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術台上沉睡的程菲妍,任楓大步上前,兩只搭在了對方的手腕處,過了片刻,自言自語道:「脈象平和,跳動有些舒緩,已經脫離了威脅,就是身體還有些虛弱......」
看著任楓的舉動,沈韻璇愣了一下,下意識道:「你還會醫術」
任楓撇了撇頭,「當初學過一段時間,會一點而已。」
會一點
一眾專家相互看了一眼,臉色極為怪異。
如果這都只是會一點而已,那他們這些人算是什么
這謙虛的說辭,沈韻璇自然不信,她突然明白了過來,這些人對任楓表現的如此恭敬,怕是被他的醫術折服
一念及此,她神色復雜的看著任楓,這個家伙,還有什么是他不會的
任楓並不知道沈韻璇心中所想,他找來紙筆,刷刷寫了幾行字,而後交給了中年醫生。
「你們不用開任何葯,照著我的葯方給她熬葯就可以了。」任楓傲然道。
如果之前有人這樣和自己說話,中年醫生一定把葯方糊他臉上,然而現在,他雙手接過葯方,迫不及待的看了起來。
如此神醫寫的葯方,必然不凡
眾人抱著同樣的想法,也都圍了上來。
他們的目光落在葯方上,都是一臉的震驚,時而眉頭緊皺,時而欣喜若狂。
小小的一張葯方,卻引得華宇醫院的一眾專家如此,這一幕怕是說出去都沒人會信。
......
陳家大院,此時正籠罩著一股陰雲。
一間書房內,一個約五十歲的中年男子正站在窗前,他面無表情,目光卻陰沉如水,緊握的拳頭顯示著他此時內心的憤怒。
這就是陳家的現任家主,陳天來的父親陳半城
他的身後站立著一名中年醫生,後者感受到陳半城壓抑著的狂暴,身體瑟瑟發抖,額頭布滿了冷汗。
畢竟,對方權勢滔天,只需要一個眼神,自己就性命不保
「天來的傷勢如何」陳半城轉過身來,聲音不含一絲感情。
「陳......陳少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中年醫生吞吞吐吐的說道。
聽到這話,陳半城神色一厲道:「什么叫暫時沒有你給我老實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年醫生被陳半城噬人的眼神嚇了一跳,兩腿一軟,差點沒有跪倒在地上,連忙回答道:「陳少的雙腿和雙手都已經廢了,完全沒有復原的可能,而......而且......」
中年醫生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陳半城的臉色,咬咬牙道:「他的體內血液一直倒流,我們動用了所有的手段,都無法制止,照這樣下去,他的身體機能就廢了,時間一長,就會危及到生命......」
砰
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茶壺,中年醫生打了個寒顫,連忙閉上了嘴巴。
「你這個廢物手腳無法醫治好,這我不怪你,但是什么狗屁的血液倒流你都醫治不好,我陳家養你還有何用」陳半城怒視著中年醫生,眼中寒芒閃動。
後者嚇得連忙跪在了地上,大聲疾呼道:「陳老爺,真不是我們無能啊,實在是這種情況太過於詭異,血液倒流這不是什么傷勢,而是像被人用某種手法所致,這種情況,只能由施法者自己來解,還請陳老爺明察」
說完,中年醫生以頭叩地,砰砰作響。
陳半城聞言,像是想到了什么,拳頭緊握,青筋暴起。
「任楓」
他的兩眼如大海一般深不見底,充滿了無窮無盡的恨意。
過了片刻,他回過神來,厭惡的看了一眼中年醫生,「快滾」
聽到這話,中年醫生如蒙大赦,屁滾尿流的爬了出去。
砰
房門關閉。
陳半城面色猙獰起來,眼中毒蛇光芒閃動。
他就這么一個兒子,辛辛苦苦培養了二十多年,眼看著就要大放異彩,卻被那個叫任楓的家伙弄成了廢人
這還不算,對方竟然還企圖折磨死他
「任楓,我要你不得好死」
陳半城低聲嘶吼道,猶如野獸的咆哮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他的心里有著深深的悔恨,這事都怪他,他早就知道了任楓的存在,不過存著磨練兒子的想法,他從來沒有插手過,然而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悔恨夾雜著怒火,充斥在陳半城的心頭,差點把他吞噬掉,他深吸了一口氣,大腦急速運轉。
報復任楓,給兒子報仇,這是勢在必行的事情,但是對方現在所表現出的實力,絕對稱得上恐怖,連李老都折在他的手上,所以單憑武力絕
對不行,該動用其他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