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米腳下如風,玩了命的朝紅將軍的方向跑。
——他們用竹簽扎我的手,我十根手指頭的指甲全都是拔了重新長得。
——我當然不可能屈服了,我是誰啊?不過,當他們講,要把我拉出去賣的時候,還是有點怕的。
紅將軍正在竹屋內跟商會的老板們商量善後的事。
「少奶奶您不能進去。」門口的保鏢看見姜小米,連忙橫跨出一步阻攔。
姜小米連看都沒有看他,直接撞開了那人的手臂。
七尺男兒,被姜小米撞得原地晃了好幾下。那人既驚訝又覺得很意外。
姜小米蹭蹭幾步上了台階,伸手推門發現有阻力,估計是被人反鎖了,她退後兩步,單腳曲起後,一腳上去,門扉砰得一聲開了。
大廳里七八張陌生面孔齊刷刷的扭頭,短暫的安靜後,眾人紛紛指著姜小米,七嘴八舌的討論開了。
聽著耳畔如同公鴨嗓的異國語言,救人心切的姜小米忍無可忍的喊了起來:「都tm別說了,我聽不懂你們在講什么。」
一位中年男人冷冰冰的質問:「who-are-you?」
「管得著嘛。別擋道。」說完,姜小米跟那人擦肩而過,直直的朝紅將軍走過去:「你有辦法的對吧?」
紅將軍平淡道:「我能有什么辦法?」
姜小米捏緊了拳頭,不死心道:「你肯定有辦法把人追回來。」
紅將軍端起姿態:「時間過去這么久,等我們追到地方,他們早已越過邊境線,難道要我跟部落首領產生沖突?出了事,誰負責?」
姜小米的胸膛在衣服里上下起伏,她能感覺到紅將軍的有恃無恐,只不過暫時還猜不透紅將軍有恃無恐的背後又藏著什么樣的後手。
況且這會兒也容不得姜小米琢磨這些有的沒的,她只有一個信念,茶茶不能被那四個畜生帶到辛巴那邊。
「陸遜。」姜小米大膽地喊出紅將軍的名字:「你已經不是黑名單成員了,你現在是我的保鏢。身為保鏢,對雇主絕對性服從是首要條件,現在,我命令你,立刻馬上帶人去追。如果你違抗,那不好意思,我能讓你出來,我也一樣能讓你重新進去!」
姜小米這番慷慨激昂的話,在商會老板們的耳朵里,也是鳥語。
這時,有人以命令的口吻道:「peak-english!」
姜小米不勝其煩的回頭沖那個人吼道:「fu?k-you!」
那人瞬間露出滿臉的凶光,關鍵時刻,紅將軍舉手示意對方安靜,屋子里頓時安靜下來。
紅將軍饒有興致的盯著姜小米,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里,仿佛正在慢慢的結一張大網:「你確定是以雇主的身份要求我?」
姜小米一字一句道:「是。」
「好,如果出事了,誰來負責?」
姜小米冷笑:「我!」
「別說大話,如果辛巴以破壞規矩,對我們發出攻擊怎么辦?」紅將軍問。
「那就干他!」
紅將軍懷疑自己聽錯了:「什么?」
「我說干他,好歹你們也是專業訓練營出來的,怎么到了關鍵時刻倒變得畏首畏尾了。」
紅將軍像被刺激了一樣,猛地一拍扶手:「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