲的笑了笑,又繼續道:「你可能覺得我們對薇薇實在是太過溺愛對吧?你要知道,我為了生她費了多大功夫,你就應該明白,我跟她爸為什么會這樣了。」
「願聞其詳!」
「我身體不好,從小中葯、西葯,偏方各種各樣的吃了不計其數,大概是葯吃多了的緣故,我跟她爸結婚五年了都沒有一丁點動靜,醫生說我懷孕的幾率很小,即便是有了,恐怕也保不住!」
「後來我聽說有個寺廟特別的靈驗,於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過去了,那天我跪在菩薩面前許願,我跟菩薩說,求你給我一個孩子吧,我願意為她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