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石牧身處半空,親眼目睹了下面發生的這一切,默默轉過身,眼不覺已泛起一絲晶瑩水光。
下一刻,他身體豁然沖天而起,一閃之下便穿透了屋頂,來到了外面。
他懸空站立,眼睛望向遠方的碧藍天空,深深呼吸,神情漸漸恢復了平靜。
石牧輕輕摸著胸口,里面某處一直空白的地方,似乎在前一刻被填平了。
他不由搖了搖頭,長出了一口氣。
當年因為他的偏執和怨憤,導致沒能見到父親最後一面,雖然他之後表面上沒什么,但其實此事一直是潛藏於他心底深處的遺憾。
此刻經歷的這一切,終於使得這個遺憾被消除。
他看著眼前這個世界,眼浮現出一絲若有所思之色。
或許,這便是月神果幻化出這個世界的用意吧。
進入這個幻境已經快一個月,石牧經過了一開始的好奇,並經歷見到自己父親的這一幕,漸漸感到幾分厭煩。
然而他嘗試了很多方法,竟然都無法脫離幻境。
不僅如此,還有一點,他還無法離開少年石牧太遠。
距離超過一個限制,差不多是百丈左右,便會有一股無形之力,束縛住他的身體,將其拖拽過去。
自己對此,無能為力。
看來這個幻境是要自己一直跟著那個少年自己。
「那便跟著好了。」石牧喃喃自語,飛身落在了下面的院。
日後,金家舉行了石父的葬禮。
石父這些年為金家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更是創下了不少產業,不少金家與之平素關系交好或尚可之人,也來參加了葬禮。
不過根據石牧的觀察,這些人也並非都是懷有好意,不少人試圖染指石父留下的那些產業。
不過金月珍力排眾議,將那些產業盡數歸結到少年石牧名下,使得少年石牧對這位初見的姨娘成見減輕很多。
個月後。
豐城城郊一處庄園之,傳出一陣兵器破空之聲。
庄園某處的演武場,少年石牧正迎著朝陽,揮舞一柄青色鋼刀,一道道雪亮刀影在他身周繚繞,散發出森森寒光,掀帶著鶴鶴風聲。
突然,少年石牧眼睛一眯,射出兩道冷光,身形一晃,掠過旁邊幾具豎立的稻草人,刀勢急了一倍,一片燦爛刀芒驟然綻放。
嚓嚓嚓
一排稻草人,有六個稻草人腦袋同時沖天飛起,掉落在一旁。
「一息六斬牧哥哥你的這套疾風奔雷刀法,差不多已經小成了」一個黃衫明眸少女不知何時出現在旁邊,拍說道。
少年石牧收刀而立,看向明眸少女,臉上露出一抹燦然笑容。
「玉環,你怎么有空來我這里」
「來看看你啊,再過半年就是開元武院招生考核,你可不要落榜了。」石玉環嘻嘻笑道。
「放心吧。」少年石牧自信一笑。
這個月里,珍姨給他提供了許多珍貴的煉體葯材,又請了武道高指點他修煉,此刻他已經達到淬體八層巔峰。
再有半年時間,他有把握達到淬體十層,考入開元武院不成問題。
「這么有信心那好,我們比試一下,看劍」石玉環彎月黛眉一挑,一挽,一柄青光四射的長劍出現在。
劍光一閃,迅疾無比的朝著少年石牧刺來,在半空拉出一道雪亮光線。
少年石牧神情一肅,揮刀上迎,兩人戰在了一起。
半空之,石牧靜靜看著下面的二人,心五味雜陳。
半年之後。
開元武院內一座青石高台,兩個人影激戰在一起,時分時合。
二人動作都是極快,幻化出一道道令人眼花繚亂的殘影,不時傳出兵刃相撞的聲音。
兩人一人是個青袍少年,正是少年石牧。
人持一柄長刀,幻化出一道道刀光,迅猛無比,正是那套疾風奔雷刀法,不過威力比起半年前大了許多。
刀光籠罩了身前數丈范圍,當真仿佛一道道雪亮閃電。
他的對是個看起來有些木訥的方面青年,身穿開元武院服飾,持一柄長劍,施展一門劍法。
這門劍法溫潤綿密,仿佛和風細雨一般,劍光不離身前尺,看似慢吞吞,卻輕輕松松將少年石牧所有刀法盡數接住。
高台附近站了不少人,大部分是一些十幾歲的少年,石玉環赫然在其,看著台上的兩人,眼露出一絲緊張。
石台另一邊,是幾個身穿開元武院服飾的年男子,目光也看向高台上的二人。
少年石牧連攻一陣,絲毫沒有效果,臉上露出一絲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