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住,你們會毀了這里的」青年石牧大叫了一聲,當先朝著巨型戰艦上沖了過去。
只聽「嘭」的一聲重響,青年石牧的身軀撞擊在了金色光幕上,被硬生生彈了回來。
就在這時,戰艦下方的巨大風柱呼嘯之聲狂作,如同一道白色蛟龍一般,盤旋著探入了那處洞穴之。
「轟轟轟」
一陣陣巨大的轟鳴聲從洞穴深處傳盪出來,地表之上也隨之開始傳出「咔咔」的崩裂之聲。
青年石牧垂頭望去,就見地面上的洞穴四周,開始出現一道道深不見底的巨大溝壑,如蛛網般朝四面八方延伸開來。
一股股白色的濃煙,正從這些溝壑緩緩蔓延出來,隔著數百丈遠,也能感受到其傳出的陣陣熱浪。
隨著那道白色風柱不斷朝著洞穴深處攪動,大地的震盪也變得越來越劇烈,那些如同蛛網般的巨大裂隙,亮著紅芒,涌出來大片熾熱的岩漿。
「地崩了快逃啊。」有人大聲疾呼道。
人群亂作一團,四散奔逃開來。
很快,半空就只剩下了青年石牧夫婦。
那名虯髯大漢看到這一幕,略微有些詫異,飛身出了金色光幕,來到兩人面前。
「你們兩個,為何不逃」虯髯大漢目光微凝,開口問道。
「哼,地核一毀,這個世界就全毀了,哪里還有地方可逃你們究竟是什么人,又為什么要這么做」青年石牧冷眉相對,寒聲問道。
「說了你也不會懂,我看你們二人頗有天賦,如果願意投身我麾下,我倒是可以救你們一命。」虯髯大漢這般說道。
「這洞穴所在之處,名為豐城,我的妹妹全家都居住於此,現在她們全都死了。而你們抽取了地核之後,我的孩子和後代也全都會死,你殺光了我的親人,卻說可以救我一命你不覺得可笑嗎」青年石牧冷笑著說道。
虯髯大漢聞言,面色一沉,冷哼一聲說道:「不識好歹。」
青年石牧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心意相通,同時取出兵刃,朝著虯髯大漢攻了過去。
西門雪握著的乃是一柄寒冰玉尺,上面冒著絲絲寒意,看起來頗為不凡,而青年石牧則握著那柄隕鐵黑刀,兩人一左一右,朝著那虯髯大漢圍了過去。
「螻蟻之命,也敢抗爭,簡直是自尋死路。」虯髯大漢鄙夷說道。
說罷,其兩左右張開,掌豁然一張,從掌心噴涌出一道道令人炫目的金芒,在半空幻化成兩個巨大掌,朝著那兩人抓了過去。
西門雪口嬌斥一聲,腕一翻,單掐訣,朝著玉尺上一按,一片朦朧白光立即涌動而出,朝著那金色巨掌涌了過去。
半空「咔咔」之聲大作,只見白光涌過之處,空氣寸寸凝結,徑直化成了一座巨大無比的冰牆。
「嘭」的一聲響。
那座巨大冰牆被金色巨掌一拍,絲毫沒有停滯,徑直蹦散了開來,化作無數冰雹砸落向地面。
金色巨掌便從冰雹之探了出來,一把握住了西門雪。
青年石牧那邊渾身光芒大作,隕鐵黑刀肆意狂舞,千萬道黑色刀光就如同雪片一般,封鎖了半片天空。
然而那金色巨掌卻是絲毫不在意,徑直探入了刀光之。
一陣金屬相交的「鏗鏘」之聲響起,那道金色掌上頓時浮現出數十道破口,點點金光便從其流淌出來。
「哼,還真小瞧你了,有點能耐。」虯髯大漢冷笑了一聲,開口說道。
說罷,其身上光芒一閃,那道巨之上的破口頓時盡數修復,直接從刀光探出,也一把將青年石牧抓了進去。
青年石牧只覺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襲了過來,周身骨骼頓時噼啪作響,如同斷裂開來了一般。
「雪兒,你沒事吧」青年石牧此刻顧不得身上的痛楚,連忙朝著妻子望了過去。
「我我沒事」西門雪的臉色煞白,嘴角處流淌著一絲鮮血,樣子看起來極為凄慘。
「都怪我無能,保護不了你,也保護不了孩子們」青年石牧此刻全身骨骼碎裂,但卻沒有皺一下眉頭,望向妻子的目光滿是柔意,語氣則帶著歉意。
只是他哪里知道,自己面對的乃是遠超自己兩個大境界的神境存在,自己雖然在這藍海星稱得上是頂尖強者,但又怎會是神境的一合之敵
西門雪有些艱難的笑了笑,搖了搖頭,張了張嘴唇剛想說話,就突然感到周身一陣灼熱,渾身力氣一空,身子頓時軟了下去,只留給石牧一個蒼白的笑容。
「不」青年石牧原本鎮定剛毅的臉上頓時一怔,口發出一聲凄厲呼喊,狀若癲狂地掙扎了起來。
浮身在半空的石牧,見到此幕,心也是狂怒不已,憤然俯沖了下來,一拳朝著虯髯大漢的頭顱上砸了過去,然而,他卻只是靈體之身,完全無法對其造成實質性傷害。
虯髯大漢目光瞥了一眼掙扎不已的青年石牧,冷笑著說道:「性子倒是剛毅,可惜了。別急,這就送你去見你妻子,很快,你的孩子們也會去跟你們團聚的。」
說罷,其大猛地一握,金色巨掌也隨之五指一合。
「咔」的一聲悶響過後,青年石牧也停止了掙扎。
虯髯大漢隨一拋,青年石牧和西門雪兩人,就如同兩塊頑石一般,在半空劃過一道弧線,落入了地面上的一道裂縫之。
「噗噗」兩聲輕響,西門雪兩人的屍身,先後落入了岩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