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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泰斯特並不是一個軟蛋。

若只是牽涉到他個人的生死，泰斯特是不會受我任何威脅的，肯定會以最剛烈的方式作出回應，哪怕豁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但現在的泰斯特不僅僅只是獨立獨行的魔君，更是天魔一族的至高領袖。我給出的選擇，涉及到整個天魔一族的生死存亡，已經遠遠超出泰斯特個人榮辱的范疇。

一邊是比死亡更沉重的屈服恥辱，一邊是天魔一族的滅絕，兩個選擇對泰斯特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

但在敗在我手下的現在，他沒有拒絕的余地，只能在其中選擇一個。

泰斯特沒有馬上作出回答。我也不急著催促他，因為他最終會怎樣回答我早已心里有底了。在幻想世界之中，他為了天魔一族的延續已經放下過一次尊嚴，這一次自然也不會有例外。

果不其然，好一會以後他臉上的猶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滄桑沉重的頹然。

「你的要求，我答應了！」

我點了點頭，說：「我所知道的五魔君都無比驕傲，想來泰斯特你也不會容許自己出爾反爾，所以我不踐踏你的尊嚴，誓言約束就免了。但你心里也應該明白，若是辜負了我這份信任後果會如何！」

「我懂的。」泰斯特木著臉點了點頭。

「那就這樣吧！」我甩手留了一團翡翠幻境的力量給他：「發現魔女的情報，可以透過這力量跟我聯系。我期待你的表現！」

說罷，我丟下臉色無比難看的泰斯特，轉身就走。可才走出了沒幾步，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頓住腳步回頭問：「對了，你知道『淵獄』是什么嗎？」

我問的，是魔女的真名。天魔真名除了是自身力量的極致具現以外，更是力量來由的本源。在對魔女行蹤全無頭緒的前提下，借由真名追源溯本或許會有奇效也說不准。

「『淵獄』！」

泰斯特神色稍稍動容，定定的看著我試圖看出我問這個問題的用意，眼神之中頗為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