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天欽,我恨你,我恨你祖宗十八代,都怨你,你干嘛摔我相機,你要不摔,我就被保送去法國深造了,現在不光會說英語,還得再多一門法語,你個癟犢子,坑我,你坑我一輩子。」
「咳咳……這么厚的英文字典,要背到什么時候去?婁天欽~嗚嗚嗚……我下輩子做鬼也不放過你,害我畢不了業,還弄大我肚子~~」
姜小米趴在英文字典上崩潰的大哭。
余管家貼著門縫,聽見里隱約傳出來的哭聲,心里那個慌啊。
「少奶奶不會是產前抑郁症吧?」
「嘶……生前面幾個,也沒見她抑郁過,咋現在抑郁了呢?」
就在余管家記得團團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余管家嚇了一跳。
「杜烈,你走路怎么都沒有聲音啊?」余管家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心口。
杜烈一臉的無辜:「我喊了,你沒聽見?」
余管家怎么可能聽見,她一心都撲在房間里的那位身上了。
這時,房間門被人從里面拉開,姜小米站在門框中間,精神看上去十分的萎靡。
「杜烈余媽,你們在這兒干嘛?」
余管家跟杜烈看了看對方,余管家連忙道:「我擦欄桿。我在擦欄桿。」
說完,余管家立刻將手里的抹布搭在手扶梯的木質欄桿上拉回的擦拭。
姜小米又把目光轉向杜烈,杜烈道:「我剛才路過。少奶奶您沒事吧?」
姜小米虛弱的擺了擺手:「有事兒我想跟你商量。」
杜烈立刻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您說。」
姜小米深吸了一口氣,表情特別的嚴肅:「從今天開始,你跟我說話,就用英文。」
杜烈嘴角抽搐了兩下:「什么?」
「你應該說why!」
杜烈眨了眨眼,跟著重復道:「why?」
「實不相瞞,現在你家少奶奶我正面臨著一項重大的考驗,你們得幫我,不然我熬不過去。」
杜烈還是沒明白:「少奶奶,您指的是……」
「英文,說英文。」
杜烈抿了抿唇:「ok。」
姜小米語重心長道:「這不是要去北歐發展嗎,外公也說了,人不能一輩子站在原來的地方,所以,從現在開始,我想給自己營造一個非常完美的學習環境,辛苦你們一段時間,跟我說話的時候,說英文,別說東亞話。」
杜烈明白了:「ok。」
「你別總說ok啊,換點兒別的唄,對了,我挺好奇的,你跟阿城為什么說的那么溜,有什么訣竅嗎?」
杜烈道:「our-instructors-are-foreigners。」(我們的教官是外國人)
姜小米:「……啥?你說的是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