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玉疏定了定神,才問:「這東西你從哪兒弄來的?」
白羽笑嘻嘻地:「我說是我弄出來的,你信嗎?」
玉疏斬釘截鐵道:「不可能。」
她讓仇隱從來北延開始,便開始完善這樣東西,只是多年之功,到現在也不過十之三四而已。
白羽大怒,拍案而起,「難道我就不可能弄出來?」
玉疏看他簡直如被拔毛的貓,氣憤得很,不由就笑了,「好了、好了,沒有懷疑的意思。只是這東西——沒有多年時間弄不出來,你年紀對不上。」
白羽哼了一聲,別別扭扭道:「算你還識貨。」
「看在你識貨的份上,我便告訴你好了。這是韓靖韓將軍弄出來的,他年輕時曾經在北延潛伏了整整七年,後來直到死為止,也一直守在邊境從未離開過,積攢了多年之功,才弄出這么一份來。只是後來……後來一朝事敗,這份東西也輾轉失去了蹤跡。」
「我父親在世時,給我看過一些,所以我還記得,現在把我還能記住的,全部弄出來給你了,雖還有缺損,我現在也沒辦法了,將就用,慢慢補全罷!」
玉疏鄭重道:「白羽,多謝你。」
白羽投來疑問的目光。
「因為,你如今的處境,有一半,大楚難辭其咎。」
「哦?」白羽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看了玉疏一眼,「你不也是么?」
「大楚這樣待你,你不一樣也走在這條路上。」
「我?」玉疏笑了笑,低低道:「我沒那么偉大。」
「真的。」她又加重語氣,強調了一次。
「我只是有必須要去做的原因。」
「那我也是。」白羽忽然說,那一瞬間他的眼神很深,可是明明深不見底,又能看出中間顯而易見的偏執:「我也有必須要做的原因。」
他靜靜望著玉疏手中那份地圖,目光雪亮,而毫不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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