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沫之前在金元賭場玩,都沒有見到過嚴志成露面,就看到賭場都是阿刀在打理。
曹沫不知道阿刀之前在國內是做什么的,但不要說現在的他了,以前的他也不會為阿刀看似溫和無害的樣子所迷惑。
德古拉摩乃至整個卡奈姆的社會治安混亂在國內都是出名的,而任何一個地方,賭場從來都是是非之地。
即便有嚴志成手把手教導,即便背後有嚴志成這些年經營的關系支撐著,但是阿刀能幫嚴志成打理賭場,不出什么紕漏,怎么可能會是簡單的角色?
曹沫不動聲色的與阿巴查,跟阿刀上了樓,走進一個奢華的包房,看到嚴志成他們在玩德州撲克。
在卡奈姆,特別是殖民者後裔以及此時占據卡奈姆上流社會的人群里,德州撲克非常的風靡。
這應該跟卡奈姆殖民歷史以及獨立後上層社會猶濃烈的殖民氛圍有關。
而在一向封閉落後的隆塔,就沒有幾個人會玩德州撲克,甚至會覺得這種玩法太復雜。
包廂里,嚴志成、謝思鵬、楊德山、黃鶴斌、周晗、馬斌、小塔布曼、許盛、郭建不用說了,還有三名過來捧場的華商,都是老面孔。
還有幾個當地人,其中三人拉娜德雷酒店的幾個投資人,跟小塔布曼一樣的殖民混血後裔,之前見過面。
一名身材高大的約魯巴青年坐在嚴志成的身邊,他是奧貢州副州長吉達姆的兒子巴哈。
陸建超過來時,嚴志成、謝思鵬將巴哈以及奧貢州副州長吉達姆本人都邀到拉娜德雷酒店,大家都見過面——作為直接轄管舊都德古拉摩的奧貢州,才是卡奈姆實力最強大的一個聯邦州。
當面沒有明說什么,但副州長吉達姆就是嚴志成在德古拉摩立足的靠山,卻是明白無誤的;嚴
志成也是搭上吉達姆這條線之後,才真正在德古拉摩稍有發跡的跡象。
而謝思鵬、楊德山那批水泥也是通過嚴志成,找到吉達姆幫忙脫的手。
巴哈在場,牌桌就不再是娛樂局,曹沫大體看了一下籌碼,差不多都要兌兩萬美元才有資格坐上桌。
楊德山、郭建、周晗他們都很老實的站在一旁觀看,黃鶴斌作為陸建超留在德古拉摩的嫡系,這時候卻坐在巴哈的另一側陪著玩這么大的牌局,那無疑直接證實了他之前的猜測——也許賭場里也有副州長吉達姆的干股。
有一陣子沒見到面,之前應該回到新海大學繼續學業的斯塔麗,此時站在她哥哥小塔布曼的身後,看到曹沫過來,嘴角淺笑了一下。
不得不說,斯塔麗的淺笑太特么的迷人,仿佛初春第一縷陽光照在還沒有解凍的湖冰上,曹沫都情不自禁就感到暖意涌動。
然而直覺卻告訴曹沫,斯特麗這一笑卻是摻了劇毒的。
果然,別人覺得曹沫跟塔布曼接觸很多,斯塔麗看到曹沫走進來禮貌性的招呼一下,正常得很,但巴哈眼神卻陰柔的看過來,像帶毒刺一般的眼神在曹沫臉上看了一會兒,又側過頭與嚴志成竊竊私語。
得,鬼都知道巴哈這在跟嚴志成打聽自己是哪一號人物,竟然能得斯塔麗的一笑。
半個多月前明明住一起吃,這個龜崽竟然對自己沒有半點印象?
曹沫都想直接摔手走人。
人生須苟,他怎么可能沒事跑出來跟巴哈爭風吃酣?
何況特么他還是被斯塔麗陷害的。
「哦,你就是鼎鼎有名的mr.cao啊,坐下來陪我們玩兩把吧!」巴哈公鴨似的瓮聲說道,卻對阿巴查愛理不理。
卡奈姆政體分為聯邦、州、地區三級,理論上就算是奧貢州的副州長,也不比阿巴查這個市政委員高出到哪里去。
不過,卡奈姆作為聯邦制國家,不同的州相對獨立。
不同州的政要官員,牽涉不深,更不要說還有可能來自不同的黨派了。
而作為直接掌管舊都德古拉摩市的奧貢州,控制著卡奈姆全國60%的工商業及海港進出口貿易,巴哈態度倨傲一些,不將阿巴查放在眼里,阿巴查心里很惱火,卻也沒有什么辦法?
看到巴哈一臉「你這孫子不聽話就等收拾」的神色,曹沫心里罵娘,當下也拉開兩把椅子,與阿巴查一起坐下來。
國內得罪領導,更多是等著穿小鞋,但這特么在卡奈姆,在有混亂之都之稱的德古拉摩,曹沫並不想跟巴哈這樣的孫子直接起沖突。
跟這兩年正而八經通過選舉上台的政要人物還有些不一樣,巴哈的父親吉達姆,原本就是卡奈姆第六任軍政府的資深官員,曾任德古拉摩市政委員會副主席。
吉達姆他早年不僅將觸手伸到德古拉摩的博|彩業,他在幕後所控制走私渠道,此時竟然敢無視斯丹寧、阿特薩家族的存在,顯然不可能是一個能輕視的簡單人物。
而巴哈作為吉達姆最得寵的兒子,在德古拉摩也可以說是相當的橫行無忌。
曹沫並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但懷疑吉達姆家族暗中控制的走私團伙,是巴哈直接領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