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第一頁就寫一行小字,成不了佛,只能成魔。
盯著這幾個字,林憶安的思絮有些發散。
她突然覺得秦烈的心里,或許有什么解不開的心結。
為了不讓秦烈懷疑什么,她急匆匆地翻了幾頁,便將書塞了回去,然後拿著急救葯箱下樓。
秦烈就歪歪地靠在椅背上面,臉色蒼白,雙眸緊鎖,他似乎睡著了,但下一瞬間,她靠近他的時候,他又倏地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布滿了血絲的眼睛,看著挺駭人的。
「還愣著干什么?」
看著林憶安發呆,秦烈低沉地喝了一聲。
「哦,你要的東西都准備好了。」
林憶安惴惴不安地站在他的面前,總感覺他像一只暴脾氣的獅子,下一瞬間就會吞了她。
「針線呢?」
他問道。
「在這里……」
她將縫衣服的針線都拿出來,擺在了他的面前。
秦烈沒有說話,他將針線都放在盤子里,然後將酒精倒出來浸泡了針線。
隨後,便轉身背朝著她。
「可以了!」
秦烈的後背上,有兩道縱模交錯的刀傷,傷口又深又長,深可以看到翻出來的紅肉。
林憶安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畫面,頓時感覺雙腳發軟,恨不得暈死過去。
「可以什么啊?秦先生?」
秦烈雙手扶著沙發的扶手,沉聲道,「給我把傷口縫上。」
「啊?可是,可是,我以前從來都沒有做過啊。我有點怕,秦先生,這樣不太好吧。」
林憶安下意識地拒絕,看著這血肉模糊的樣子,她都覺得好疼,更別說縫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