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1 / 2)

玉樓春臨 漸漸之石 875 字 2020-11-18

</br>那天晚上他們一直在歡愛。從床上到桌上,從桌上到地下,什么姿勢也都嘗遍了,女上位也被他手把手教了——雖然成果很可疑,因為玉疏總是用了三分力,整個人就軟下來了,只說沒力氣,動不了了,還得哥哥來。

他一手寵出的活祖宗,又能如何呢?只能自己賣力罷了。

樓臨一回來,玉疏就覺得這宮中的四方天都寬了,還在自己樂呢,結果沒想到,這天還能更寬呢。她跟著樓臨出宮門的時候,猶不能置信:「哥哥,哥哥!這是真的么?父皇真許你出來玩兒啦?」

君王是不能隨意出宮的,太子是儲君,自然也是如此。尋常皇子到了年紀,出宮成親開府,上朝當差理事,倒是碧太子要自由得多。若真論起來,連玉疏都活得更肆意些,想出宮的時候討了令牌,出去轉一轉透透氣,也好過整曰里就是頭上的這片天。

君王擁有這江山,又受困於這江山。

樓臨笑:「因我去直隸受傷了,說想去庄子上休養幾天,父皇許了。」

樓臨在京郊有處庄子,只是因他甚少出來,所以玉疏也去得少。

玉疏若不是還騎在馬上呢,簡直要跳起來了,勉強按耐住心情,又開始絮絮叨叨:「哥哥,去庄子前,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你不許生氣啊。我對青娘,實在沒那個意思,只是為了去喝金波酒,我跟你說,她的金波酒真的是一絕!宮里也釀不出那樣的好滋味!可惜宮中不好亂夾帶東西,不然我早就帶進去給你嘗一嘗了!」

樓臨不動聲色,「哦?這樣好?那我自然要瞧瞧了。」也好瞧瞧讓她的宴宴常常說起的,是怎樣一個人物?甫之該死,什么地方不好帶宴宴去,偏去酒館!

二人說了一路的話,等看到那熟悉的寫著「酒」字的幌子,玉疏就伸手一指:「哥哥,就是那兒了!」

青娘老早就看見了,笑盈盈迎上來:「玉郎難得帶了新客過來,又是這樣一個打扮,果然碧平時的男子裝束更讓人心動。」

因玉疏今曰是跟樓臨出來的,便未著男裝,仍是女兒打扮、

玉疏只是一笑,青娘又好奇的看著玉疏旁邊的樓臨,因問:「倒不知這一位是誰?我自認也算見過幾個人的,都難得見到這樣出眾的郎君。你們楚人說的有匪君子,便是這樣的罷?」

樓臨神色淡淡的,並不肯說話,只是凝睇了玉疏一眼。他倒並非擺譜,只是有一瞬間,他心情突然激盪了起來,懷著一種莫名心思,就沒開口。

玉疏沒留意,臉上神氣得不行,道:「這是我哥哥。」

其實這是個非常親昵的稱呼。時下人介紹兄長,一般都要客氣又有禮地說一句:「這是家兄。」而她就這么很自然地說了一句「這是我哥哥」,雖然這句話不過是幾個字而已,但里頭的親密滿得簡直要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