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絮定魂飄(1 / 2)

「黃大爺……你行行好,高抬貴手,饒了奴家吧。奴家來生結草銜環,做牛做馬,也要報您的大恩大德。」

阿璃婉轉哀泣,嬌軀瑟瑟發抖,也不知在洗翎園中受了什么驚嚇。

那漢子滿腔火氣尚未泄凈,反手又是一掌摑在她紅腫面頰上,將她打的騰空飛起,摔進無人可見的死巷之中。

烏雲稍散,昏黃月光照下。

阿璃的外袍反卷起來,露出了一雙潤白修美的玉腿。她那綢袍之下,竟是完全赤裸的。

她眼珠轉了一轉,雙手抱著胸前,依舊哆嗦不停,卻不去將袍腳放回,反而曲起左膝,叫那曼妙曲線,暴露的更加徹底。

聶陽藏身於斜角飛檐之後,看得並不甚清楚,一時判斷不出這是否又是陷阱,便緊盯著那漢子動作,反握劍柄伺機待發。

阿璃畢竟是不論字輩的花魁,裸腿一亮,頓時便吸住了那男子目光。那嬌美玉足雖沾了些泥沙,卻依舊不減魅色。她一邊斜眼瞄著那男子滾動喉頭,一邊將右手伸進袍中,也不知握住了什么。

「臭婊子。勾引老子是吧?」

黃姓漢子心頭燥熱,方才被打斷的淫歡重上心頭,他退後兩步看了一眼,確認無人進巷,吞了一口饞涎落肚,大步走了過去,「大老板只說不讓你逃了,可沒說不准動你。你識相的,乖乖聽老子的話,今夜回去,我只當你沒有跑過。否則……哼哼,別怪老子一刀一邊,把你這雙騷腿剁了留個紀念。」

阿璃顫巍巍低下頭去,泣道:「大爺饒命,奴家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那漢子淫笑著將單刀夾在腋下,雙手一扯,便把褲腰褪下,露出茸茸黑毛內碩大一只傘菇,「讓大爺好好嘗嘗你伺候那公子哥的本事,弄的大爺暢快了,給你在大老板前面說兩句好話,也不是什么難事。」

阿璃淚眼婆娑的抬起頭來,哀婉道:「大爺,您可要為奴家求情啊,不然被您抓回去,定然是沒有命在了。」

「少廢話,老子答應你了,就不會反悔。你呢?別他娘的裝黃花閨女了!」

大概是覺得夜長夢多,那漢子有些焦急,彎腰扯著阿璃烏發,將她直接提起,一張楚楚可憐的芙蓉嬌顏,硬被他按在臭哄哄的胯下。

阿璃右手依舊伸在懷中,左手抱在胸前,掩飾住內里動作,挪動雙膝,將雙足墊在臀下,就這么跪在男人面前,微微昂首相就,細嫩丁香自唇中吐出,輕輕觸著那顆菇頭。

「少來花樣,你要是敢咬一口下去,我就把你細細剁成臊子,包了包子喂狗。」

看她緩緩攏唇將紫紅龜頭吞入口中,那漢子心中還有些忐忑,連忙出聲威脅。

阿璃渾身一顫,含著他的頭兒搖了搖頭,含含糊糊道:「奴家不敢。」

自小訓練來的手段,自然不是庸脂俗粉可比,嫩舌柔唇不過才在陽具上走了十幾個來回,就已叫那漢子快活的通體酥麻,一根巨物頂著她上齶一跳一跳,漲的發痛,直恨不得捅進她喉管里去。

阿璃自然了解男人心性,唇瓣前後吞吐幾次,小舌微沉,勾含陽根下沿那根麻筋,順勢挺著頸子往前一伸螓首,濕軟柔滑的小口,竟將整根巨棒一氣吞下。

換做常人,早已嘔吐嗆咳,可她僅是微蹙峨眉,細嫩的脖頸微微發脹,把一顆圓滾滾的碩大頭兒,硬生生含進了咽食飯菜的狹小腔口之中。

那一處軟肉夾吮有力,真是無比銷魂。這等狀況之下,阿璃仍能勉強移動小舌,頰吸唇嘬,絲毫不落。

這一手功夫教那漢子禁不住低哼起來,快活的背筋僵麻,連腋下的單刀都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眼見便要一瀉如注之際,那漢子突的警醒過來,一把推開阿璃的頭,氣喘吁吁道:「你這婊子好厲害的嘴巴,差點給老子嘬出來。要是被人知道有這么好的機會卻只弄了嘴巴,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起來,給老子去牆邊站著,把屁股撅好。」

阿璃嬌喘著抬起左手,擦去唇角狼籍口水,顫巍巍站起來,雙膝一軟又險些跪下,嘴里連聲道:「對不住,奴家腳麻,這……這就去站著,給大爺撅屁股。」

牆邊昏暗的多,阿璃右手這才從懷中掏出,雙手一提,將那袍子拉到了胸腹之間,在身前捧住,跟著彎腰靠在牆上,將臉抵著左臂,纖腰一沉,將粉白渾圓的屁股高高昂了起來,嬌吟道:「大爺,奴家……奴家等著您呢。」

那漢子抹了一把額上汗水,大步走了過去,雙手捏住兩瓣雪臀,便將沾滿口水的巨物送到她胯間,一邊往那尚無蜜露瓊漿的干澀花唇之間上下磨蹭,一邊淫笑道:「婊子就是婊子,頭天還尋死覓活的非要見那傻少爺,這到了真要緊時候,還不是自個兒就把屁股翹起來了。」

趁著口水未干,那漢子微微矮身,對准了細嫩腔口,猛地用力一挺,粗黑硬長的一條凶物,一股腦捅進阿璃嬌軟細嫩的身子里面。

「啊!」

一聲痛哼,阿璃整個人被頂的向前一撲,臉頰壓在牆上,股間脹痛欲裂,好不難過。

男人這邊卻是痛快至極,雙手掐著阿璃纖細柳腰,瘋獸一樣拱聳著結實臀部。

他這等打手護院,不知何時才有機會這般玩弄如此美人,身上快活,心底更是喜悅萬分,硬如生鐵的棒兒一通翻攪,直恨不得將那緊密花洞肏穿透底一般。

阿璃初時咬緊牙關強行忍耐,漸漸有了稀薄淫露泌出,總算好受了些。她蕊芯被董劍鳴幾次三番采吸,早已酥軟如泥毫無防備,後面男人大起大落夯了幾下下去,便撞的她胸悶背緊,滋的冒了一股殘漿出來。

無奈她正是油盡燈枯之際,這一股稀漿冒出,也仍是杯水車薪,男人抽送之間,依舊磨的她刺痛難忍,頃刻間,四下腔肉便紅腫起來。

腫脹嫩肉一經磨蹭,更是刺痛難忍,加上男人動作粗暴,毫無憐香惜玉之情,只顧著自己爽快,真叫她重領了一遭破瓜之苦。忍的她滿頭香汗,咬破櫻唇,左手生生摳進了土牆之中,才沒高聲痛呼出來。

「哦!哦噢!」

那漢子死命掙了幾掙,臀股用力一推,將黑黝黝的陽具盡根塞到那白嫩嫩的身子里,一抽一抽的射了。

熱精照著心兒一澆,阿璃連忙哆嗦了兩下,強撐著從鼻後哼出一線膩人嬌吟,討好身後的禽獸。

那漢子心下大悅,竟有些不忍就這么回去,揉著阿璃粉團一樣的屁股,淫笑道:「你這婊子真他娘的夠勁,就這么送回去,讓人怪舍不得。」

阿璃股心暗暗用力,膨酥穴心一小口一小口的吮著漸軟肉龜,爽的那漢子呲牙咧嘴,抖了兩下,幾乎泄出尿來。

雖然不舍,總還是要帶回去交差,那漢子摟住阿璃結結實實的親了兩口,笑道:「行了,別怕,老子回去一定給你求情。就沖你下面那張嫩嘴兒,大老板也不舍得殺你。」

「啊喲……奴家被大爺弄的腿都軟了,大爺勞神,可扶著點奴家啊……」

阿璃才轉過身,雙腿便是一軟,嬌哼著倒入那漢子懷中。

溫香軟玉投懷送抱,男人自然樂得抱個滿懷,怎知道笑聲還未出口,就覺心口一陣刺痛,渾身的熱血,一瞬間便冷澈如冰。

「你……你這賤人……竟敢……竟敢……」

他踉蹌退開幾步,胸前多了一柄匕首,直插沒柄。

阿璃跌跌撞撞的閃到一邊,搶先把落在地上的單刀抱在懷里,顫聲道:「我……我不想的,你別過來,我……我不能回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那漢子垂死之際凶性大起,長號一聲撲了過來。

阿璃那里還有力氣揮刀,嚇的將單刀向那漢子一丟,轉身便跑,無奈股間一陣刺痛,腳下絆了不知什么東西,啊呀一聲驚叫摔在了地上。

還沒起身,就被那漢子一撲壓在身下,一雙大手緊緊卡住細嫩脖頸,死死向里收緊。

阿璃漲紅了臉,拼命踢打著雙腿,屈膝頂著男人的背,卻絲毫不見效果。

她雙目翻白,手足漸漸無力,眼看要被這般掐死之時,突覺頸上力道一松,那男人軟軟倒向了一邊。死里逃生,她也顧不上看發生了什么,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不由得扭向一邊,一邊大口的喘息,一邊嘔吐起來。

連胃里的酸水都嘔了幾口出來,她總算是漸漸清醒過來。

接著,她便看到了聶陽。

阿璃與聶陽本就只有一面之緣,此刻夜色深沉,他又背對昏光,面目難辨,她根本認不出是誰,也猜不出來人所圖何事,只有強作鎮定,柔聲道:「多……多謝這位大俠仗義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敢問……高姓大名,來日定當為您立上一尊長生牌位,日夜祈福。」

「不必,我消受不起。」

聶陽淡淡答道,俯身提起那黃姓漢子屍身,丟到那堆竹筐後藏好,才回身道,「你只要好好答我的話,就算是報答我了。」

阿璃凝神細看,這才認出聶陽,連忙抬手掩住口中驚呼,心中一慌轉身便想逃走,但跑出兩步,又想起什么一樣頓住腳步,緩緩回身道:「您……您是公子的姐夫?」

知道她所說的公子必定是董劍鳴,聶陽點了點頭,道:「我是有那么個想殺我的小舅子沒錯。」

阿璃輕啃唇瓣,目光來回游弋,像是在苦苦猶豫該不該說,「聶……聶大爺,妾身……妾身……」

聶陽皺眉道:「你若有話,就快些講,這里可不是什么風水寶地,還是速速離開為妙。」

阿璃深深吸了幾口氣,卻還是說不出口,反而雙手抱頭,痛苦的蹲了下去,呻吟道:「聶大爺……不是妾身不說……實在……實在是,大老板的手段……厲害……我的頭,好痛……」

看來,這些青樓孤女自小便被控攝了心神一說,並非謠言吶。聶陽微一權衡,心道洗翎園探查起來也不是一蹴而就之事,既然有了這么一個活口,不妨先帶回去再說,「你先停下,別再想令你頭痛的事。把身上整好,我帶你離開。」

阿璃點了點頭,將凌亂袍子整順,又將兜帽戴在了頭上。

不願在巷中七折八繞,免得又不知哪里蹦出幾個洗翎園的好手,平添是非,聶陽直接將阿璃打橫一把抱起,躍上旁邊貨倉屋頂,徑直往雲盼情和聶月兒等待的地方去了。

「哥,你去了這么半天,就帶回一個……一個……一個姑娘?」

險些將婊子二字說出,聶月兒滿心不快,指著阿璃便道。

匆匆交代了一下始末,一行四人便匆忙向大家落腳的村子趕去,阿璃身子孱弱不堪,坐在聶陽馬前幾乎是摟在了聶陽胸口,自然惹了聶月兒痛處。

雲盼情接道:「聶大哥帶出來的,想必是洗翎園的重要人物,自然有他的打算吧。」

聶陽道:「是否重要,現下也說不准。能得到多少消息,要看芊芊的本事了。」

聶月兒臉色變了幾變,沒再開口,雲盼情則問道:「你說這花魁本是董劍鳴的妾室,那按說應該在洗翎園中地位頗高,怎么會淪落成如此模樣?」

阿璃上馬之後便昏睡過去,只是溺水一般牢牢抓著聶陽衣襟,自然無從回答。

聶陽思忖道:「按常理推測,無非是兩種可能,要么是董劍鳴出了什么變故,她作為親眷,遭了殃及;要么是她不知為何開罪了董劍鳴或大老板,失了地位。

不論哪個,能叫被催心術迷惑了心神的人下定決心逃跑,必然是生死存亡的大事。

我也聽她說了,她若是回去,必定只有一死。」

「什么人!」

馬匹才到村口,暗處便傳來幾聲呼喝,閃出六名黑衣短打的彪悍青年。

聶陽只有勒住馬韁停下,同時握緊了腰間劍柄。

其中一人似乎這才看清了聶陽面目,長出口氣道:「原來是聶兄弟回來了。這幾日兄弟們都有些緊張,若嚇到各位,真是對不住了。」

說罷呼哨一聲,六人齊齊遁回暗處。

看來,多半洗翎園已將天道激來,天道核心本就都是些身份不明的人物,如意樓處在明里,自然只有千萬小心。

聶陽向著護衛們隱身之處拱了拱手,繼續前行。

回到原本落腳之處,總算又見到了慕容極,他看起來略顯疲憊,不過見到聶陽後,還是稍感振奮。

只不過,田芊芊卻不在。

這些時日之中,慕容極與董詩詩和田芊芊二人商議之後,將人員重新進行了安置。聶陽的三名家眷連同綠兒一道,被送到了村中更為隱秘的一戶人家藏身,與此地有地道相通,留了身量近似的女子改換妝容住進他們原本房間,以防萬一。

頂替在董詩詩房中的,正是趙雨凈。花可衣已經不需要她再看守,她一個初出江湖的迷蒙少女,如何斗得過心機百出的花寡婦,剛過一天,便叫花可衣騙了個空檔,逃之夭夭。

不過花寡婦內傷極重,十天半月之內,是無力興風作浪了,聶陽本也不願再對她下手,索性由她去吧。

最糟糕的消息,卻是來自那幫了他們不知多少忙的贖魂玉手。華夫人為好友陰郁數日後,給柳婷留了幾副安胎葯方,便毫不猶豫的啟程上路,北歸而去。而且據慕容極所說,華夫人此次動了真怒,昔年狼魂中有幾人私下欠過她的人情,她這次北歸之前,特地走了一遭朗琿錢庄,送出了幾條消息。

華夫人身為狼魂認可的家眷,在朗琿錢庄中的地位自然極高,慕容極想要攔下消息,也是無計可施。

也就是說,聶家的家事變成狼魂公仇所剩的時間,絕不超過四十天。四十天,已足夠朗琿錢庄將消息送去遠在西域的萬凰宮中。

「聶兄,依我看,此間紛爭,還是全數交給燕堂主他們,咱們盡快動身離開,再想辦法將邢碎影引出來吧。你得謝前輩指點,武功大進,又有聶姑娘雲妹子兩人從旁協助,勝算比之前已高出不少,不要耽擱在這里了。」

慕容極顯然已做好了決定,才如此說道。

聶陽卻一口回絕,道:「本就是我惹來的麻煩,豈能拍拍屁股就走。更何況,不與董家徹底做個了斷,今後我也無法安下心來。與邢碎影真正斗上之時,我不想還有後顧之憂。」

知道他自報仇起就存了舍生忘死的心思,自然不願留下什么心事懸而未決,慕容極也不好勉強,只好道:「那也好,不過現在情勢古怪,咱們也不便妄動。」

他皺了皺眉,顯然還有些許想不通的地方,「照此前來看,董浩然應該還顧及著董家姐妹,那按道理,他應該不會真心向咱們出手才對。所以我先前猜測,董凡激來天道,既有坐收漁利之心,也有幫你鞏固與如意樓關系的可能。如果那樣,他應該會暗地向天道出手。」

「實際上呢?」

聶陽聽出了慕容極話中含義,問道。

「實際上,他卻趁著如意樓謹慎防備天道的空當,辦了一件大事。」

慕容極輕嘆口氣,道,「這件事,他顯然已謀劃許久,此次一蹴而就,待我們發覺之時,已經晚了。」

「慕容,到底是什么事?」

「你可還記得邱明揚死前交給你的全副身家?」

聶陽皺眉道:「記得,不過我對那些毫無興趣,還不如轉給你們。」

慕容極苦笑道:「現在,那張紙已經毫無意義了。中原四大鏢局的名號,今後再也不必分開了。四家鏢局,已經正式統為一家,成了中原鏢局。你能猜出,這中原鏢局的大老板是誰么?」

聶陽著實吃了一驚,道:「董凡?」

慕容極搖了搖頭,道:「是董劍鳴。」

王盛威,邱明揚都已慘遭不測,親信弟子也死傷殆盡,留在鏢局之中的,多為尋常鏢師和家眷婦孺,許鵬生死未卜,但顯然已是凶多吉少,四家之中還留有實力的,也只剩下了浩然鏢局。雖然少了邱明揚的那張關鍵字據,可憑龍十九的手段,再變出一個邱明揚來也並非難事,又怎會因此受阻。

按慕容極所說,三家的子嗣也都齊齊暴斃,沒了主心骨的一班弱女子,自然對此後的命運逆來順受。據說三家還有幾個稍有姿色正當妙齡的女兒,也已被董凡送入洗翎園,開苞接客了。

這其中,龍十九想必居功至偉,她的易容術和五羅媚顏心經,對付那些尋常百姓,無疑是手到擒來。

如此看來……董浩然費盡心機,莫非就是為了替自己的獨子留下一份基業么?

事實很自然的推出了這個結論,可聶陽卻總覺得隱隱不妥,就像此前發生的種種事情一般,簡直就是在引著眾人,去認定幕後死而復生的董浩然。

「沒想到,撿回的這個花魁,到恰好派上了用場。洗翎園的事情咱們所知甚少,就看這個叫阿璃的姑娘能說出多少了。」

聶陽看了一眼旁邊竹椅,阿璃面色慘白的靠在上面,人已醒轉,正驚疑不定的望著屋中眾人,唯有看到雲盼情的柔和笑臉時,才略感安撫的平靜了幾分。

「從這里到芊芊姐那邊,還要走地洞么?」

雲盼情跟著慕容極走到柴房,看他搬開柴垛,露出一個銹跡斑斑的鐵蓋,不由得皺眉問道。

聶陽微笑道:「你和月兒去房中休息吧,人多反而不便。來,把阿璃交給我。」

雲盼情側目看了一眼聶月兒,立刻乖乖將阿璃交給聶陽背上,笑道:「那我就和月兒姐姐一道去睡了。你們兩個就辛苦受累吧。」

月兒張了張嘴,接著想到答應過了聽哥哥的話,便又抿緊紅唇,氣鼓鼓的瞪著聶陽背上的苗條嬌軀。

雲盼情扯了扯她衣角,柔聲道:「月兒姐姐,過去要鑽地洞不說,你見了那邊的姐姐們,一口一個嫂子叫過來,不覺得累么?還是和我一道休息去吧,好不好?」

月兒這才不甘不願的說了句:「嗯,走,雲妹子,咱們歇著去。」

慕容極下到地道之中,點燃了火把照明,看二女離開,才笑道:「聶兄,你這妹妹,可比董二小姐還會吃醋啊。」

聶陽苦笑道:「她畢竟是我妹妹,這等玩笑,還是少開為妙,被她聽到,又要生些悶氣。」

慕容極領在前面,這地道並不寬敞,僅容得下人彎腰前行而已,說起話來,還帶著憋悶回聲,「聶兄,有些事,總歸是躲不過去的。江湖上並不是沒有非親兄妹成婚的先例,聶姑娘的問題,不也是你的後顧之憂么?」

聶陽默然片刻,輕嘆道:「你說的不錯。」

背著阿璃在這種地道行走實在不便,聶陽只好轉而將她橫抱懷中,地道狹窄,為了不碰頭腳,阿璃只好將身子緊緊蜷起,額角抵著聶陽胸側。這種姿態自然是無比親昵,聶陽呼吸之間,都盡是她身上的女子汗香,這等狼狽情形下依然有如此誘人的幽香魅惑,不得不暗贊洗翎園的手段過人。

一時無話,少了分神憑靠,懷中那軟香玉體登時便成了一樁麻煩。

薄薄一件黑袍,絲滑清透,手掌摟在腿彎肋下兩處,幾乎與觸到裸軀無異。

阿璃肌膚極為滑嫩,嬌軀好似潤膩軟玉,隔著那層布料摸在手中,令人極難克制心底漸生的遐思綺念。

聶陽初時還不覺有異,隨著欲念暗漲,竟突覺腹中一陣細微刺痛,還以為是陽脈斷阻內息滯澀,連忙運氣調息,不料內力才自氣海行至丹田,就感到胸腹間一陣熱血鼓盪,耳中陣陣轟鳴,一霎間欲潮洶涌勃發,恍惚之下,竟險些將懷中阿璃衣袍撕開。

他連忙穩定心神,喚住慕容極道:「慕容!火把給我,你……先幫我接下阿璃。」

聽出他語調異樣,慕容極連忙回身換手,火把交接之際,他凝神看了一眼,火光下聶陽雙目赤紅,滿額冷汗,神情間隱隱透著狂態,「聶兄,你沒事吧?」

腹中刺痛一閃即逝,可隨之而來的熊熊心火卻讓他毫無辦法,只覺渾身血脈賁張,連慕容極的話音都顯得愈發遙遠,視線變幻游弋,始終離不開阿璃露在外面的那段白嫩小腿,他心中大感不妙,顫聲道:「怕……怕是陰火反噬,慕容,我若是無法自控,你……你就將我制住。千萬……莫要手下留情。」

自斷陽脈之後,九轉邪功的負面影響一直未曾發作,本以為僅剩的反噬隱患大可以應付過去,卻沒想到是如此猛烈的心神沖擊,那一個恍惚之間,對女子肉體和甘美陰元的渴盼幾乎將他腦海填塞滿溢,甚至比邪功蠢動之際對采吸內力的急切還要強烈數倍。

難道……這就是要將九轉邪功運轉如意的代價么?聶陽緊咬牙關,拼命去想些閑雜旁事,單手扶著洞壁,無論如何不敢再去看一眼阿璃。

饒是如此,他依然費了足足一刻功夫,才氣喘如牛的壓制下來,渾身大汗淋漓,簡直如從水中撈起一般。

「聶兄,好些了么?」

繼續前行,慕容極不敢再將阿璃交回給他,抱著她領在前面,也不回頭,直接問道。

聶陽暗暗調運探查,經脈並無異樣,這才放下心來,苦笑道:「確實不似以往,現今到不必擔心走火入魔,可這滋味,也並不好受。」

他想了想,自嘲道,「簡直好似吞了一把春葯下肚,還要純靠著心智壓抑下去。一分傷人,九分傷神。」

「比起走火入魔的情形,總要好些吧。」

慕容極微微一笑,寬慰道。

聶陽微微搖頭,嘆道:「我沒料到,自斷陽脈後的陰火反噬,竟會強猛到如斯地步,真說不好,這一步到底走的是對是錯。」

慕容極笑道:「你既有家眷在側,應付這種隱患,終歸容易許多。再說,你如今也已不在乎對錯,不是么。」

聶陽沒有答話,算是默認下來。

有許多事,他確實已沒有余裕在乎。

算腳程,他們三人已經走出十余里遠,看來董詩詩她們的藏身之處,已不在原來的村落之中。

慕容極停下步子,仰頭望了一眼,道:「到了。」

他不敢讓聶陽再碰阿璃,便讓她扶牆站好,自己沿階而上,小心的推開頂上一塊方正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