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自己不是那個在街頭流浪,遭人白眼的流浪兒了。
而是師從無數高手們忌憚不己,連皇室都要以禮相待的閑散道人。
露怯,那是給師傅丟人。
「哼,我自在對敵,不用你提醒。」
王妹兒嬌叱,手里的鐵劍,爆發出血煞氣息來。
既然越女劍法對付不了,那么就動用血煞之力,翻一倍力量,不信還對付不了這紈絝子弟。
然而這叫作傲嬌,她內心里是對小伍相當感激的。
這兄弟,挺講義氣,以前在街頭對戰小混混的時候,就一直在從旁幫助自己,如今似乎也是如此呢。
「血煞功法,哼,看我對付血煞功。」
那小王爺,可不是沒有任何准備,就來與王妹兒比斗的。
早在昨日,他已命人准備好了對付血煞功法之功。
或者說,是某種器具。
暗器,自然是不能在這種場合上亂用的,否則誰都拿個大殺器的陣法來炸人,擂台戰也就不是擂台戰了,而是陣法師之戰。
不過這小王爺取出來的東西,卻不是什么陣法,而是一枚類似銅錢般的物體。
這銅錢出現剎那,迎風見漲,轉眼間幻化為了巨大的滴溜溜直轉法器。
如果賈岩在此,說不定還會感嘆聲,在這里果然能見到他想像中的修仙者手段。
當然了,賈岩肯定會通過無人機的錄像功能見識到此情此景。
銅錢變成了轉圜的模樣,再直接有了吸力,白光普照,王小妹身上的血煞之氣,猛然僵持了片刻。
「哈哈哈,小娘皮,此物專克制你的血煞之氣,並且有異人輔助提升威力,是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明孫王放浪形骸,笑得無比暢快。
這些日子,似乎無數高人都拿這小娘皮與另一位小屁孩無可奈何,為了對付她而想破頭腦,可他小王爺出馬,便直接拿下此人,說明他是有真能耐的,往後誰還敢說他是不學無術仗著家世的三世祖?
王妹兒本見到小王爺扔出了銅錢,並且銅錢在半空中神秘暴漲,就心頭暗叫不好。
血煞之氣剛剛施展開來,對方就針對性的用出了應對之法,想必是對自己的血煞之氣有克制作用的。
血煞之氣這種東西,是相當可怕的邪惡功法,然而在修仙星上並非沒有應對法子,否則星球早已被血煞功法類門派掌握在手里才對。
可他們並沒有,就因為血煞功法只要被人知曉了,就有無數對付的法子。
首先是引動血煞功法之人內心的暴虐之氣,修煉了血煞功法的人,普遍有內心不安穩,容易暴怒,甚至失去理智情況,只要針對性用上了類似幻覺類的功法,血煞之氣修煉者,很容易中招。
然而這招對付閑散道人的功法,好像不太行,因為施展了此功法的不論閑散道人,還是王妹兒本人,都沒有什么情緒暴走情況發生。
第二種方式,則是現在明孫王在使用的方法。
那就是利用某些法器之類,將血煞功法施用者身體內的煞氣引爆。
血煞之氣,是相當暴虐的東西,只要將使用者身體內的血液都引爆,那就像是把血液都轉變成開水,人會落得什么下場?
可想而知。
至於是否會殺人,明孫王已經不管不顧了,只要贏得勝利,對他而言,就是地位的穩固與提高,也許下屆明王的地位,也會落到他手里。
什么道人報復,什么師門是否會不滿,在明王大位的吸引力之下,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
「不可!」
身後有一流高手驚怒暴喝。
然而已經遲了,銅錢仿佛黑洞,整個吸收住了王妹兒嬌軀。
小人兒本來是驚怒交加的。
對使用了血煞功法的人,這種法器說起來與暗器傷人也沒什么不同。
然而在這種大會上,還沒出現過邪道功法使用者能夠站在擂台上光明正大比武的情況,所以使用邪道功法,恐怕被什么暗器殺傷,都是無人會判斷不對的。
她正是被困在了如此尷尬的局面下。
「呀!」
王妹兒正要尖叫,不過很快小臉上綻放出錯愕神情來。
「哈哈,連表情都做不出來了,可憐,小娘皮,下輩子投個好胎,不要在被你那師傅收成徒弟了。」
明孫王冷眼相看,猙獰神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王妹兒小臉蛋從驚愕,漸漸轉變為了平淡,站在銅錢那碩大的影子之下,面目平靜無比,隨後高舉起自己手里的鐵劍,一劍梟首。
鏘。
血煞之氣爆炸開來,劍鋒在近乎要擦中了明孫王的脖頸之處,有一只帶著罡氣的手掌,抓向了這只鐵劍。
然而手掌爆射出一蓬蓬血跡,差點就沒能阻止劍鋒的遞進。
明孫王認為勝券在握的目光猶在眼里,耳邊卻傳來了裁判那熟悉的聲音:「明孫王敗,王小仙子,你是贏家了,還請罷手。」
嗯?
明孫王這才低頭,發現了在自己脖子下白光閃現的劍身,他目光驀然瞪大,蹬蹬蹬後退好幾步,屎尿齊出,臉孔變的蒼白如紙。
「這怎么可能,你一定用了什么邪惡辦法,你明明是血煞修煉者,應該被我法器克制的才對。」
他跌跌撞撞,表示接受不了。
「退下。」
那位出手的裁判,皺眉暴喝失聲。
「你敢吼我?」
明孫王橫眉,可目光向下一望,卻瞳孔收縮,話語凝噎。
原來這位裁判高手,他認識的一流高手中並不墊底的存在,負於身後的手掌竟有鮮血在汩汩流出,此人故意不表露出來,甚至血液不等滴到地面,他就用靈氣燒干。
表面是在吼這位小王爺,實則可能是在保護他。
「……」
明孫王臉色陰鷙,抱拳道:「多謝王小仙子賜教,在下心服口服。」
他退下去,內心渭然長嘆。
他不懼王妹兒,而且輸的莫名其妙,他內心絕對是不服輸的,但是那位教導了王妹兒好幾種強大功法的道人師傅,他卻是無比忌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