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端出一副過來人的姿態:「關於這點,我是深入研究過的,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有出軌,或者移情別戀的念頭,你要想靠做飯好吃拴住他,撐死了也就是個廚子。」
「剩下的百分之一呢?」簡薇問。
「剩下的百分之一被掛在牆上了。」茶茶語不驚人死不休:「男人只有在掛在牆上的那一刻,才會徹底的安分。」
「我靠,你這是讀了多少本書才總結的呀。」姜小米喃喃道。
「哎,實不相瞞,我最近一直都在想辦法,勾住他的腎。」茶茶做了一個勾手指的動作。
簡薇道:「那勾著了嗎?」
茶茶遺憾的搖頭:「丫定力太好,我勾不著。而且,他說我太小了,不方便。」
「切~」簡薇一臉失落,聽了半天,聽了一段寂寞。
茶茶卻一把抓住了簡薇的手:「可你不一樣,你年紀夠了,而且還合法,干嘛不去嘗試勾一下。我要有你這個條件,明年的今天,我肯定進產房。」
魏老爺子想孫心切,茶茶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可沒有辦法,硬件跟不上。
簡薇感覺半邊臉都好像燒著了:「萬一……萬一被拒絕多丟臉啊。」
「臉值幾個錢,勾著了,就是賺了,我要是你,我二十四小時盯著他,我讓他一分鍾都不帶歇。」
簡薇遲疑的朝姜小米看過去,仿佛在問,這貨真的只有十八歲嗎?
「還猶豫什么,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茶茶用力的在簡薇肩膀上按了一下:「我看好你。」
茶茶把自己的期望全都轉嫁到了簡薇身上。而簡薇卻退縮了,連連擺手:「還是算了,我有點怕。」
「怕啥呀,把跟我打架,壓我身上的那股氣勢支棱起來。那個小白臉肯定不是你的對手。」茶茶為了鼓勵簡薇,真是什么話都敢說。
簡薇苦笑著搖頭。
她們這些被人捧在掌心疼寵的人,怎么能明白她的不如意。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如果卞越是婁天欽,是魏少雍,她哪里會像現在這么畏首畏尾?
酒喝到這個份上,人是醉了,心卻莫名的清醒起來。
這場婚姻原本就是災難,說的難聽點,跟敲詐沒什么不同。
——我敲詐你,人質是我自己。
結婚這么久,簡薇心里明白,卞越對她不錯,但她卻沒有一天是開心的;不光自己不開心,也沒能叫別人開心。
這仿佛就是一個死循環。
她努力想把每天都過好,可每天過的還是一團糟糕。
想到此處,簡薇趴在桌上,嗚嗚嗚的哭起來。
茶茶跟姜小米連忙住嘴,心說,該不會是剛才說的太過分,戳到了人家心坎了吧。
恰在此時,卞越推門進來,聽見簡薇的哭泣聲,下意識的瞪向茶茶。
茶茶慌忙舉起手,手里的紙巾掉在桌上:「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