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三十年,終於有機會讓我一展身手了,閃開,別擋我。」
速度一提上去,朴世勛就感覺到了。
因為他居然有些想吐。
開始還能稍微忍得住,可是隨著速度不斷的提升,以及方向的改變頻率,導致腹中的翻涌越演越烈。
朴世勛握著面前的欄桿,身體微微向前傾了傾,蔣老爺子感覺到異樣,連忙道:「貴人吶,你是不是想吐。」
蔣老爺子話音剛落,朴世勛便趴在船舷上嘔了起來。
朴世勛無論他跟婁天欽之間有什么嫌隙,他都是蔣家的貴人,蔣昊臣連忙拿出對講機,叫人送水送毛巾。
待胃里再也沒有東西可吐的時候,蔣昊臣才將毛巾跟水遞過去給他。
朴世勛喝了兩口水,還沒安生,胃里的酸水又開始翻涌。
「對不起貴人,委屈你了。」蔣老爺子見朴世勛如此受罪,心里很是過意不去。
朴世勛生無可戀的趴在欄桿上,望著黑漆漆的海面,氣若游絲道:「您不是說——婁天欽命很硬嗎?」
朴世勛想說的是:既然命那么硬,你著什么急呢?
「這不是為了快點結束嘛。家里的鳥兒離不開我。」
朴世勛愣怔了片刻,身體往前一沖:「……嘔!」
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對講機里傳來了激動人心的消息。
他們已經追上了。
幾千噸重的巨型游輪要想追一條客船其實並不容易,這不僅考驗技術,還考驗應變能力。
畢竟大海不是陸地,遠光燈一打什么都能看得到。海上黑燈瞎火,碰到暗礁整條船都廢了。
朴世勛虛弱的朝蔣老爺子揮了揮手臂:「您別管我了,我還能撐得住。」
「你可一定得撐下去,一會兒還得兜圈子呢。」
朴世勛:「……」
……
狹小閉塞的船艙里,婁天欽撩開眼皮看著徐徐進入的教皇。
「年輕人,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冷靜。」教皇蒼老的面孔上布滿了戲謔。
婁天欽輕笑:「真巧,我也是我想對你說的。」
教皇帶著一絲探究的端詳著眼前的婁天欽。
他在好奇,為什么這個人會如此的年輕。換做是誰,恐怕都無法接受被這么一個年輕人打敗。
「你還在奢望有人會來救你?」教皇諷刺的朝他勾笑。
婁天欽被人反綁著雙手固定在椅子上,忽然,他連人帶椅子朝一旁歪了一下。
教皇也因顛簸差點沒站穩,幸而身邊有人攙扶,才勉強站直。
「發生什么事了?」教皇沖身邊的人詢問。
對方連忙道:「我出去看一看。」
片刻不到,那人慌慌張張的跑回來:「船長說,有一艘大游輪擋在了我們的面前。」
海上不存在堵車,出現碰撞,下場就只有一個——船毀人亡。
教皇哪里能想到,那艘大游輪是沖著自己來的,還以為是碰巧遇見了。
「跟船長說,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