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來藏酒的地窖成了這伙人的根據地。
姜小米跟布萊克一同進入酒窖,因語言不通,姜小米必須得帶上李小甲。
隨著越往下深入,光線越稀薄,整個地窖仿佛都僅靠一盞燈照明。
抵達目的地後,姜小米愣住了。
朴世勛?
隱約的光亮,將他分明的輪廓與頎長的身材,勾勒的如古希臘傳說中的神明塑像。
他面對著姜小米,跟她四目相對,眼底閃爍著旁人看不見,卻勢在必得的光亮。
姜小米大腦有些混亂,她出現在這兒,是為了拿到這伙人的證據,當成帶走朴世勛的籌碼,跟亞瑟交換。
可朴世勛在這兒的話,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他該不會是真想造反吧!
地窖散發出令人戰栗的寒氣,姜小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沖擊力未免太大了。
就好比,她費盡心思的想給窯姐贖身,到了窯子一看,卧槽,窯姐搖身一變,成了老鴇。
「朴……朴世勛?是你嗎?」
周圍仿佛都是一群置身事外的看客,姜小米跟朴世勛倒成了主角。
朴世勛眼底閃過片刻詫異之後,就恢復到了平靜當中。
「你怎么會過來的?」朴世勛問她。
這問題問的很好。
問的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難道告訴朴世勛,我是卧底?
朴世勛忽然道:「今天就這樣吧,所有人都出去。」
這些平日里眼睛翻到天上的貴族們居然真的聽從了朴世勛的指揮。
姜小米也讓李小甲出去待命。
當所有人都離開後,地窖安靜的連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
姜小米不知道朴世勛現在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敢貿然說一些立場分明的話,她只問他:「你確定要這么做嗎?」
盡管她說的很小聲,可在空曠的地帶,再小的聲音,也能放大無數倍。
朴世勛平靜道:「我別無選擇。」
姜小米覺得心臟好像被什么狠狠的拉扯了一下。
「你到底是早有預謀,還是……別無選擇?」
這個疑惑不是空穴來風,如果朴世勛真的是被逼無奈,他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一天時間,集結這么多人?而且,那些貴族們對他俯首帖耳的樣子也不像剛剛認識那么簡單。
朴世勛回答的模棱兩可:「這很重要嗎?」
姜小米幾乎要抓狂:「朴世勛,你在搞什么飛機?」
朴世勛;「我也很想知道,你在搞什么?為什么會來這兒?」
朴世勛今天好像帶了一個密不透風的面具。
姜小米在他臉上幾乎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而她所有的力氣都花在剖析朴世勛面具下面藏著什么,對這樣的刨根問底顯然沒有任何准備。
「如果我說,我是被忽悠過來的,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