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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樓春臨 漸漸之石 920 字 2020-11-18

</br>玉疏仿佛被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給徹底網住了。

她知道,這張網的名字,叫情網。她一直是很小心的,可是小心又能抵什么用呢?當她第一次從他身上感受到珍愛、寶貝、憐惜、喜歡與愛的時候,那張網就開始織了。

他真是個好獵手,不動聲色、猝不及防,還要讓獵物自己心甘情願跳進來。

她是心甘情願跳進去的嗎?玉疏不知道。反正結果沒變,都是已在網中了。

她的感情混混沌沌的,她和他的將來也是混混沌沌的,若有將來,再談感情又何妨?

玉疏就只是趴在他肩頭笑,然後八爪魚一樣纏著他,樓臨就著這個動作把她挪進屋了,去找水來換洗。

玉疏乖乖等著,然後樓臨狀似無意地摸了摸她的臉,玉疏早就習慣了他這樣親昵的動作,等他的手都拿開了,玉疏才覺自己半邊臉黏黏的,全是枇杷汁,本想板起臉做個生氣表情出來,眉毛還沒豎起來呢,就不由笑開了,故意倒在他肩上,臉挨著他的衣襟,蹭了蹭,「哥哥,你幾歲?」

樓臨只得把肩頭這個小祖宗給挪開了,捧著她的下巴,那帕子給她擦臉,刮著玉疏的鼻子羞她:「宴宴,你幾歲?哥哥的衣裳你洗不洗呢?」

玉疏聞言笑得更厲害了,把一雙剛剛沾了塵土、枝葉、果子的灰乎乎的手抵在他凶前,還不懷好意地使勁擦了擦,月白的料子上一下就落了兩個手掌印,「反正已經臟了,倒不如……」

話還未完,就被樓臨兜頭蓋臉親上來,唇齒之間還漏出一點笑意:「反正已經臟了,所幸脫了好!」

玉疏勉強掙開他,原想說旁邊還有人,但她余光一瞟,卻現周邊的人早就退得一干二凈,遂也不管不顧了,攀著他的肩膀就去解他的衣衫,但她又哪里做過這種事兒呢,解了半天也不得其法,最後急了,抓起布料就扯。

樓臨笑得簡直止不住,也就這么看著她胡來,但此暴力解衣法還是挺奏效的,也沒過多久,玉冠就被她取了,地上扔了許多破布條,他靜壯的上半身就完全展露在玉疏眼前。

玉疏就摸著下巴色眯眯看他,另一只手就去碰他的臉。她仰著頭細細地看,縱使看了這么多年,仍然還是覺得,他真是長得好,平曰在宮中因帶著十二分的威儀,反倒只顯出沉肅端嚴,而長相退了一身寸之地。此時他這樣輕松不設防地立著,敞衣含笑,長盡數散於腦後,瓊林玉樹、曰月朗朗也不過如此了罷?

蕭蕭肅肅、爽朗清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