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母坐在旁邊,又說了一些時念純的壞話。
大概地抱怨時念純現在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不懂事,脾氣大,還不尊重她。
說什么當初還被時念純利用了。
秦疏影垂著首,不時咳嗽j聲。
紀母走後,秦疏影這才打開剛才緊纂在里的紙巾,里面有殷紅的血跡。
許久,她將身子微微往後靠了一些,拿出來,翻看著以前的一些照p。
那些曾經跟紀墨涵在一起的快樂時光。
紀墨涵抱著錦瑜,父子倆在一起,很是溫馨。
可是,現在他卻不再回來看她一眼了。
如果說以前是因為在昆明,隔得太遠,他不來看錦瑜,倒是情有可原,但是現在,他就在深城。
他回來了,已經在了紀家,他仍舊不來看錦瑜一眼,這便說明了他不再在乎這個孩子了。
可是偏生,這小丫頭最近依依呀呀學會的第一句喊人的話,便是爸爸。
每次聽著錦瑜不懂事地喊著爸爸。
秦疏影心里都是疼的。
很疼很疼
她替錦瑜心疼。
有敲門聲響起,她抬起頭,便看到林峰正站在門口。
這些天她卧病在床,酒店的事宜都是林峰在打理著。
看見林峰進來,她心情這才好轉了一些。
「你等我一下」
「好」
林峰點了點頭,看見秦疏影起身去了浴室。
她瘦小單薄的身子包裹在寬大的睡衣,越發顯得形消鎖立似的。
他看著都心疼,臉se越發的暗了下來,他走到了走廊的盡頭,想著秦烈臨行前對他的叮囑,他心痛地一拳頭砸在了牆壁上。
走廊的盡頭放著一輛嬰兒車,小嬰兒已經會坐起來了,nv佣拿著勺子喂她吃米糊糊。
她吃上一口,便會搖晃著里的玩具,嘴里囈囈呀呀地叫著爸爸。
那模糊不清楚的聲音充滿了童稚的味道。
他看向她的時候,她看向他,笑得很是燦爛,嘴里模糊不清地叫著爸爸。
劉媽有些尷尬,笑笑道,「話,秦小姐以前經常教她喊爸爸。她就只會喊這個,見誰都叫爸爸。」
林峰嚴肅的臉上,難得地浮現一絲笑意。
許久,他這才轉身走進了卧室。
此時,秦疏影已經洗漱好了,一頭微卷的濃密長發披散在肩膀上,因為消瘦,一雙眼睛大得有些過份。
不過,她身上仍舊著散發著一種慵懶而蒼白的病態美。
她懶懶地給自己塗了一點口紅,這讓她看起來有了一點精神。
林峰站在她身後靜靜地看著。
「很美」
秦疏影輕笑了一聲,轉過頭看向林峰。
「劉媽說,我身上有死亡的氣息了,所以稍加打扮一下,免得嚇到你了。」
林峰沉默了一會,「為了一個渣男而賠上自己的x命,值得么」
「林峰,你這什么意思我是生病了,哪是為了他。」
林峰上前,握緊了她的,她的本來就很小,此時一點溫度都沒有,冷入骨髓。
「這世上不止有他一個男人,你的眼里就看不到別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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