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扇中年人臉色一白,整個心臟仿佛被一只冰涼大手握住,有些喘不過氣。
石牧一招手,白色鎖鏈松開了羽扇中年人的身體。
羽扇中年人臉上露出一絲喜色,活動了一下手腳,站了起來。
不過此刻他體內法力被石牧剛剛幾指封住,心臟更是被另一個禁制控制,絲毫不敢有所異動。
「帶我們去庫房,不想被捏碎心臟就不要妄圖逃走。」石牧說道。
「是是……」羽扇中年人連連點頭,朝著大殿里面走去。
幾人來到大殿後方一處偏殿,羽扇中年人在一面牆壁上拍打了幾下。
咔咔!
牆壁裂開,露出一個兩三丈高的石門,石門之上黑光繚繞,仿佛一道道脈絡一般流淌。
羽扇中年人取出一塊黑色令牌,然後轉頭看向石牧。
「這位道友,我現在全身法力被你封住,無法使用這塊令牌開啟入口。」他說道。
石牧眉頭一皺。
「這個令牌中有我的本命精血,只有我一個人能用。」羽扇中年人見狀,連忙補充道。
石牧看了對方一眼,手臂揮動,在羽扇中年人右臂上連點了幾下,解開了他右臂上被封住的經脈。
羽扇中年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對石牧點了點頭,手上亮起灰光,融入到了令牌之中。
令牌上頓時亮起一陣灰光,凝聚成一個骷髏形狀。
一道灰光從骷髏中飛出,打在石門之上。
石門上那些黑色脈絡光芒一閃,隨即緩緩消退,仿佛流水一般滲入了石門之中。
當最後一絲黑光也消失無蹤,石門出一聲「咔嚓」輕響,裂開一條縫隙。
侯賽雷眼睛一亮,用力推動石門,石門緩緩打開。
一行人走了進去,石門之後是一個寬敞無比的大廳,足有剛剛的大殿四五個大小。
屋頂高聳,足有七八丈高,只有幾根柱子支撐穹頂,四面牆壁也地上都散出淡淡黑光,顯然附加了禁制。
除了那幾個柱子,大廳再無其他擺設,不過房間中並不顯得空曠,地面上擺放了一堆堆各種東西。
有礦石,特殊的木材,妖獸材料,當然還有一些靈石堆積於此,紅白黃藍,各色靈石都分門別類的放好。
還有一些木架,架子上也擺放了不少東西,這些東西明顯比地上那些貴重,都是些靈草,丹葯,典籍等等。
侯賽雷兩眼放光,看著地上這些東西,嘴角甚至流出了口水。
石牧卻沒有看這些東西,目光在屋中掃過,眼睛忽的一亮,說道:
「在那里!」
但見屋中一側,停著一排八輛浮雲車,不過車上的黑色帆布已經被揭開,露出下面的貨物。
石牧雖然負責押運貨物,但是從沒有看過是些什么東西。
只見車上大多數都是各種靈材靈草,還有一些妖獸材料,其中多數都是各種蟒蛇的蛇皮蛇骨。
不過除了這些,還有一些黑色岩石般的東西,被切割成方塊狀,每一塊都只有巴掌大小,仿佛磚頭一般,整整齊齊的碼在浮雲車上。
鍾秀臉上一喜,快步走了過去,在一輛輛浮雲車上檢查了一遍。
「東西都還在吧?有沒有缺失?」石牧問道。
鍾秀停在一輛浮雲車旁,手中拿著一個尋常的木質盒子,絲毫不起眼。
盒蓋已經被打開,里面空空如也。
「里面的莫非是?」石牧問道。
「是的,星石本來就放在里面的,已經被人給拿走了。」鍾秀說道。
石牧眉頭緊皺,臉色沉了下來。
他忽的身形一晃,一把抓住一旁的羽扇中年人,將其提了過來。
「說,里面的東西呢?是不是被你取走了?」石牧厲聲喝道。
「道友冤枉啊!這些車隊剛剛被運到這里,我還沒有來得及檢查,怎么會拿走東西。而且這么不起眼的盒子,我也不會注意到吧。」羽扇中年人漲紅著臉,說道。
他此刻法力幾乎全失,石牧也沒有注意手下分寸,他此刻覺得脖子如同被鐵箍握住,快要斷氣。
石牧看著羽扇中年人不似說謊,哼了一聲,隨手將其扔在一旁地上。
「嘭」的一聲,羽扇中年人砸在一堆靈石之上,口中出一聲悶哼,身子滾落到了地上。
他慢慢爬了起來,看了石牧一眼,身子一個哆嗦,很快低下了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