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此商會如今出了反賊,是要遭到打壓的。」
「不要啊,若是不讓他們販賣,我……我讀的書籍,我愛玩兒的游戲,不是都沒了嗎?」
皇子欲哭無淚。
「放心,他們還能賣的,說不准,未來能賣的更多更好。」
太後卻是神秘兮兮的微笑。
……
「串連我的外部勢力太多了,而且他們可不知什么叫作保密工作,如今皇朝那邊,反而掌握了更多的有罪情報。」
賈岩在都城銀河商會分部,哭笑不得。
銀河商會有太多的辦法,讓皇朝找不到他與那些勢力來往的線索。
但耐不住這群勢力,一個兩個自以為是的與他進行聯絡啊。
看似關心,卻是把賈岩逼到了絕路上。
皇朝肯定有這群家伙與自己見面的證據,將來便是攻擊他的理由。
雙方如今唯一沒有撕破臉皮的理由,就是對各自的忌憚之心了。
賈岩對皇朝底蘊的忌憚,非常強烈。
但皇朝那邊,對賈岩又何嘗不是有類似的忌憚呢。
他們可不想在國力極度下降的今天,又平白無故招惹一個本來還算表面臣服皇朝的勢力。
而且還有證據表面,銀河商會與那些皇朝敵對勢力的聯系,其實沒太深。
當然不深。
賈岩不想在搞垮皇朝的同時,又扶植出一個比皇朝更強的潛在對手出來。
他們的目的,首先是里世界利益,其次便是盡可能削弱里世界大勢力的能量,便於降低將來接壤後雙方交鋒的激烈程度。
「賈岩大人,要不我們悄悄逃吧,您不是有次空間天賦嗎?帶我等離開此服應該很簡單。」
這一日,錢鼠又來拜訪賈岩,有些渴望的給出意見。
這家伙是真的膽小如鼠。
「抱歉,本座次空間在此地很難施展。」
賈岩頂著幾百公里厚的陣道防御力量,表示無計可施。
「次空間不能施展?這……大人,那您可是有什么底牌嗎?」錢鼠小心翼翼問道。
他可不信,賈岩如此強者,在踏入皇朝最龍潭虎穴之地前,會不做任何准備。
「那倒是有的,不過這些底牌,保護你等很難。」賈岩直言不諱道。
錢鼠剎那臉色蒼白如紙,念念叨叨著告退,仿佛天都塌了下來。
賈岩相信,這家伙不會做些傻事,因為他很清楚,錢鼠即便貪生怕死,也明白此時轉投到皇朝那邊,仍舊難以保住自己的性命。
與其說是保住性命,不如說是他若敢臨陣轉戈,皇朝那邊會跟撿到寶貝似的,直接把他抓起來處死,然後宣布與銀河商會的矛盾解除——畢竟皇朝就要一兩個中高層給他們處死,做做樣子,錢鼠的身份足夠了,而他敢投降,賈岩也肯定不會再保他,兩邊也就不會再有矛盾。
可惜錢鼠也是機靈的,不可能犯這種簡單錯誤。
「除了錢鼠,這分部內,其他人也是人心惶惶。」
賈岩戲謔的笑了下。
都城分部,才開沒幾年,當初還是他申請了好幾年,這才讓皇朝批准下來。
所以錢鼠這批人,對分部壓根沒什么很強的感情,事到臨頭只想著如何自保。
賈岩還聽到幾位年輕人,已經在商量著,此番若能活下來,回頭就找上鋒辭職,好歹回到銀河系,然後再找其他謀生手段。
他們對這強者太多,成天心驚膽戰活著的日子受夠了。
「錢鼠閣下。」
錢鼠回到自己的居住房間,沒多久就有身影從身旁黑暗里走出。
「你不要再來了,我是不會出賣勢力的。」
錢鼠仿佛對這身影的到來無比熟稔,也沒驚呼什么的,只是一派正氣凜然的態度呵斥對方。
「嘿嘿,不用說這種話了,錢鼠閣下,您若是真這般堅定,早就該將我的存在供出去才對,但您並沒有。」
「……」錢鼠一時語塞。
他知道對方是來自皇朝的人,而且有實力讓賈岩都沒能感知到,說明皇朝真的有能者。
那么他就拖著,說不准將來可以保命。
「說吧,錢鼠閣下,您需要些什么,才願意協助我等做事?」
錢鼠冷笑:「別認為我傻,你們就是想殺我而已,我身為分會會長,殺了我,你們就能與銀河商會重歸於好,如今想要我與你等合作,我豈不是自投羅網?」
「您自然不是傻的。」對方冷若冰霜的說道。
「但是,如今我若是有辦法,既讓您活下來,又不會讓賈岩懲罰您呢?」
「不可能,事情走到這一步,雙方都要臉面,莫非你能代表皇朝,拋除臉面問題,讓我銀河商會大搖大擺全員離開嗎?」
「不錯,我確實能代表皇朝做出這種決定。」
錢鼠神態終於動容了。
如果有如此兩全其美的方法,那就再好不過了。
「但是你們總不可能什么都不求吧,說吧,要我做些什么?」
「要你做的很簡單……只須……」
聽著陰影中身影的話語聲。錢鼠神態瞬息萬變,最後完全變成鐵青一片。
「我……此事我是不會做的……我絕對不可能做……」
「嘿,您若是不做,這番事態,別人都不會死,唯有你與在銀河商會分部的工作人員會死,就算你不替自己安危考慮,那些分部工作者的安危呢?他們與您的關系應該很好吧,你忍心看著他們也受死嗎?」
……
錢鼠很想說:我忍心,而且我與他們也就共事幾年,關系真的沒多好。
然而這話說不出口。
因為這是他讓自己心底找到的理由。
有了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與借口,他就能說服自己了。
「那……好吧,唉,只是此事,真的不會有危險嗎?」
「真的,你若是不信,我等可以在過幾日給您演示一番……」
……
賈岩仍舊在修煉著。
但是沒多久,一道渺小無比的黑色身影,從巨型建築的縫隙,輕描澹寫的進入修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