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有什么好奇怪的。」卞越替自己倒了一杯馬爹利,自斟自飲的問道。
「你到底哪頭的?」完顏嘉泰瞪著他:「我都被黑成這樣了,你還說這種風涼話?」
「知道是誰黑你的嗎?」
「我懷疑是姜小米!除了那只狗仔,我想不到其他人。作為過來人,我奉勸你,以後可得把老婆看緊了,千萬千萬不要讓她跟姜小米有任何的接觸,前車之鑒,我就是前車之鑒。」
卞越喝酒的動作微有停頓,然後又若無其事的一仰脖子喝光了。
「說起那只狗仔,我真想把她剁碎了。」完顏嘉泰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全是猙獰,很顯然,這不是隨便說說的。
卞越感到好奇,姜小米到底做了什么,導致完顏嘉泰那般的憎恨。
「……婁天欽知道你對她的老婆,有這種喪心病狂的想法嗎?」
「要不是有婁天欽,她墳頭的草都能喂牛了。」完顏嘉泰恨恨道。
卞越問:「她到底做了什么?」
「金天佑認識嗎?」完顏嘉泰迷醉的眼,直勾勾的盯著卞越。
卞越的表情從放松轉為凝重。
這個人,他恐怕比完顏嘉泰還要熟悉。
「不是太清楚。」
太子爺並未深究下去,兀自說道:「生孩子之前,我就跟宋真真打好招呼了,從今往後,金天佑滾出我們家。你猜怎么著?姜小米跟她暗度陳倉,居然趁我不在家,把海報全都轉移了。」
卞越目光閃了閃:「轉移到哪里了?」
「我tm哪知道轉移到哪里了。」完顏嘉泰猛拍了一下膝蓋:「我現在淪落到這個地步,一是金天佑,二是建雄,第三就是姜小米,我這輩子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么窩囊過。」
卞越對完顏嘉泰的遭遇深表同情,但他提到海報,卞越就不得不想起自己家的那一箱子。
兩人在金獅會所暢飲了個把小時,完顏嘉泰振臂一揮:「走,我帶你去吃宵夜。」
……
夜晚的東亞比白天要匆忙,蜿蜒如火龍的高架橋上,往來車輛川流不息。
本市最高端的旋轉宵夜餐廳,卞越端著紅酒杯,站在露台的位置,望著遠處的星火燎原,眼神深邃,嘴角掛著謎一樣的笑容。
忽然,完顏嘉泰的手從背後伸過來,自然而然的搭在了卞越的肩膀上。
「看見那些亮著燈光的地方了嗎?」完顏嘉泰手指在空氣里一劃。頗有指點江山的氣勢。
卞越側眸道:「看見了。」
「那都是我曾經打下的江山!」
卞越無語的扭頭,不料,完顏嘉泰竟然強行將他的頭掰回了原來的位置:「別往那邊看,那邊還沒打下來呢。這邊才是咱的地盤。」
關於太子爺的『江山』,卞越現在算是略有耳聞了。
「好漢不提當年勇,你曾經混的再好,現在還不是一樣,連家都回不了!」卞越冷冰冰道。
完顏嘉泰哼笑:「老子實話告訴你,今晚我要想找個地方睡,分分鍾的事兒!只不過……我不想。」太子爺雙眼迷戀的望著延伸至遠方的燈紅酒綠:「算我倒霉,愛一個人tm愛過頭了,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卞越問:「愛過頭是什么感覺?」
「什么感覺?坐牢的感覺,還是無期徒刑。」
「可我有一段時間,看你好像挺滋潤的。」
「我那是跟獄警關系好的時候,當然滋潤了。」
「那你現在算什么?越獄?」
「去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