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低沉地說道：「我之所以放水，那是因為，我並不怕你贏，而且，我很想知道，你贏了又能怎么樣，你贏了又會發生什么。」

過去身也變得有些深沉：「我之所以放水，那也是因為我有恃無恐，我覺得，就算你不放水，我照樣能贏，而且，與其說享受結果，我更為看重的，乃是我們斗法的過程。」

方雲看著過去身，緩緩說道：「所以，其實這所謂的選擇題，還有這所謂的曼德拉效應，其實都只是一個幌子，你的真正目的，其實還隱藏在背後。」

太皇過去身笑著說道：「你可以猜猜，看看我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猜中可沒得獎品。」

方雲緩緩說道：「你費盡周折，搞了那么多事情，又跑來跟我對賭，要不是我機緣巧合，並不怕你贏，不然還發現不了你的其他目的，我說得對不對？」

過去身拍手說道：「對，完全正確，我也沒想到，你竟然會連續選擇了必輸選項，的確是完全打亂了我的節奏，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許多東西，我也沒想到，真正跟自己相斗的時候，會是如此地別開生面。」

方雲緩緩地說道：「那么，你真實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想來想去，我突然覺得，很有可能，你真正的目的，應該就是修煉你的夢境神通，能告知我，你這夢境神通叫什么嗎？」

過去身豎起了大拇指：「我不愧是我，這么快就看透了事情的本質，沒錯，我找你做選擇題，進入不同夢境，說穿了，就是在修煉我這夢境神通，我這神通呢，名叫虛假真實，怎么樣？有什么感覺沒有？」

方雲緩緩說道：「所以，吳昊那夢境，其實是你的傑作，海神也是你故意送進去的？」

太皇過去身點頭說道：「聰明，馬上就想到了關鍵點，沒錯，吳昊那幻想夢境的確是在我的引導下進入的，對了，我還給你送了一個兒子呢？怎么樣，驚喜不驚喜？」

方雲深深吸了一口氣：「虛假真實，好神奇的神通之術，怎么？你的意思是，這些夢境都能變成真的嗎？虛假的，也是真實的？」

太皇過去身笑著說道：「也沒有那么神奇了，這夢境神通，要想成為歷史，要想成為真實，必須有你的參與才成啊，如若少了你，我這夢境神通，始終就缺了許多東西......」

方雲掃了一眼暖廊，看了一眼盤膝而坐，正在閉目冥想的聞人雪，然後說道：「所以上，其實這個暖廊，這個獨立的時空，都只是一個虛假真實的夢，所以，我們進入的，其實乃是夢中夢？」

過去身豎起了大拇指：「沒想到，你這么快就發現了真實情況，我還以為，你至少還需要經歷四五個夢境才會想到這一層的，你真是讓我有些意外。」

方雲豎起兩根手指，緩緩說道：「這其一，你的真實目的，讓我產生懷疑，所以，讓我覺察到了不對；其二，雪姐的狀態也不對勁，要是正常世界，她不應該久坐旁觀。」

過去身嘆息一身說道：「我就知道這是一個破綻，不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呢，要導引你入夢，豈是那么簡單的事，所以，沒有太多經歷去管理聞人雪，只能讓她先睡著，沒想到，竟然這么快就被你看穿了。」

方雲看看天空，緩緩說道：「所以，因為某種原因，或者是你個人的喜好，或者是你覺得時機未到，你本人並未出現在這暖廊之中，所以，雪姐其實一直都活在幻象之中？」

過去身淡淡地笑著說道：「這倒也不完全對，聞人雪的世界，這個時空那是絕對的獨立空間，霧市中的人物，都曾經是真實存在過的，而且，如若聞人雪足夠強，再加上我的幫忙的話，這個霧市甚至都能進入歷史時空，取代曾經的霧市。」

方雲點頭說道：「所以，你的真正目的，還是以夢境歷史，取代真實歷史，改變人對少帝的印象，逐漸抹去我的歷史痕跡，最後實現李代桃僵？」

過去身緩緩說道：「不要說得那么難聽，我只不過是****而已，還有，你自己也看到了，你身邊的這些人，尤其是這些重要的成員，其實都很懷念你的過去，而我，很可能比你更適合存在於歷史之中。」

方雲笑了：「所以，你終歸只是過去身，所以，你才如此費盡心機，想取代我的存在。」

太皇過去身：「你還是著相了，我都說了，這是****，不是我這邊出了問題，而是你這個分神誕生了意志，拒絕跟本尊合一，要不然，我怎么會如此麻煩？怎么需要如此籌謀？」

方雲看看聞人雪，低沉地說道：「所以，雪姐其實早就醒了，而她已經差不多知道了前因後果，現在，我們不如聽聽她怎么看，看看她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