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合作者(1 / 2)

非洲酋長 更俗 2644 字 2020-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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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囂的冬日街頭,欲墜的夕陽卡在遠處兩棟高樓之間,紅艷絢爛;夕陽光照入車中,曹沫坐在奔馳七座商務車深邃第二排座位上,身子靠著打開車門的另一側,卻沒有一絲幽暗之感,還甚為是明亮。

這時候正值晚高峰的起端,最是街頭熱鬧之時,意料之外的等候叫黃鶴斌卻覺得四周靜寂。

他怔怔的看向曹沫好一會兒,才省過神來,將自行車重新在街邊鎖好,彎腰坐進車里,才看到宋雨晴坐在最後一排。

後面有車被堵住,不耐煩的按著喇叭,曹沫示意司機沿著靜海路往前開。

沿著這條街往前走,能一直看著夕陽沉沒入高樓大廈的水泥森林之中。

「日新機械加工廠一個副廠長,年薪才給三十萬,真不高啊,以你的資歷,在國內隨隨便便找個工作,也不會比這個差,看來你還是割舍不下非洲啊!」曹沫掏出煙盒來,先自己點了一支煙,又將煙盒跟打火機遞給黃鶴斌。

黃鶴斌不覺得自己有將到日新公司應聘機械加工廠副廠長的事跟幾個人說,卻不知道曹沫為何能知道這事?

就算是姚海明已經投靠了曹沫,但聯系起來也不應該這么快,在他下樓梯出茶館都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他就能將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匯報給曹沫啊?

嚴志成?!

黃鶴斌腦海里迅速迸出另一個名字來!

科奈羅濱海新城全面陷入停工,新泰華投資、泰華集團的員工全部撤回國內,新泰華賭場酒店也隨之停業,無法繼續經營下去。

嚴志成二十多年沒有回國,這次也是難得的趕回國探親;黃鶴斌前天還特意在所租房子附近的一家黃海海鮮酒樓請嚴志成、嚴明叔侄吃過一頓飯,他在席間跟嚴志成、嚴明說過自己日後的打算。

就像是打通關竅,在這一瞬間黃鶴斌想明白很多事,心想自己就是一個蠢貨,嚴志成早他媽是曹沫的人了,他竟然還跟嚴志成唏噓不己。

陸家兄弟也他媽都是蠢貨,竟然都沒有想到這點,敗在曹沫跟韓少榮的手,真他媽一點都不冤!

黃鶴斌心頭有無數頭草尼瑪轟然踐踏而過,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過煙跟火機點上,嘆氣說道:「吉達姆家族垮台後,嚴志成身陷牢獄,後來他說得朋友相助勉強從牢獄脫身,原來他這個朋友是你啊!」

「他這個朋友是周晗,我懶得管這事。」曹沫說道。

黃鶴斌才不覺得當中有什么區別。

曹沫又說道:「你既然割舍不下非洲,應該不會介意重返卡奈姆吧?」

「天悅會有我的一席之地?」黃鶴斌不以為然的一笑,當曹沫是在開一個無關大雅的玩笑,他不可能天真到信以為真。

都二十一世紀了,缺啥都不缺人才,黃鶴斌還沒有自信到認為自己是不可或缺的;他就算有點作用,他能融入天悅現有的體系中去?

他已經不會再自欺欺人了。

「天悅當然沒有你的位置,但科奈羅濱海新城應該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曹沫很沒素質的將煙灰彈落到車窗外,說道,

「你應該也知道天悅實業的海外資產置換剛獲得證監部門的批准,但就算如此,科奈羅湖工業園也僅持有科奈羅濱海新城、港口以及新泰華煉油廠30%,並沒有一錘定音的話語權。而韓少榮兩度失利,近期都不怎么見人,有幾分反省自身的意味,但華茂顯然也不會放棄對科奈羅湖濱海新城、港口及新泰華煉油廠的持股,甚至對新泰華投資所持的那部分股權都不會輕言放棄。而雖然弗爾科夫投資眼下也很想推動諸多項目的後續建設,但大家對新城、港口以及煉油廠未來的利益很不一致,短時間很難談出什么名堂來。我想著你既然對非洲割舍不下,重返卡奈姆應該還能找到你的位子!」

「……」黃鶴斌靠著車椅盯著曹沫的臉,似想看透他內心真正所想,過了片晌,才問道,「確定是我自己能找到這個位子,而不是你看我『可憐』或別有居心,『賞賜』我一個位子,然後在我的脖子套一根大鐵鏈子,我從此往後就聽你差使?」

「你這些年賣身給陸家兄弟,又何必在意這些有的沒的?」曹沫問道。

「還是有些區別的——也許以前不在意,現在卻突然在意了呢?」黃鶴斌聲音低沉說道。

「這個位子是不是你來坐,以及管理團隊的成員,是不是都全憑你挑選、組織,我現在都沒有決定權,需要你自己去說服華茂、弗爾科夫投資、華茂、新泰華投資的債權人委員會以及德古拉摩市政委員會最終接納你,」曹沫說道,「我個人就算能在必要時投你一票,但你拿到我這一票後,卻最終選擇跟韓少奇合作,或跟奧本海默或斯特金合作,我還能拿你有轍?你不要低估了你自己。」

黃鶴斌看著曹沫不吭聲,他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會如此輕易的相信曹沫的話。

「你不要以為我說服魯伯特家族、布雷克家族以及卡巴查、菲利希安家族同意拿科奈羅能源的股權置換到天悅實業,是許下什么承諾—

—我對他們是有一些承諾不假,但沒有承諾科奈羅濱海新城、科奈羅湖港一定要建設、發展成功,只不是承諾在其他方面給他們利益上的補償。我是不願意看到科奈羅濱海新城變成爛攤子,但這些又實在是雞肋,食之無味,實在不值得花太多的精力進去,便想你或許心有不甘,才跑過來找你的……」曹沫說道。

這諸多項目,是黃鶴斌一手負責推進,他當時清楚這諸多的項目里,最具價值的是新泰華煉油廠,但新泰華煉油廠51%的股權已經落入弗爾科夫投資手里,新泰華投資已經失去對煉油廠的持股,華茂持有僅19%,最後剩30%的股權置入科奈羅湖工業園名下。

科奈羅濱海新城也好、科奈羅湖港也好,最初時都是為煉油廠做的配套;即便後續擴大了投資規模,也只是顯得大而無當罷了。

弗爾科夫投資占得煉油廠的控股權,當然不可能拱手讓出,然而科奈羅濱海新城、科奈羅湖港大而不當,加上現在經濟形勢嚴峻,弗爾科夫投資大概也不願意承擔這兩個項目太多的後續投資建設責任。

這么一來,矛盾就出現的。

不說近期變得有點沉默的華茂了,更不要說實際掌控新泰華投資的債權人委員會了,天悅對煉油廠的持股有限,也就沒有道理對有如雞肋、投資規模卻巨大的科奈羅濱海新城、科奈羅港口承擔更大的投資建設責任。

更不要說華茂像一頭沉默的野獸,也在這些項目里也有持有股份。

「我這幾年的心血都扔在德古拉摩,我是不願意看到這些徹底變成無可救葯的爛攤子——但不管你說得天花亂墜,也不過是想將我推出去當槍使,而我就是給人當了這些年的槍,最後才落到這地步,你覺得我會不明不白的再跑回卡奈姆嗎?」黃鶴斌吸了一口煙,盯著曹沫問道。

「這么說,沒得談嘍?」曹沫問道。

「在你們這些人的眼里,我們就是當槍也好,當刀子也好,都是有價格的。」黃鶴斌說道。

「有價格就好談,我現在也可以說是財大氣粗——你需要什么價?」曹沫笑著說道。

「我要知道你的真正想法——就算有一天知道會橫死在德古拉摩的街頭,我總不能死不瞑目,」黃鶴斌盯著曹沫說道,「你是想將煉油廠的控股權拿到手,最終迫使華茂以及弗爾科夫投資都不得不退出?」

「我在你的心里,真就這么上不得台面?」曹沫問道。

「哦,那就是說,你主要想將科奈羅濱海新城及港口的控制權拿到手,但現在成本太高了,也無法確保華茂、弗夫科夫投資不會搞出什么意外因素出來?」黃鶴斌問道。

「就當是吧。」曹沫說道。

「這么說,我去見韓少榮、尼茲.奧本海默以及斯特金.福斯特時,要確保他們相信是我能夠說服你,而不是你已經說服了我?」黃鶴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