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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立之地出生的靈族新生兒，每一年的祭日都會把最強壯的一批集中在一起，送到祭台之上接受『天選』和『賜福』。其中一部分會因為『天選』而被淘汰死亡，剩下的新生兒將會因為『賜福』而獲得更強大的身體和潛能，這個古老的儀式便命名為『啟迪』，是我們真仙強者輩出數量遠超人魔兩族的重要原因，因而被視為所有靈族人視為最神聖的儀式……當然，像我們這些知道真相的執事長老不會如此想就是了。」

「為什么？」我奇怪的追問道。

以一部分人的犧牲換取另一部分人的強大，這個選擇雖然不仁道，但對這些利益至上的執事長老來說，應該是很樂意見到的交換才是。可現在看來，兩名執事長老說起來非但沒有半點認同感，反而都是露出一副深通惡絕的表情，這才是我最感到奇怪的地方。

「因為這壓根就是一個騙局！」老者咬牙切齒的說道：「所謂的『天選』，根本就是老祖宗毫無依據的亂指一通。沒被選上的，都被當做新鮮餌食貢獻給了老祖宗『享用』，但他們已經算是幸運的了；那些被選上並強行開發出潛力的，才是真正不幸！」

「這些被『啟迪』的新生兒，體內其實早已留下老祖宗的『種子』。在他們的成長過程之中，固然會受『種子』的影響而表現出極高天賦，能輕易邁過一道道修行難關，但與此同時『種子』也會越發根深蒂固，到最後與本體融為一體漸漸侵蝕本體自我，讓他們成為老祖宗惟命是從的傀儡，像是行屍走肉一般苟活！」

這名執事長老越說越恐慌，但也越說越憤怒：「我們二人也是被『啟迪』的不幸者。晉身中品真仙這樣的修行境界，按理說至少再活上個數千年也不成問題，但其實按照眼下這個侵蝕速度，頂多百年之後我們便要喪失自我了！如此慢性死亡，明知道也是無能為力，這讓我們如何能不心生怨恨！」

說到這里，這名執事長老正了正色，認真說道：「你擁有著我們望塵莫及的強大，被你拿捏在手中我們無力反抗。既然你想要這個秘密，我們便干脆把它賣給你了，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倒不如就此賭上一把，賭你能替我們靈族鏟除這樣一顆毒瘤！」

「別說得那么大義凜然。你們只是想利用我，讓我跟你們老祖宗死磕，不管誰贏誰輸對你們都是有利局面，最起碼都能保下命來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