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墨鋒 第一部 第一卷 第六章 飛燕柳芳(1 / 2)

碧海墨鋒 午夜人屠 20809 字 2020-11-18

</br>【碧海墨鋒】 第一部 墨染紅塵 江湖血路

2016515

作者:atasddd

字數:36047

卷一 墨血北向 啟江湖

第六章飛燕柳芳

目送墨天痕與薛夢穎遠去,晏世緣卸下身上黑衣換回原本裝扮,運起疾風身

法,飛速趕回正氣壇。

正氣壇副壇主府邸,晏世緣一路風行而至走進大門。宇文家家丁見是壇主,

紛紛行禮。晏世緣免過眾人禮數,問他們道:「你們少爺最近可有常去的地方?」

一名家丁思索一陣,答道:「少爺出門從不讓我們跟隨,具體去哪我們也不大清

楚,不過昨日少爺倒是在家門口的那家酒樓往返了兩趟。」

「兩趟?」

「是,少爺先回來一趟,過了片刻胡伯急急忙忙的出門,隨後少爺也急急忙

忙進那家酒樓去了。」

晏世緣聽罷又問道:「胡伯現在何處?」

「老爺出事後,就一直在老爺房中照看老爺。」

壇主寢室中,宇文正仰躺榻上,面皮漲紫,不省人事,一旁一名郎中打扮的

中年男子正為他把脈,胡伯則在不遠處焦急的看著。

這時,門口陣風掠過,一道白衣人影翛然飄臨榻旁開口問道:「陳大夫,宇

文情況如何?」

中年郎中收回搭脈之手,面色沉重道:「非是中毒,而是中蠱。」

「蠱?」晏世緣眼神一利,腦中飄過「南疆!」一詞,口中卻問:「你可識

得是何種蠱毒?」

「南疆之蠱,形態萬千,種類繁多,蓋因飼主不同,蠱苗不同,育方不同,

故而分支極為龐雜,我在軍中接觸蠱毒多年,亦不能識得全部。」

晏世緣面色一凝,沉聲道:「可有法救治?」

陳郎中道:「解蠱當需種蠱人,只是這下蠱人似乎道行不深,使用的並非烈

性蠱蟲,且效用似曾相識,我想只要找到其培育方法或是培育器皿,我便能配葯

殺死蠱蟲。只是……依經驗推斷,此蠱三日左右當會發作,我雖有法子將發作時

日延長至七日,但要在茫茫清洛找出下蠱人,何其之難?況且那人說不定已經遠

遁……」

晏世緣止住他話頭:「不必擔心,我必會全力追查,你且盡力延長蠱毒發作

時日,其他事情我來處理。」陳郎中應允道:「好,屬下這就去配葯。」

軍醫剛走,胡伯便面帶悲愴,跪倒在晏世緣面前,濁目含淚道:「壇主,老

奴才出門這一會,老爺便遭這種罪,還請壇主看在昔日與老爺的同袍情分上,一

定要救救我家老爺!」言語中滿是自責,看的晏世緣也是心生感動。

晏世緣扶起老人,好言安慰道:「胡伯莫要擔心,宇文與我過命交情,我絕

不會袖手。」隨後便問道:「胡伯,你今日出門所為何事,遇上何人,又遭遇何

事?且細細與我道來。」胡伯便邊抹眼淚邊道:「下午刑檢院將一份卷宗送與老

爺,老爺看完大發雷霆,正好老奴經過書房,便把我喚去找薛家小姐,只可惜老

奴半途遇上李家公子,又抽筋倒地坐了半響,這才耽擱了時候,若是老奴能及時

回來……老爺……老爺也……」說到半途,胡伯已是聲淚俱下,忍不住抽泣起來。

晏世緣心知胡伯在宇文家多年,早已把宇文正當成自己兒子,宇文正亦對他

敬若長輩,此時宇文正遭逢大難,老人自責不已,他看了也是大為感動,又怕老

人家傷心壞了身體,忙安慰道:「胡伯莫要傷心,宇文與我在戰場上歷經生死亦

能平安歸來,凶殘烈蠱亦見過無數次,這次定能逢凶化吉。」隨即轉移話題道:

「刑檢院送來的卷宗,還在嗎?」

老人見他保證,心思稍定,答道:「在,在,就在書房,未曾動過。」晏世

緣道:「好,那還請胡伯好生照看宇文,我這便去查訪,尋找救他之法。」胡伯

連聲道謝,送他離開。

離了卧房,晏世緣展開身法行至書房。宇文正出事後,此地被兩名家丁守在

門口,不給任何人進出。晏世緣親至,兩名家丁忙行禮開門退開。晏世緣進入,

只見書房一片狼藉,滿目盡是大戰痕跡,書卷遍地散落,不由暗暗皺眉,在滿地

書頁中尋找刑檢院卷宗。

他身法極快,不一會遍將散落在地的刑檢院書卷全數搜集,略略一番心中已

知大概。原來,這幾份卷宗所指皆是一個問題,便是今日壇中女弟子失蹤事件,

從七日前開始,已有五人不知所蹤。此事他先前也略有耳聞,但刑檢院直屬宇文

正,他也信賴老友能力,便不曾過問。

循著卷宗日期,晏世緣找到今日送來的那本卷宗,也是令宇文正大發雷霆的

那份卷宗,報告的乃是昨日又有一名女弟子失蹤,刑檢院請求加派人手搜查一事。

翻完卷宗,晏世緣陷入沉思之中:宇文大發雷霆無疑是因為案件仍在發生,

案犯無法無天令他震怒,可他為什么要讓胡伯去找薛夢穎?是讓自己弟子幫忙查

案嗎?不對,薛夢穎入門時日尚短,武藝尚不及宇文魄,況且案犯目標便是這些

女性生員,讓她查案,無疑羊入虎口,宇文當不會如此安排。那,若果是當誘餌

呢?稍加思量,晏世緣再度排除這種可能,宇文正天性護犢,對夢穎是疼愛有

加,人盡皆知,他萬不會讓女弟子去做誘餌。那么夢穎既非案犯,又無力查案,

又對案件無所助益,為何宇文在看完卷宗後會急忙讓胡伯召她前來呢?

思緒百轉不得解,晏世緣只得暫且放下之前推論,來到副壇主府對面的酒樓

之中,尋求另一處線索。酒樓老板一見壇主親臨,忙迎上躬身行禮,要引他上座。

晏世緣心思煩亂,草草拒了,問起話來:「老板,昨日宇文公子是否來過此處?」

老板忙答道:「回壇主的話,是,宇文公子昨日來了兩次,小人記得很清楚。」

「兩次?」晏世緣心中一凜「他兩頓飯都在這吃?」

老板答道:「壇主說笑了,宇文公子並未在這吃飯,只是下午與李公子在這

一起飲酒。」

「李公子?可是李辟北之子李經國?」晏世緣問道。

「不錯,正是李經國李公子,壇主真是神機妙算。」酒店老板奉承道。

「又是李經國,莫非真如墨天痕所說?炎炎烈日,下午在酒樓飲酒,這是哪

來的奇怪愛好?」晏世緣心中起疑,繼續問道:「他們昨日何時來,何時走,你

與我細細說來。」

店主回憶了下,道:「李公子未時初便到,來時正是烈日當頭,小人也納悶

他為何選在此時來小店,不一會宇文公子也來了,小的才知道他們是約了一起飲

酒。二人飲到快到申時,宇文公子先行離去,李公子則仍在樓上。宇文公子回去

不多時,那副壇主府的老管家便急急忙忙的出門,隨後宇文公子也急急忙忙的來

找李公子,一會便雙雙離去。大約申時三刻左右,便看見那大逆不道的孽徒墨天

痕到了副壇主府,宇文公子也隨後而至。沒過多久,就看見那姓墨的小子持劍沖

出,正遇上在門口的李公子。再來就看見是一場大戰了,可惜了薛家小姐那么漂

亮的姑娘,怎么就被墨天痕那孽徒蒙蔽了呢?」

店主自說自話,啰嗦半天,晏世緣卻是心中一沉:果然墨天痕已被人當做弒

師逆徒,看來讓他離開確是明智之選。隨後抓住要點沉思起來:宇文魄兩次往返,

究竟為了什么?他與李經國在此間談論了些什么?胡伯是去尋薛夢穎,宇文魄卻

來尋李經國,按目前線索,李經國是在胡伯出發去尋薛夢穎之後再出酒樓,胡伯

卻半路與他遇上?這是因為老人家腳程慢,還是因為李經國有意追趕?

仍有不解疑點,晏世緣又問店主道:「墨天痕與宇文魄,兩人回副壇主府時

間相距多久?李經國在門口遇上墨天痕,是恰好遇到,還是等待許久?」

店主明顯不解壇主為何如此發問,但仍老老實實答道:「宇文公子是尾隨墨

天痕回來,說是同時也不為過,李公子回來的有點急,在門口站了會才遇上逃出

的墨天痕。」

「是了!」晏世緣心中一震,關節打開:「這二人分明是知道宇文讓胡伯去

尋夢穎,所以宇文魄急急回來找李經國,一人負責在門口假傳消息,一人去攔截

胡伯,胡伯並非因年老抽筋耽擱,而是有人刻意拖延他!李經國在門口並非偶遇,

加說明墨天痕推斷無誤!墨天痕啊墨天痕,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想通關竅,疑點仍存,晏世緣辭了老板,返回副壇主府尋到胡伯,問道:

「胡伯,在出門前,可有遇上宇文魄?」胡伯一拍額頭,忙確認道:「是是,老

奴出門前曾見少爺剛從外面返回。」晏世緣心中一喜,忙追問道:「那他可曾與

你說些什么?」胡伯道:「少爺只是問老奴去哪而已。」

線索再度連上,應證墨天痕假設:宇文魄得知胡伯前去找薛夢穎,急忙通知

李經國,二人一者假傳消息誘墨天痕前來,一者攔住胡伯腳步。只是他們為何要

拖住胡伯腳步?只為爭取時間嗎?晏世緣不由暗暗心驚,若非他起初便觀察墨天

痕多日知他非案犯,這般嫁禍當真無懈可擊,墨天痕當死無疑。只是墨天痕在壇

內時日不久,為何宇文魄要這樣構陷於他?李經國又是出自何種動機呢?這蠱當

真是他二人所下?他們又是如何下蠱?

線索又斷,晏世緣又問胡伯道:「宇文魄近日可有反常表現?」胡伯細想了

想,答道:「少爺近日看似悶悶不樂,但行為收斂很多,而且心性有所轉變,這

幾日老爺在書房忙碌,都是少爺主動要求為他送飯呢。壇主,您該不會是懷疑少

爺?」

晏世緣心中思索:悶悶不樂,卻主動要求送飯?若說以此排解郁悶,倒不如

自己去飲酒。但嘴上卻忙否定道:「怎會,魄兒如此懂事,我也為宇文開心,怎

會懷疑於他?只是,他為宇文送飯期間,可有事情發生?」胡伯思索片刻,道:

「第一天老爺和少爺不知為何,似乎吵了一架,之後便都很平靜了。」

「哦?」晏世緣疑問道:「他們吵架所為何事?」胡伯答道:「老奴在門外,

聽得好像是少爺求老爺將薛家小姐許配與他,老爺不肯,反而將少爺訓了一頓。

壇主,你說,薛家小姐姿色雖比不上令千金,也是一時無兩的絕美人兒,老爺為

什么就是不允呢?現在想來,當是薛家小姐與墨天痕有染,所以老爺不願讓她入

宇文家嗎?」

宇文魄喜歡薛夢穎!?想到墨、薛二人生死與共的情意,與那日宇文魄看著

二人妒忌欲狂的眼神,晏世緣霍然開朗,也不理會胡伯的絮叨言語,接著道:

「胡伯,你抽筋的是哪條退,可否讓我看一眼?」

胡伯只得收了話頭,挽起褲管讓晏世緣查看,晏世緣一眼看去,只見在胡伯

小腿肌腱處有個米粒大小的凹陷,運力在陷處一逼,竟從中擠出一只米粒大小的

怪蟲。晏世緣手疾眼快,急忙捉住,卻發現其蟲爪僵硬,竟已死去多時。

這便是胡伯抽筋的原因了,晏世緣心道,也不多說,幫胡伯放下褲管道:

「胡伯,我已有些眉目,先去別處查探,若有問題再來問你。」

辭了胡伯,晏世緣又喚來宇文家家丁,吩咐那人帶他前往廚房。那家丁心中

奇怪,卻也沒說什么,乖乖帶路。

來到廚房,遣走家丁,晏世緣眼神一利,沿著廚房到書房道路在走廊邊細細

查探,似是在搜尋何物。不一會,在廊邊草叢中,一樣事物便吸引了他的注意。

又是一路風行,晏世緣捏著死蟲來到醫館,陳郎中正在配葯,看見他手中的

怪蟲道:「斷筋蠱?你在哪發現的?」晏世緣答道:「胡伯腿上,當年我也中過

這蠱,故而胡伯一描述,我就大概猜到了。」陳郎中肅然道:「不錯,斷筋蠱極

難獨自存活,走出半丈未及人體便會死亡,即使進入人體,也活不過一刻,不過

好處是培育簡單,可以大量培養,戰場上用於癱瘓對手行動有奇效。」

「所以這下下蠱之人也可確定了。」晏世緣篤定道:「陳大夫,憑這蠱屍,

你可能查出些什么?」

「蠱蟲明顯不是一種,我沒辦法,不過既然找到下蠱人,或許可以抓住他問

問。」

「沒那么簡單……」晏世緣搖頭道:「下蠱之人並非壇外之人,沒有證據貿

然抓人,恐怕引起壇中恐慌。」

「壇主的意思是……壇中有內奸?」陳郎中不可置信道。

「怕是鐵板釘釘了。」晏世緣說著,從懷中掏出兩張方紙遞與陳郎中,接著

道:「這葯包上的葯粉,可能看出端倪?」

陳郎中接過一聞,面色突變,忙抬頭問道:「壇主,這葯粉你從哪得來?」

晏世緣欲言又止,無奈答道:「在副壇主府邸找到的。」

陳郎中並未看出晏世緣為難,大喜道:「副壇主中的是三蝕蠱,這便是三蝕

蠱的葯引,我知道該如何救副壇主了!」

「三蝕蠱?未曾聽聞的蠱毒,陳大夫你曾見過?」晏世緣問道。

「不錯,這三蝕蠱下蠱方式比較麻煩,卻很適合暗殺。這葯引雖然平日里會

有一股葯香,但一旦混入油水中便立刻無臭無味,讓人難以發覺。人若服下葯引,

其蠱蟲在三丈方圓內就能自動尋到目標,即刻發作,從而使人在三日內全身潰爛

而死!而且,此蠱生存能力極強,可以依附人身存活三日以上,以便等待靠近葯

引,當真做到無聲無息!壇主,幸得你發現的早,若是真拖延到七日後,副壇主

即便被救醒恐怕也廢去一身修為了。」陳郎中心有余悸道。

晏世緣亦是心中慶幸,面露喜意,但轉瞬又化為無奈,只得道:「我還有其

他事待辦,你速速配葯救治宇文,不得耽擱。」

陳郎中連聲應允,轉到葯櫃前配葯去了。晏世緣則面露悲意,向副壇主府返

程。飯菜之中下入葯引,就近日而來,只有宇文魄可以做到,而三丈之內,即刻

發作,則證明蠱蟲先前依附在墨天痕身上,當日與之有過接觸的人,只有宇文魄

與李經國!

案情已然浮出水面,晏世緣卻心如沉石入海。李經國已脫不開嫌疑,只是他

為何會有南疆毒蠱?又為何要暗害宇文正與墨天痕?他父親乃正氣壇高層,這種

情況,其父是否也參與其中,或是身為幕後主使?宇文魄因妒生恨,針對墨天痕

倒情有可原,但伙同他人致父親於死地這種事情,是他真心所為嗎?宇文一向護

犢,當他醒來得知真像,將會遭受何種打擊!

不對!下葯引之人也可能是其他下人或是廚子,不能妄斷是魄兒所為!晏世

緣心中仍存希望,飛速前往副壇主府邸。來到宇文魄房間,他昏迷尚未醒來。晏

世緣不想驚動宇文魄,在他胸口昏睡穴點了兩指,想暗中查探,不料第二指點下,

指尖頂住一片硬物,晏世緣心頭一驚,將那片硬物從宇文魄懷中摸出,瞬間面色

大變!

片刻後,宇文魄悠悠轉醒,卻見眼前一道白衣身影肅然凝立,星目中略帶黯

然之色。

宇文魄一見那清逸俊朗卻頗具威嚴的面龐,腦袋瞬間清醒,一個翻身跪倒在

地行禮道:「參見壇主!」

晏世緣神色凝重,眼中似有化不去的悲意,輕聲道:「免禮,起來吧。」

宇文魄仍是不肯起身,而是向晏世緣磕頭,音帶哭腔:「家父遭墨天痕奸計

陷害,還請壇主為父親報仇啊!」

晏世緣嘆了一口氣,扶起宇文魄道:「魄兒莫要悲傷,我來之前檢查過宇文

情況,他一息尚存,還有希望。」

聽到父親未死,宇文魄只覺腦袋嗡的一聲,轉瞬空白,呆呆看向晏世緣。晏

世緣面色不變,拍拍宇文魄肩膀道:「魄兒莫要擔憂,我一定會救回宇文。你方

才大戰耗力甚多,好好休息吧。」說罷便轉身出門,留下房中獨自發怔的宇文魄。

* * * * * * * * * * * * * * * * * * * * *

墨天痕一路扶住薛夢穎向北而行,約莫走了一個半時辰,日頭已半落西山方

才走到北固領下。

天色漸暗,將眼前孤丘顯的寂寞冷清。墨天痕環視四周,並未見到有晏世緣

口中的「接應之人」,不禁暗暗皺眉。夢穎看出他的擔憂,安慰道:「天痕哥哥

別擔心,沒人接應,我們自己走便是。」墨天痕搖頭道:「我們兩人倉促逃出,

一無盤纏,二無衣物,接下來怕是寸步難行。」

話音剛落,只聽一聲純澈清語帶著三分嬌俏與一絲淡淡媚音傳來:「若要盤

纏,盡管跟師姐開口便是。」

聽聞此言,墨天痕心中一盪,不可置信的向聲源處望去,只見山腳一塊巨石

後轉出一道靚麗仙姿,著一身淡月青短衫,銀花綾綉褲,背負布包與長劍,身段

纖細高挑,窈窕淑立,面容如含苞牡丹,雅中藏媚,不是他時時掛念的晏飲霜,

又會是誰!

「晏……晏師姐……」忽悉接應之人竟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墨天痕驚喜之

下,頓時口吃起來。晏飲霜卻盈盈笑道:「怎么你每次見我都會傻上一會?」

遭到女神調侃,墨天痕是手足無措,臉上泛紅。這時卻聽夢穎開口道:

「這位姐姐,你好漂亮啊!」

聽聞誇贊,晏飲霜朝夢穎禮貌一笑,卻聽夢穎連珠炮般問道:「你也姓晏?

你是壇主千金嗎?壇主安排你來接應我們嗎?」

晏飲霜拍拍背上布包,淺笑道:「不錯。」隨後對仍在發痴的墨天痕叫聲道:

「喂,小色鬼,你究竟要看到什么時候?」

其聲微帶嗔怪,姿態純美,卻帶渾然天生的隱約媚意。

墨天痕勉力收斂心神,慌忙答道:「那個,天色將晚,不如我們暫且休息吧?」

晏飲霜見他六神無主的樣子不由噗嗤一笑,嬌顏燦若春桃:「好啊,你就在

這荒山野嶺休息吧,我與這位妹子到前面村落住宿去。」

墨天痕下意識道:「好。」直到兩道靚麗身姿行走漸遠才反應過來拔腿追上

道:「……這……哎你們等一下!」

七站屯位於清洛城偏北二十里處,墨天痕三人尋了一戶農家買了些吃的與衣

物,換下身上污衣,二女愛潔,向住家借了桶各自洗澡去了,墨天痕則獨自一人

坐在床上,默默運轉陰陽天啟。

不多時,隔壁澡間便傳來鶯鶯燕語,嬌笑陣陣,水花聲聲,似是二女在打鬧

玩耍,引的墨天痕腦中不由自主浮現一場香艷的旖旎風光:氤氳霧氣深處,兩具

青春嬌嫩的鮮活肉體沐浴在木桶之中,一具腰身曼妙,豐臀渾圓,線條柔潤而優

雅,媚骨內斂,另一具則是白凈雪膩,酥胸挺翹,身姿彈滑間躍動,可愛水靈。

念想上移,便是兩張各具千秋的絕美容顏,一張花姿妍容,秀美如仙,傾城絕艷,

風姿綽然,一張粉嫩圓潤,機靈乖巧,嬌俏純澈,清麗無邪,皆是讓人一眼再難

忘懷的絕色紅顏。

二女巧笑倩兮,不停揮舞藕臂將水潑向彼此,兩道粉光致致的秀顏嬌軀沾滿

水滴,顯通透清盈,風姿誘人。墨天痕臆想到這里,陰脈真氣竟開始不受控制

的四處亂竄,下體男根亦漸漸抬頭。

隔壁水聲嬌聲仍未止歇,墨天痕腦中不斷浮現二女赤身裸體在水中嬌笑嬉鬧

的誘人畫面,那四只上躥下跳的緊致玉兔,粉光晃眼的桃尻蜜臀,纖細柔軟的纖

腰玉背,一幕一幕沖擊著墨天痕腦海心神,使得他在下體賁張的同時,陰脈真氣

紊亂失常,自行向陽脈蜂涌激竄!

危機時刻,一聲門響,驚醒迷失在亂欲糜光中即將走火入魔的墨天痕。原來

是農家的女主人購置了二女所需的衣物回來,招呼她們前來替換。墨天痕只覺內

息躥騰不止,經脈膨脹欲裂,趕緊運轉心法撫平陰脈真氣。

約莫一刻左右,墨天痕終於重新梳理好體內真氣,這時只聽房門「吱呀」一

響,替換好衣物的二女推門而入。墨天痕抬頭,只見二人發絲未干,海藻般疏疏

落落的披在肩頭,夢穎洗去一天塵土,粉嫩圓臉浮出蘋果般的可愛紅暈,清爽干

凈,白皙透亮,晏飲霜則若出水清芙蓉,天然去雕飾,媚的點到即止,卻美的不

可方物!

墨天痕看的心中一盪,暗自慶幸道:洗澡時只聽聲音就讓我心神不寧,幸好

此刻不在練功,不然看見真人,我非經脈爆裂而亡不可。

夢穎走近前,瞪著靈動大眼奇道:「天痕哥哥,你這是怎么了?臉色蒼白又

滿頭大汗的。」晏飲霜眼力不差,一眼看出端倪,嚴肅道:「小色鬼,你是走火

入魔了嗎?」

墨天痕呼出一口濁氣故作平靜道:「無妨,真元運行出了點岔子,已疏導完

畢了,不礙事了。」

晏飲霜秀眉微蹙道:「真元運行出錯豈是兒戲?你且轉過身,讓我為你渡些

真氣調理調理。」一旁夢穎也扶住墨天痕肩膀,擔憂道:「天痕哥哥,你坐好,

夢穎也給你渡一些真氣。」

墨天痕輕輕撥開夢穎素手,微笑道:「早已習慣了,這是我練功的必要過程,

不必擔心。」

晏飲霜似是想到什么,問道:「小色鬼,難怪你內力進步如此神速,是不是

練了什么禁忌的內功,走了捷徑?」

墨天痕不想透露南宮離恨與陰陽天啟的秘密,半遮半掩解釋道:「我二十經

脈天生閉鎖,真氣運行不暢,但所幸比常人多生一脈,才可運轉內力。此脈與正

常經脈相連卻不相通,所以每次試圖打通原本經脈時總會引起真氣逆流反竄。」

聽到這里,夢穎「啊」的一聲捂住小嘴,驚呼道:「那還了得,天痕哥哥你

別亂動,我馬上來幫你梳理真氣。」

墨天痕柔柔看她一眼,溫言道:「不必,我修煉功法自有對應口訣,並無性

命之虞,只是每次練功都比較痛苦罷了。」

晏飲霜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道:「所以你內力每次增長,也同時在不斷

承受真氣逆行之苦?」

墨天痕肅然道:「不錯,不過承受的多了,也就習慣了。」

晏飲霜美目凝視著眼前半熟的俊俏少年,心中不由生起一絲敬意,墨天痕察

覺女神贊許目光,亦是心中愉悅。

二人目光相對,各帶欽慕。卻見夢穎挽住晏飲霜藕臂撒嬌道:「晏姐姐,天

痕哥哥沒事,我們睡覺去吧?」

晏飲霜憐愛的看了一眼撒嬌的可愛少女,又回望墨天痕一眼,道:「天色不

早,我們明天還要趕路,你也早點休息吧。」

墨天痕點頭,目送兩道清麗身姿手挽手走進隔壁房間,復又閉目調息,再度

運使陰陽天啟,沖擊陽脈關鎖。

另一間房內,二女共眠一床,正輕聲說著私密話語,不時有咯咯嬌笑傳出,

二女雖是今日初見,此刻卻已打成一片,情同姐妹一般。

夢穎輕撫著晏飲霜絕美面龐,在黑暗中亦能從輪廓中感受驚艷之美,瓷白肌

膚在夜色中仍隱約有影,手感滑膩舒暢的讓她愛不釋手。晏飲霜亦撫上夢穎彈性

十足的嬌潤面頰,圓圓的嫩滑臉蛋亦讓她不忍撤手,心中不由對比起自己母親的

肌膚。東方晨妍雖然三十有六,但保養得當,又與丈夫魚水相諧,肌膚仍保持著

二八少女般的緊致光滑,雖不及夢穎嬌嫩,卻能散發出誘人的嫵媚風情,走在街

上,不少人都把她母女二人當成姐妹。

「夢穎,你與小……墨天痕,是怎樣相識的?」晏飲霜路上已問過他們出走

緣由,此刻的問題全數指向墨天痕。天然呆的夢穎亦絲毫沒有吃醋的覺悟與危機

感,把她與墨天痕相識、相伴的過往一一向晏飲霜道出,講到甜蜜之處,臉頰不

由開始泛紅。

晏飲霜感受到嫩頰上的微微熱度,知她情動羞澀,也不說破,只細細聆聽。

當聽到墨天痕滿門被滅,一心報仇,又借夢穎之口得知當日墨家慘狀之時,心中

對墨天痕又多了一絲憐憫,一個少年,天地在一夜之間崩塌,為復仇拋下一切拼

命練武,在自幼受鐵血軍風熏陶下的晏飲霜心中,這是極具男子氣概的事情,她

對墨天痕的印象,也從初始的「知進退、忍小辱、掌分寸」進而轉變成「忍苦不

言,獨力背負悲痛而前行。」

夢穎白日消耗頗多,說著說著就迷糊糊睡去,秀氣瑤鼻不時皺起哼出一聲輕

輕的呼嚕,嬌憨可人。晏飲霜聽著她若有若無的細細鼾聲卻遲遲無法入眠,想到

之後的江湖旅途,心頭憧憬下卻有一絲擔憂,幾分顧慮,然而多的,是對全新

人生即將到來的期待與興奮,直到月上中天,這才沉沉睡去。

* * * * * * * * * * * * * * * * * * * * *

與此同時,正氣壇內閣一處滿是大宅的街區中,一道黑影極速穿梭於房頂之

上,輕功之高,踏瓦無聲。不一會,黑影來到一座大宅屋頂停住,輕輕掀起瓦片

一角,向屋中看去。

雖是夜中,此屋仍是燈火未熄,一名五旬儒生沉穩端坐,似是等待來人,不

一會,一名年少儒者華衣錦簇,神情飛揚,走進屋中向中年儒生請安,隨後在其

身邊坐下,二人開始交談起來。

這二人,年少者正是陰謀儒者李經國,而端坐者,正是其親生父親,正氣壇

生員主管之一:李辟北!

李經國開口道:「父親,這次墨天痕被人僥幸救走打亂了我全盤計劃,我們

是否要商議下對應之策?」

李辟北反問道:「晏世緣現在何處?」

李經國答道:「我們無可信之人,無法監視他下落,不過想必沒有露出破綻。」

李辟北道:「今天那場大風,八九便是出自晏世緣手筆,他多半已有戒心,

不得不防。」

李經國點頭應承,又道:「宇文正已中三蝕蠱,三日內必亡,王可有新任務

派下?」

李辟北聽到宇文正「必亡」時,眼中閃過一絲傷悲,但隨後擺手道:「莫急,

宇文正之事對正氣壇非同小可,若有連續動作引起注意,反而會葬送我們數十年

來的忍辱負重。」

李經國急道:「晏世緣正在親身徹查此事,宇文魄那小子智商堪憂,我怕遲

早露出破綻,若讓他追查到我們,恐怕對王的全盤計劃不利。」

李辟北淡淡道:「我在正氣壇扎根數十年,只要不被抓住證據,誰敢懷疑到

我?又有誰能信我們是南疆顥天王植入正氣壇的暗樁?」

聽到這里,屋頂黑衣人目光一凜,怒拳緊握,似要出手,但糾結一會,又放

松身形,繼續聽了下去。

只聽李辟北又道:「以防萬一,我們之前豢養的蠱種,今夜就要全部銷毀,

無憑無據,我們便無所畏懼。」

李經國起身道:「是,孩兒這就去辦。」隨後便出門七拐八繞,來到一處上

鎖拆房中,見四下無人,才小心打開銹鎖,移開房中木柴堆,腳踏其下磚石,牆

上陡然現出一道暗門。李經國再度向門口一望,確認沒人跟來,這才走進暗門,

卻未發現柴房橫梁之上,一雙銳利黑瞳正注目於他。

黑衣人從房梁跳下,竟未發出絲毫聲響。他悄悄跟在李經國身後,穿過長長

甬道,來到一處密室之中,室內擺滿瓶瓶罐罐,蟲鳴嘶響,陰暗可怖。李經國從

懷中掏出一包葯粉,正要打開,忽感背後一陣風鳴,未及轉身,人已被制住!

李經國驚慌之下,剛要大聲呼喊,卻聽背後之人道:「你若老老實實配合,

我可留你父子二人性命!」其聲溫潤如玉,竟是正氣壇之主,傲笑風間晏世緣!

晏世緣一招制住李經國,未作停留,當即押著他走出密室,一路來到剛才房

間,破門而入!

李辟北正在飲茶,聽到門響,頭也不抬,悠閑問道:「都處理完了?」

半晌無聲,李辟北驚覺不對,猛然抬頭,看見押著李經國的晏世緣,瞬間嚇

的魂飛魄散!「壇……壇主!你怎會在此?」

晏世緣面帶哀意,神色凝重道:「老李,我雖深夜到訪,但為何你如此驚懼?」

李辟北勉強鎮定心神答道:「壇主來的太過突然,辟北未曾想到,固然吃了

一驚。」

晏世緣深沉道:「老李,你我也算共事多年,我今天來意,想必你也清楚,

乖乖招供你們父子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和顥天王的全盤計劃吧,我不想動武,不

想傷你。」

心知已然暴露,李辟北面色陰沉,冷冷看向晏世緣道:「你是怎么得知的。」

「你兒子太笨,宇文魄太傻,墨天痕睿智,以及,我輕功太好。」

「也就是說,我的計劃在你眼中破綻百出咯?」

「若非墨天痕給出思路,我又親耳聽見你們談話,親眼見證藏蠱密室,恐怕

我也還蒙在鼓里。」

「墨天痕……」父子二人同時咬牙暗恨起這變數,原本只是想利用他與宇文

魄的矛盾做文章,順便找一個替死鬼,不想現在反成他們最大破綻!李辟北心知

再恨無益,則腳尖微移,掌力暗運,准備放手一搏!

晏世緣一眼看穿李辟北舉動,悲哀道:「老李,在我面前想逃走,只怕你不

夠快。」

李辟北面容突轉猙獰,舉掌攻向李經國道:「不需要快,只需要你死!」

眼見李辟北竟持招攻向自己兒子,晏世緣心中也是一驚,身法快步騰挪,帶

著李經國閃開李辟北利掌。李辟北趁勢博得前路,發足奔出!

「休走!」晏世緣點住李經國穴道,拔足欲追,突感小腿一麻,不由自主的

軟倒在地!

「斷筋蠱!」

晏世緣掀開褲管,看見小腿上的蟲眼,一指點上,暗勁透體,將蠱蟲震死,

隨後衣袂翻飛,人駕疾風!

為奪生路,李辟北提全身真氣於雙腿,以最快速度奔向正氣壇外,行至半途,

忽感身後風聲大作,晏世緣隨風追至,一轉眼已攔在他身前!

前路被阻,李辟北卻似早有准備,揮手一彈,兩只小蟲飛向晏世緣!

晏世緣冷笑一聲,原地旋起龍卷風團,旋轉間,蠱蟲早已被吹飛,不知所蹤!

後招被破,李辟北心知武功上難勝晏世緣,不由頹然倒地,面色委頓道:

「你贏了」

昔日老友竟是潛伏多年的間諜,此刻在自己面前束手待擒,晏世緣難有勝利

喜悅,心情復雜的走向李辟北,點住他要穴,道:「老李,我不會虧待你們父子

的,這是作為壇主僅能給出的承諾了。」

李辟北心中亦是復雜,他雖十幾歲被南疆顥天王送入正氣壇作間諜,還把自

己兒子一手培養成終於南疆的間諜,但在正氣壇生活數十載,在此成家立業,又

有眾多好友,心中亦對正氣壇深有感情,他一生忠於故土,最後,卻在敵國有了

家的感覺,如此煎熬,唯有自知。如今自己敗露,父子雙雙被擒,雖然任務失敗,

愧對故土,可,終也不用在內心煎熬中度日了吧?

將李辟北父子送往刑檢院,已是接近子時,晏世緣將二人交給院中看守,長

舒一口氣,准備返家,心中滿是東方晨妍柔媚似水,溫雅豐盈的俏麗身影。

就在這是,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跌跌撞撞跑進刑檢院中,一見晏世緣,就像見

著救星一般,上氣不接下氣喊道:「老……老爺!可找……找到你了!」說完便

一頭撞進晏世緣懷里。

晏世緣認得是自己小廝,忙扶住他問道:「發生何事?如此慌慌張張?」那

小廝狂喘著答道:「夫……夫人,不見了!」

一瞬間,晏世緣腦海中閃過近來連發的女弟子失蹤事件,心頭狂顫不止!之

前失蹤的皆是妙齡少女,這次卻是已為人婦的東方晨妍逢此劫難!這是不同的兩

件事情,還是同一人所為?

一時間,晏世緣心亂如麻:妍兒失蹤,是有人故意針對於我,還是另有原因?

不行,關心則亂,我得冷靜!晏世緣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問那小

廝道:「夫人是如何失蹤的?」

那小廝氣息稍順,答道:「小的也不知道,只是管家讓我們在壇中尋找老爺,

小的運氣好,現在這碰見老爺您了。」

晏世緣聽罷再難忍耐,行若疾風,大步流星趕回住所,來到主卧前,只見房

門大開,屋中擺設一片狼藉,方桌歪斜,圓凳滾地,床榻傾斜,梳妝台也倒下,

台上物品紛紛散落於地。一旁丫鬟見是他到來,趕忙迎上。晏世緣努力平復心情,

問她們道:「夫人失蹤時的情形,你且細細與我說來!」

那丫鬟答道:「老爺你今晚一直未歸,夫人便一直在房中挑燈相候。但方才

我經過院外時聽道屋內有響動,便進來瞧了一眼,結果就發現夫人不見了!」

東方晨妍顯然是被人擄走,晏世緣心知丫鬟也不能知道多,便讓她回去,

耐住性子查看起屋中的打斗痕跡,心中不斷作出推測:從丫鬟聽到聲響進來已不

見人影,來人武功想必比妍兒高出甚多,二人動手不過片刻。沿著打斗痕跡,晏

世緣心中浮現出當時情景:東方晨妍正坐在桌邊等他歸來,此時房門推開,東方

晨妍見來者並非相公,激動起身,圓凳被掀翻在地,方桌也被推的歪斜。隨後二

人交手,東方晨妍不敵,節節後退至床邊,來人一記低踢正中床腳,使的卧榻傾

斜歪倒,東方晨妍順勢閃到梳妝台旁……等等!晏世緣突覺不妥,就打斗路線來

看,床榻到梳妝台乃是對角,打斗時若如此跑動,可謂愚蠢之極,東方晨妍雖武

功平平卻非傻瓜,但若非刻意為之,絕不會作此選擇!

「梳妝台!」抓住關鍵,晏世緣趕忙在一地女兒家用品中翻找起來,東方晨

妍拼命靠近這里,一定尤其考慮!然而所有物品翻過,晏世緣並未發現有異之處。

「難道真是來人武功太高,所以慌不擇路嗎?」晏世緣帶著滿懷不安,頹然坐倒。

就在他心中滿是沮喪之際,一道細微光亮從門口傳來,在他眼角一晃而過,晏世

緣一驚,猛然起身,來到門口,借著月光搜尋,終於在地上發現一小方金色箔片!

「這……」晏世緣恍然,又回頭檢查一遍梳妝台物件,終於發現端倪!東方

晨妍拼命靠近這里,並非為了留下線索,而是帶走線索!梳妝台眾多瓶罐中,唯

獨缺了一盒東方晨妍最喜愛的,用金箔制成的花黃!

發覺夫人留下線索,晏世緣不再遲疑,身形駕風遁上房頂,借著月光,只見

從自家宅院開始,點點微光,一路向西!

與此同時,正氣壇外,東方晨妍被一名蒙面人抗在肩上,帶到一處小屋之中。

剛剛靠近,便能聽到屋中似有女子淫聲浪語,待到蒙面人開門,一股精水愛液混

合的淫糜味道撲面而來,熏的東方晨妍一陣頭暈。

蒙面人雖擒住東方晨妍,但見她武功低微,並未點她穴道,故而此時她能自

由移動。東方晨妍眼見房門大開,正欲逃出,忽想到蒙面人武功,便放棄逃離念

頭,轉過身來,想探知他們擒拿自己究竟想做什么。

這一轉頭,即使是東方晨妍這嘗盡雨露的人妻熟婦,亦被屋中的淫亂光景羞

臊的滿面通紅。只見破舊屋中點起燭燈數盞,照亮大床上赤裸交歡的三男五女,

其中兩女橫陳於內,肉體交疊,秘處雙洞皆是狼藉一片,流出汩汩白濁的濃稠陽

精,表情似爽含媚,酥胸起伏間浪語夢囈,顯然是剛受雨露,難承撻伐而昏迷。

大床正中,兩名高大男子正夾住一名少女的青春預玉體,胯下猙獰陽物一進一出,

充滿節奏的塞滿少女下體兩處肉洞,棒身帶血,顯然是剛將其破身不久,那少女

被兩名壯漢夾在當中以一敵二,卻在浪叫不止,表情迷離,任由兩名丑惡大漢反

復奸淫她初破的嬌嫩身子。

而在距離東方晨妍最近的床沿,一名俊俏到即使是見慣「清洛第一美男子」

的她也幾乎一眼就芳心失守的邪異男子赤裸的坐在床邊,露出精悍健美又不失勻

稱的強壯身軀,八寸長短,三指粗細,與少女手臂大小相若的巨物朝天聳立,猙

獰可怖,而在這男子身前,兩名下身還流著白濁淫液的青春少女赤身裸體,痴態

畢露,爭相遞上香舌,上下來回舔弄這根巨陽,將棱角分明,大如嬰拳的傘冠和

青筋賁張的棒身舔的水光涔涔,渾然發亮,已然是被這粗壯巨龍徹底征服!

隨著門響,那俊俏的邪異男子看向驚的說不出話來的東方晨妍,嘴角一勾,

露出一道魅惑迷人的邪笑道:「倒是發現極品了,蜻魅,這次你費功夫了。」聽

聞這人言語,正在合力奸淫少女的兩名壯漢也轉頭看向東方晨妍,眼中閃過驚艷

與貪婪淫邪的欲望之火。

這伙人,正是蒙面人少主一行,而坐在床邊之人,正是少主呼延逆心!

蜻魅鎖上門,轉身把東方晨妍推到呼延逆心身前道:「本來是打算擒拿她那

被稱為『清洛第一美女』的女兒,不想她女兒竟不在家中,我便抓她來此了。此

女武功比之前五女還要好些,雖非處子,亦可利於少主雙修。」

「雙修!五名女子!」聽到這番對話,東方晨妍幡然醒悟,這伙人,便是之

前令正氣壇女弟子失蹤的元凶!而他們擄掠女弟子是為了練那下九流的淫邪功法!

這伙人如此膽大,竟敢在正氣壇中做如此淫邪之事!

就在東方晨妍心思慌亂間,呼延逆心站起身來,挺著巨物走到她身前,捏住

她俏若天成的小巧下巴,仔細的端詳著眼前這張婉約柔和、風情獨樹的成熟面龐,

咧開薄唇淫笑道:「比那陸玄音還要美上幾分,就算不用來練功,肏一肏也是極

好。」東方晨妍聽他言語輕浮挑逗,心中羞憤難當,剛要開口,卻被男子一口吻

住水潤的性感翹唇,唔唔不得發聲,同時胯下巨物隔著裙裾緊緊頂在柔弱美婦的

私密幽處!一旁蜻魅見狀,知道少主准備享用這難得的極品美女,於是打暈並帶

走正在少主胯下主動求歡的兩名少女,好讓他「專心致志」。

嬌唇初次被丈夫以外的人親吻,東方晨妍頓時亂了方寸,伸出素手不停推搡

少主胸膛,臻首搖晃,欲逃離少主強吻,可呼延逆心哪里容的她反抗,只見他伸

出一只強壯手臂環住壇主夫人柔弱渾圓的細削香肩將她按在懷中,一手攀住人妻

美婦白皙修長的後頸讓她無法掙脫自己的強吻,隨後舌頭仿佛帶著一絲魔性侵入

這良家少婦濕濡的口腔中攫住那精致丁香,大肆挑逗纏吸,品味那絕妙的甜美香

滑。

呼延逆心吻了許久,飽嘗壇主夫人水嫩唇瓣的柔潤觸感,同時又伸出手來,

隔著衣物撫上那高挺飽滿的乳球,贊嘆道:「比那陸玄音還要大上許多,這才是

少婦該有的尺寸。」

東方晨妍被他吻的她芳心大亂,心知掙扎已然無用,只企盼丈夫快些發現自

己留下的線索,然後救她脫離這淫地魔窟!呼延逆心自然不知道她心中盤算,見

她紅暈滿面的羞憤模樣,心中大快,一雙魔抓已扯開她衣襟系帶,將那件碧桂斜

襟襖褪下她的圓潤肩頭。東方晨妍內中襯的是一件雪白雲綢,衣襟開的極低,露

出大片雪白溫香的乳肉,這樣穿著原本是為等晏世緣回來後兩人再赴巫山時增添

情趣,此刻卻便宜了眼前的邪美淫魔,讓他飽覽春光。

呼延逆心隔著一層薄薄綢衣在東方晨妍一雙玉兔上大肆撫摸,盡情揉捏著這

少婦酥胸的綿軟乳球,手法細膩高超,不一會竟將這熟婦愛撫的嬌喘起來!少主

見東方晨妍呼吸漸促,心知這尤物已在向情欲的泥潭中淪陷,於是雙手便向衣內

滑去,輕柔摩挲撫弄那對高聳雪乳。

原本隔著衣物的挑逗突然變成肌膚相接,東方晨妍本能的抗拒起這伸入衣內

的魔爪,怎奈何人柔力微,只能任人擺弄。少主一雙大手逐漸加力,挑逗捻動著

酥胸峰頂的兩朵挺翹紅梅,狂野的占有那一手難握的滑膩乳脂,玩捏的東方晨妍

嬌軀漸酥,一聲甜美嬌吟不由自主的從櫻唇中傳出!

驚覺自己愉悅難忍,壇主嬌妻又羞又憤,心中對晏世緣滿是愧疚!然而少主

卻不只滿足於這一聲壓抑的呻吟,只見他伸入東方晨妍衣襟中的雙手突然外撐,

從中將她上身綢衣向兩側粗野扒開,一對柔滑玉軟,豐盈嬌挺的碩大雪峰彈跳而

出,暴露在空氣當中,性感乳波顫抖出誘人肉浪!

終於得見這對山峰的真容,少主只覺眼中炫光一片,道:「夫人這對大奶不

但份量驚人,形狀也是挺拔圓潤,當真是個極品,引誘的我想一親芳澤,與夫

人共享魚水之歡了。」

東方晨妍聽了不由氣結,嬌音含怒:「你莫要血口噴人,明明你是想奸淫我,

怎么就變成我在引誘你了!」

美人嗔怒,杏眼圓瞪,面紅耳赤,卻是酥胸敞露,起伏微顫,這淫糜中的良

家風情讓呼延逆心覺的別具風韻,想到這極品尤物經受自己調情手法愛撫多時

仍有意反抗,不肯乖乖就范奉上肉體任他大快朵頤,激起心中征服此女的強烈

欲望!當下也不反駁,只是淫笑著褪干凈殘余在東方晨妍上身的衣物,將她的粉

光玉背也裸呈在空氣當中,然後一手箍住她的豐柔腰肢,一手肆無忌憚的瘋狂揉

捏她暴露在外的高聳雪乳,將它們玩弄成各種淫糜的形狀,同時那邪異薄唇再度

覆上壇主夫人的水嫩嬌唇,舌頭侵入其口挑逗著那令人迷醉的香舌。

芳唇再度被丈夫以外的人占有,東方晨妍羞恨難當,卻只能閉起美眸含淚承

受,黑長睫毛輕顫,掩住了秋水雙瞳,卻掩不住逐漸開始發酵的春情!

感覺到東方晨妍嬌軀漸趨火熱,少主又轉移攻勢,將撫弄她雪峰的罪惡之手

向下探去!東方晨妍只覺股間微熱,那片最私密聖潔的妙處便被丈夫以外的臟手

占據!她不能的想夾緊雙腿反抗這淫邪的入侵,卻發現少主手掌強而有力的撐在

她兩腿之間,讓她連夾緊雙腿都做不到!

呼延逆心見東方晨妍還不放棄反抗,邪邪一笑,展開令她難以招架的高超技

巧!他的手指時而輕輕來回撫弄起她秘處的嬌唇花瓣,時而將指節捅入那微泛水

漬的花穴徑口左右撥弄,口中還不停的說出羞辱般的調情話語。東方晨妍被他的

奇淫手法挑弄的又羞又臊,情難自制,赤裸著上身嬌滴滴的在這邪魅男子懷中不

停扭動,嬌喘漸促,一直極力被自己壓制的春情竟有勃發而出之像!若非她一直

懷著「相公一定會來救我」的信念,並極力抗拒著眼前這俊美到讓她生怖的邪異

男子,恐怕早已被體內的春潮推動的呻吟不止,婉轉求歡!

隨著少主上下雙手齊攻,東方晨妍的絕色嬌顏上已是暈紅如火,芳靨含春,

在少主不斷加強的攻勢下,她那雙柔荑素手也慢慢不再推拒眼前這個用淫言浪語

恣意輕薄她的陌生男子。

感覺到自己愛撫初露成效,呼延逆心暫時抽出手來,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具絕

色的成熟胴體被自己挑起盪漾春情的嫵媚模樣,露出一道得意的邪笑,亮出剛才

在她私處肆虐的手掌,半挑逗半嘲諷道:「夫人,水量不少啊!」

東方晨妍被少主用高超手法挑弄的春心飄然,面色緋紅,胯下早就陣陣顫栗,

濕濡一片,此刻看見邪魅男子臉上那自得的笑意與沾滿濕滑淫液的手掌,心中竟

一瞬間泛過迷離,忘卻這人是想要淫辱自己的奸邪之人,默默想道:「他長的…

…真好看,比世緣還……」

芳心即將背叛的轉變未完,少主便再下一劑猛葯,性感薄唇再度湊近嬌美人

妻微張的媚惑紅唇!東方晨妍芳心迷亂間只覺渾身發軟,竟不由自主的向這邪惡

淫賊遞上水潤芳唇,並主動伸出丁香小舌,與少主舌頭纏卷、追逐,將自己的甜

美香津渡到少主口中,又將少主的唾液吸回咽下!這一番唇舌交纏,口舌交鋒讓

東方晨妍幾乎陷入情欲泥潭,渾身愈發酥軟敏感,不自覺的享受起快速攀升的愉

悅快感,心中的痛苦羞憤被肉體的歡愉一層層地擊破、撕開,逐漸踏入少主為她

挖好的淫悅深淵,即將心悅誠服的任他支配擺布!

兩人就這樣如情人般熱切激烈的站立狂吻,交換著彼此唾液,東方晨妍的上

身赤裸的嬌軀被少主緊緊攬在懷中,高挺豐乳緊緊熨帖著淫邪之人的健壯胸膛,

將乳脂壓成淫糜的雪餅,乳峰上的兩粒嫣紅也翹然挺立,不停的被男子胸肌摩挲

擠壓,為她帶來強的快感刺激。少主一雙魔手仍不停的拂過壇主夫人的玉背粉

臀,以及從身側溢出的沃雪般的綿軟乳肉,進一步挑逗、開發這成熟媚婦的情欲,

好讓她快的身心懼失,奉上嬌軀!不一會,東方晨妍已已覺得雙腿發軟,渾身

發燙,腦中綺念叢生,美眸中迷離之意甚,在少主的不懈愛撫之中,喉間終於

溢出一絲如鶯般婉轉哀羞又充滿情欲的媚聲呻吟!

這一聲呻吟,讓東方晨妍在潛意識中仍在壓制的春情盪漾而出,勃發不止!

讓她在面對奸邪淫賊時,開始對禁忌的背德快感有了渴求,在身心不由自主背叛

丈夫、嬌軀被人奸人不斷愛撫玩弄、嬌唇柔舌被淫賊占有享用的哀羞時刻,皺著

秀眉,緊閉美眸,顫顫巍巍伸出素手,在幾番猶豫煎熬後,終於輕輕握住了少主

胯下賁張的八寸雄物!

察覺到人妻美婦含羞帶怨卻情不自禁的哀婉媚態,少主自得之意甚,橫抱

起這具已然酥軟發熱的嬌軀,將她放在了仍流著他人精水愛液的破舊木床上!

木床之上,驚煞蛩魘還在奸淫著那剛破身的可憐少女,看見上身赤裸、遍體

生暈的熟沃美婦軟綿綿的躺倒,皆是眼饞不已。少主看見二人眼神,笑道:「莫

急莫急,你們留些力氣,一會定會賞給你們,你們先回內房玩樂。」說完,便開

始欣賞起仰躺在床上嬌喘不休的雪白胴體,驚煞蛩魘亦知趣的帶上這幾名女子換

過房間,繼續淫樂。

同是裸身,女人站時或許亭亭玉立,高雅不可犯,躺卧時的嫵媚風情則對男

人具誘惑。而在呼延逆心眼中,僅是上身赤裸躺在床上的東方晨妍便集嬌柔、

溫婉、嫵媚於一身。在贊嘆這具風韻絕代、豐滿魅人的如水胴體時,呼延逆心已

緩緩褪去東方晨妍下身的底褲與褻褲,將這美妙人妻僅存的遮羞徹底除去!

下身一陣微涼,潛意識中的不願背叛沖稍稍淡東方晨妍燃燒的熱欲,讓她驚

呼間側過嬌軀,遮住三點要處,不敢直視呼延逆心!

「恩?有意思!」看見東方晨妍的反抗姿態,少主也是一陣驚異,沒想到幾

乎已淪為魚肉的動情少婦,竟還能勉強保持一絲清明,但添刺激征服欲!

東方晨妍嬌軀輕顫,俏臉通紅、麗眸緊閉的蜷縮在床上,豐腴身子宛如一具

精致的象牙女神雕刻,被淫邪之徒剝的精光,只給丈夫看的無瑕誘人身姿徹底暴

露在微涼空氣中,被一雙充滿欲火的邪魅眼眸盡收於內!

呼延逆心並不著急占有壇主夫人的美艷胴體,而是從頭到尾,又仔細的打量

起這具豐腴雪沃的成熟肉體:傲人的高聳雙峰被玉嫩素手遮住峰頂旖旎,卻遮不

住雪峰的大片春光,腰肢纖細卻不失肉感,一握間滿是彈潤觸感,媚人的線條收

緊後放開,優雅的連上豐隆臀丘,晶瑩白皙的平滑小腹下是修剪整齊的烏黑芳草,

此時正在遮羞的素手中汩汩吐露著甘甜蜜露,將那春蔥嫩指染的晶亮一片,而那

兩條修長雪白的嬌滑玉腿含羞夾緊,似是在做著最後的防衛,昭示著壇主夫人最

後的抵抗與矜持。

欣賞著東方晨妍玉女含羞的嬌媚神態,呼延逆心加堅定的想要完全的開發

與征服這溫婉人婦,他要讓東方晨妍自己主動求歡,身心皆失!所以在他飽覽眼

前的誘人春色後,終於再度向這具美艷嬌軀伸出罪惡魔手,開啟讓她墮入情欲的

猛攻!

只見少主一雙魔性大手不斷在那滑如凝脂的火辣嬌軀上愛撫、摩挲,肆無忌

憚的不斷侵犯她身上各敏感部位,在肥美乳峰,玉腿內側和豐彈圓臀上任意拿捏

玩弄!在極度緊張與羞赧中,東方晨妍的感官感愈發敏銳,讓少主高超的挑情動

作事半功倍,讓她深陷在情欲泥潭中即將淪陷!

然而呼延逆心仍是低估了壇主夫人的矜持與毅力,在花穴淫水長流,身體難

堪刺激的情況下,東方晨妍仍急促嬌喘,緊緊捂住要害,企圖抗拒這淫邪的入侵!

然而她越是矜持抗拒,少主的征服欲火就越是熾烈燃燒!只見少主那只罪惡之手

搭上她保護著秘密花園的那只玉手,想要將其挪開,羞赧哀婉的人妻內心在欲火

沖擊下芳心掙扎不已,一方面身體被挑起的情欲極度渴求著這俊朗道邪異的美男

子拼命侵犯她、帶給她升天快感,另一方面,心中僅存的守德與矜持,還有在欲

火中幾乎被燃燒殆盡,即將被磨滅的對夫君的忠誠讓東方晨妍掙扎的幾乎發瘋!

在這瘋狂肉欲和理智的糾纏中與少主耐心而高超的愛撫下,狂涌的情欲終於開始

占據上風,捂住要害的素手終於在洶涌的欲潮中被一點一點挪開,將淫溪長流的

粉嫩蜜屄暴露在這奸邪淫魔眼前!

這正是少主想要的過程:讓這美艷人婦一步步陷入情欲的泥潭無法自拔,一

件件脫下心防的外衣,然後將最原始的欲望轉變成對肉棒的赤裸渴求,心甘情願

的奉上動人嬌軀,任他魚肉!

看見東方晨妍秀靨緋紅,羞臊掙扎模樣,呼延逆心邪邪一笑,知她已是強弩

之末,不禁得意道:「任你三貞九烈,矜持反抗,又如何逃的出我的手心?你的

勉力抵擋只會讓我加認真賣力,讓你自己淫墮的快深!」挑逗言辭中,少

主的淫邪之手開啟最後的猛攻!只見他將東方晨妍放成仰面朝天,靈巧的手指挑

逗起她早已淫滑不堪的嬌美花瓣,不時將纖長有力的中指刺入汁水泛濫的甬道之

中輕挑重捺,進出摳按著人婦蜜道中的層層褶皺嫩肉,逗弄的她渾圓豐臀不住上

抬,纖腰無法自主的款擺扭動,花漿蜜汁不斷順著滾圓玉腿潺潺流淌!東方晨妍

哪里受到過這種愛撫刺激,晏世緣雖然也頗通情趣,但手法技巧差了呼延逆心百

倍不止,遑論呼延逆心身上還有種足以令任何女人都為他神魂顛倒的邪魅氣質!

不一會,只見東方晨妍嬌軀一震,乳峰隨之一顫一顫,小腹玉胯一陣一陣又一陣

的激烈痙攣,在尚未正式侵犯她時便被他挑逗的花芯大開,泄出如潮的淫蜜花汁!

壓抑的情欲與最後的心防在這一次激烈的高潮中,終於宣告完敗,向少主挑起的

肉欲徹底臣服!

一聲哀羞又誘人的婉轉嬌吟,從東方晨妍嬌唇中靡靡散出,昭示著人妻美婦

的理智已慘敗與消弭,絕頂後的她如水般靜靜的癱軟在木床之上、淫徒眼前嬌喘

不止,香汗淋漓的成熟胴體上處處盪漾著難抑的春情,股間是一片淫光泛濫,

待君臨幸!

看著這矜持人妻終於屈服於肉欲的唯美姿態,呼延逆心心中充滿成就感,他

不是第一次調教女人,但東方晨妍卻是他調教過的女人中抵抗最頑強,也最為美

艷誘人的一個,加之她還是名滿天下的正氣壇壇主夫人,這種征服高潔美婦,寢

取俠者愛侶的感覺讓他是亢奮!夜還長,呼延逆心決定慢慢享用這具熟沃肉體,

在她白皙嬌軀的每一處都留下自己的征服痕跡!

下了決定,呼延逆心開始一寸寸享用起這絕美人妻。他先湊近壇主夫人的已

顯嫵媚的迷離嬌顏,邪異薄唇在以寸的距離外聞嗅著東方晨妍溫熱芬芳的喘息。

感受到令人迷醉的男子氣息近在面前,東方晨妍順從的對這丈夫之外的人張開濕

潤嬌嫩的唇瓣,探出粉色丁香,探尋起這股氣息的源頭!少主卻並不著急,他伸

出舌頭在東方晨妍嬌嫩香舌上輕輕滑動,稍觸即退,勾引的她伸直修長粉頸,追

索求吻,兩條舌頭便在二人唇外你追我趕,相互糾纏,淫浪不已!挑逗一會,少

主也不再客氣,一口覆住東方晨妍的水嫩紅唇,將她外伸的香舌裹入口中吸咂舔

動,東方晨妍亦展開熱烈回吻,兩舌將戰場從「野外」搬到「室內」

,又開始新一輪天翻地覆的廝殺!

就在二人唇舌相互交纏深吻時,少主的魔手依舊沒有停止動作,他一手撫上

東方晨妍的挺翹豐臀,感受著柔軟而不失彈性的美妙手感,另一手卻越過吐蜜玉

門,撫弄起壇主夫人的小巧菊門!從未被人動過的秘處遭人侵襲,東方晨妍不由

自主的嬌軀顫抖,從未體驗的異樣快感令她唇舌動作劇,不斷刺激心中渴求!

少主享用夠甘美嬌唇,薄唇開始在身無寸縷的美婦身上游走肆虐,攻向婦人

的高聳碩乳!之前被東方晨妍死命守護的頂峰紅花,此刻卻被少主靈活的舌尖挑

逗吸允的酥麻酸爽,快美連連!乳峰被淫賊又吸又吮,東方晨妍心中滿是背德的

恥悅,竟用素手捧住乳球,盡力將肥美滑膩的雪峰向少主口中送去,只為體驗

強烈的禁忌快感!少主品嘗著人妻豐乳,魔舌細細的掃舔完美婦雪峰上每一寸媚

香乳肉,心滿意足後魔唇轉換目標,舔著平滑小腹每一片白皙彈潤的肌膚一路向

南,終於來到那芳草萋萋,愛液橫流的絕美谷地!

看著東方晨妍嫣紅濕膩的嬌美秘裂,呼延逆心迫不及待的一口覆上,靈活舌

尖侵入蜜道入口,用極為詭異的舌上功夫在壇主夫人的嬌嫩穴口抽插攪弄,惹得

東方晨妍貝齒輕咬春蔥纖指,玉腿緊夾少主頭頸,媚態橫生,爽快的不能自拔!

然而這快感只是前奏,少主飽嘗完嬌美熟婦的甜美愛液,便開始輕輕嚙咬舔弄起

那一丸可愛的粉嫩櫻桃!

最敏感的地方被突然襲擊,一股巨大欲望無法抗拒的涌遍東方晨妍全身,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