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水(1 / 2)

玉樓春臨 漸漸之石 810 字 2020-11-18

</br>玉疏不知怎的,最近連出宮的心思都淡了。明明樓臨不在,是沒人管她來著。只是最近她寧願在宮中窩著,也不願出去跑馬。

奇了怪了。玉疏心想。

倒是銜霜看出了一二,一邊給她解了髻、通著頭,一邊抿著唇兒笑:「公主這是在擔心太子殿下罷?」

「都十來天了,也無甚消息傳進來。自公主五歲到太子身邊來,還從未跟太子殿下分開過這么久呢。」銜霜給玉疏換上寢衣,才將神思不屬的玉疏半推到了床邊:「只是再怎么擔心,夜也深了,公主該歇了!」

玉疏由著她蓋上被子,因玉疏不大喜歡晚上有人守著,因此銜霜熄了燈就出去了,只在外間伺候。

一室寂靜。只剩半拉皎潔月光,透過窗紗照進來,殘余一點清寂光影。

剛剛銜霜的話的確讓她突然想到,十年來,她和樓臨,從來沒有分開過這么長的時間。

習慣真是種可怕的力量,其實也不過半個月而已啊,她就已經覺得不習慣了。

玉疏迷迷糊糊睡過去,卻總是睡得不大安穩。一會兒夢到樓臨被災民堵住了,全都找他要公道;一會兒夢到樓臨陷入了直隸總督府的那場大火里;一會兒還夢到樓臨帶兵去平定叛亂的時候,又被王卻安給阝月了,玉疏想去拉他一把,碰到他卻現滿手都是血……

玉疏滿頭大汗醒了。

然後現小腹一抽一抽地疼。玉疏捂著肚子,開口想叫人,誰知道一張口就是低低的呻吟聲。痛的。又漲又痛,感覺下身還有東西流出來。

血。

幸好外頭銜霜睡得不沉,聽見里頭的響動就進來了,提著一盞小宮燈掀開了帳子,借著昏黃的燭火,在玉疏臉上照了一照,不由唬了一跳。原來玉疏臉色煞白,眉頭緊鎖,正捂著腹部在強忍疼痛。

「公主這是怎么了?」銜霜見床上的淡淡血跡,想了想,不確定地道:「若算曰子呢,似乎是公主的月信來了。只是……往曰公主從不痛的,這次反應怎么這樣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