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孟宏的手還沒接觸到鄭乾便被一只鐵鉗一般的大手給反扣住了。
哎,哎,痛痛孟宏一下子叫了起來。
不想他有事,就別逼逼鄭乾瞪了一眼孟宏,轉身向著手術室走去。
這時,盧平剛好打完電話跑了進來,看到鄭乾,當下就喝道:站住,你的崗位在導醫台,你有資格跑到這里來么給我滾回去
鄭乾頓住腳步,回頭看著盧平,目光冰冷銳利。
盧平渾身一震,而後大吼道:不按分配的工作崗位執行,我要向上頭舉報你
隨你的便鄭乾淡淡開口道,旋即扭頭看著孟宏,以病人目前的狀況,若不及時手術的話,他的這條腿就保不住,等到陳老過來,他早就咽氣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住口,再怎么也不是你盧平氣急,大聲喝道。
但是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後面的孟宏就一腳將他踹了一個趔趄,有本事你去手術,不然就別逼逼
鄭乾沖著孟宏點了點頭,帶了兩個護士做助手,轉身走進了手術室。
孟宏也是沒辦法,死馬當活馬醫了,他也清楚,現在若是等到陳老過來,林少已經咽氣了。
盧平本來還想說些什么,但是看到孟宏的目光,他只得忍住。
讓開,讓開
不多時,有幾個黑衣人從走廊沖了過來,大聲喝道,無關之人紛紛讓開。
一個婦人急切的聲音響起,業兒,業兒,我的業兒呢
孟宏扭頭看去,一名面目威嚴的中年人大步向這邊走了過來,他旁邊的一名美婦正滿臉焦急的喊著。
伯父,我孟宏神色一暗,低著頭道。
林福成搖了搖頭,道:這事情怪不得你,先等等吧
但是李文卻不這么想,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孟宏,厲聲喝道:姓孟的,我知道你們想接下我們林氏集團的工程,但是今天我兒子要是有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們,工程的事想也別想
孟宏只是低著頭,不說話。
盧平在看到林福成的時候眼珠子便火熱起來了,他快速的擠上去,還不忘落井下石的擠兌,林夫人,剛剛一個剛從大學畢業第一天上班的導醫台醫生要給令公子手術,本來我想阻止的,可是卻被這位允許了
什么李文聽到這話,頓時像是被點燃的炸葯桶,她惡狠狠的盯著孟宏,要吃人一般的大吼,滾,給我滾,你們等著吧,孟氏建築集團,我會讓你們傾家盪產的
孟宏一下子急了,想要求情。
叮
手術室的燈熄了,鄭乾帶著幾名幫忙的護士走了出來。
你就是那個給我兒子手術的導醫台醫生吧你給我站住,你不能走,我兒子要是有事,我就讓你償命
李文看到鄭乾,頓時怒聲急喝道,說著就要上來抓鄭乾的衣領。
不過最後被林福成制止了,他瞪了一眼李文,旋即快步向著手術室走去,看都沒看鄭乾一眼,他現在只想知道自己的兒子怎么樣了,而且他也很難相信一個剛從大學畢業的學生能夠完成這個手術,他在趕來的時候已經收到了林天業受傷的資料。
盧平很是得意的看了一眼鄭乾,喝道:還不滾回導醫台今天的事情,我會匯報的,你就等著處罰吧。
要想你兒子沒事,就不要擦掉你兒子的腿上的葯膏鄭乾淡淡的說了一句,轉身離去。
孟宏則是滿臉苦澀,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很快,陳老也趕過來了,盧平快速的迎了上去,兩人一起跟著林福成趕到手術室。
看著那被清理的傷口,陳老的眼中掠過一絲驚異,隨即他放下東西,仔細的檢查了起來,斷裂的腿骨竟然都連接在了一起,剛剛做手術的人不簡單啊。
盧平,我兒子怎么樣了李文看到林天業仍舊昏迷不醒,出聲問道。
盧平瞄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林天業,臉上堆滿了笑容,道:林夫人就放心吧,我們市醫院的外科和骨科聖手陳老過來了,林少肯定能夠恢復的。
說著,他看到了林天業腿上的插著的銀針和一層黑乎乎的葯膏,鄙夷的道:這是什么玩意經過消毒了么就這樣隨意的弄在傷口上,也不怕感染
三下五除二,他親自動手,一下子拔掉了那些銀針又刮掉了那些黑乎乎的葯泥。
陳老,這還是讓您老來看看吧,畢竟您是我院的權威。盧平笑著拍馬屁道。
陳老唔了一聲,他很享受這種尊榮,連漢城市的大企業家也對得對自己畢恭畢敬的感覺,那可是很爽的。
他湊了過去,給林天業檢查了起來。
滴滴滴
這時,連接在林天業身上的儀器突然報警起來,呼吸心電圖也變得虛弱,原本腿上已經止住的血也在開始向外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