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墨鋒 第一部 第一卷 終章 彼岸弦音 3(1 / 2)

碧海墨鋒 午夜人屠 3985 字 2020-11-18

</br>碧海墨鋒第一部墨染紅塵江湖血路卷一墨血北向啟江湖終章彼岸弦音320181110新來三人一者金鎧白衣,一者金甲紫袍,一者銀甲翠衫,各執金錘、鋼鞭與長劍,向墨天痕急奔而來梁海聲望著手中斷刀,忙對新到三人喊道:「三位隊長小心這小子邪門」

說話間,那三人已從三面將墨天痕圍住,金甲紫袍者道:「廢話若不是看這小子邪乎,我們三人怎可會聯手」

金鎧白衣者鋼鞭橫架,亦道:「能讓祁隊長傳信去請絕金四護前來之人,豈會是庸手」

銀甲翠衫卻一言不發,手中長劍已挾冷風刺出,招法狠厲,勁勢奔騰陸玄音看的真切,忙叫道:「小心那是陰山破馬劍」

她雖一眼看出敵手來歷,卻不能阻止鐵劍勐送與此同時,另兩人亦有動作金甲紫袍者鋼鞭圓輪,霎時風聲大起,勢若奔雷,金鎧白衣者倒拖金瓜鐵錘,步履沉重卻絲毫不見滯塞,二人配合銀甲者攻勢,意圖讓墨天痕三面受敵,應接不暇「靈西於家的丈二錘法、靖遠周權麟的太歲麒麟鞭、六天七罪冷獨缺的陰山破馬劍」

陸玄音一眼驚心,這三人都是江湖上成名的好手,武藝比自己只強不弱,墨天痕要以一敵三,談何容易墨天痕亦知久戰不利,雙脈齊催,提元納氣,剎那間,龐然劍意四散而出,威壓撼動在場諸人隨即,右手墨劍如沐驕陽,綻出燦金昊芒,左手雙指劍氣繚繞,鋒芒奪目遠處陸玄音見墨天痕身姿矗立,頗有先賢遺風,所使劍招熟悉而又陌生,不禁奇道:「是劍斷妖邪路與劍罰百世罪痕兒你竟想左右同運兩招嗎但為何你的招式與天哥所使之感大不相同」

正不解間,只見墨天痕劍揮指動,雙手分運雙式,正是八舞起終之招初式聯末式,頭尾自相應劍罰百世罪正氣澎湃,墨武春秋強硬對上太歲麒麟鞭,鐵鞭重劍悍然相擊,金音震耳,激盪絕鳴而破馬之劍迎面斬上正氣昊光,冷獨缺竟覺如斬在棉絮中一般,式未完用,便被耀眼金光轟退數步,朱紅濺散另外一邊,劍斷妖邪路銳意逼人,劍氣劍意接連交織,如漫天飛蝗,疾速無影於華正金錘沉重,沖鋒時雖有萬鈞力道,卻一時近不得少年兩丈方圓,丈二金錘,反無用武之地姚蒲齡見得冷獨缺負傷,上前將他扶住,問道:「還好嗎」

冷獨缺兩眼陰鶩的盯住場中正在激戰的三人,只見墨天痕劍式精妙,分斗兩大隊長毫不遜色,不由恨恨的一抹嘴角鮮血,道:「這小子太奇怪,根基分明就不及我們,為何招式卻有這般威力」

梁海聲亦扶著重傷的祁連鋒來到二人身旁,只聽祁連鋒虛弱道:「他……武功雖高,卻不通殺人手段,這或許是……契機。」

姚蒲齡拾起僅剩的那半副鐵拐道:「我們既然沒把握,那就以纏為主,等待絕金四護前來,若逼的太緊,難免這小子狗急跳牆。」

說罷,縱身一躍,與周權麟、於華正一道圍攻墨天痕祁連鋒贊同道:「姚隊長所說在理。」

又指著遺落在遠處的配劍對冷獨缺道:「冷隊長,那小子劍法太高,你擅使劍,用我的天祝劍可纏住他,制衡他的重劍威力」

冷獨缺點頭,對梁海聲道:「梁隊長,你失了兵刃再上有些危險,勞你照顧祁隊長了。」

梁海聲點頭答應。

冷獨缺繞過戰圈,拾起天祝劍,從背後向墨天痕勐刺而來陸玄音見這些成名高手竟放下身段偷襲墨天痕,忙高聲提醒道:「痕兒小心」

墨天痕亦聞背後有風聲傳來,聽到母親呼喚,墨劍折返回削,卻聽「叮」

的一聲,兩劍竟吸在一起「又是那把磁力劍」

墨天痕心生厭煩,但墨武春秋被牢牢吸住,便如手臂被扯住一般,拖延一瞬,破綻已現另外三人窺機會綻,金錘鋼鞭鐵拐從左中右三路分襲而來,直取墨天痕要害危急之際,墨天痕再度撤手,冷獨缺本在盡力拉扯墨劍,被他這么一松,駕力不住,雙劍應聲跌落塵埃卻見墨天痕雙手劍指飛運,竟是左右同出「劍耀繁星輝」剎那間,少年身前突現無數亮眼銀芒,宛如群星閃耀,銀河落泄,將金錘鋼鞭鐵拐遠遠架隔在三尺之外,不得近身同一時間,失了兵刃的冷獨缺翻掌便向墨天痕後心拍去,掌勢凌厲迅疾,意圖一擊斃命墨天痕雙手運招抗敵正在戒備的墨天痕,另兩人卻是盯住自己,眼神不善而那四名隊長見這三人到來,也都停下攻勢,不再出手。

「糟了,我功體已失,感知不靈,這三人近身都曾察覺」

陸玄音正懊惱間,那兩名盯住她的男子中,一名年輕人驀然出手,扣住她柔軟咽喉,將她勒入懷中,在她耳邊道:「這位夫人,勞煩請你兒子跪下,若再負隅頑抗,我怕你們母子小命不保。」

陸玄音心頭悔恨不已,她留住此身,本想確認愛子安危,不料此刻卻成掣肘墨天痕亦察覺到不對,回頭望去,只見母親竟被人挾持,不由吼道:「放開她」

制住陸玄音的年輕男子道:「小子,我勸你最好在那下跪等縛,免得你這細皮嫩肉的母親剛受完棍刑,還得受皮肉之苦。」

他言語間對陸玄音在金錢山庄的遭遇頗為了解,正是那日遞書於金成峰的小焦,亦是神金八衛之金縷衛隊長焦孟期陸玄音不願兒子受辱,喊道:「痕兒,男兒膝下有黃金,娘命已輕賤,你速速離開,不用管我」

焦孟期聽的聒噪,隨手給了陸玄音一耳光,將她俏臉打的紅腫一片,不耐道:「你再啰嗦,我就把你綁起來,再把眼皮割了,讓你親眼看著你兒子是怎么被我們打死的」

墨天痕見他對母親動粗,頓時怒意攻心,眼中幾欲噴火,卻又不敢上前,生怕他再做出對母親不利之事。

焦孟期身旁,一名身材高大的藍衣男子負手向前,對墨天痕道:「所謂初生牛犢不畏虎,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今日見你膽氣,來日當是個英雄,但你千不該萬不該,闖我們山庄。」

墨天痕怒道:「你們殺我家人,擄我母親,我來救母,何錯之有」

那藍衣男子搖頭道:「膽氣過了頭,便成了蠻干,金錢山庄此地,錦朝皇帝都不敢擅闖,你單槍匹馬便來救人,當真不智。」

墨天痕無意與他爭辯,吼道:「少廢話有本事放了我母親,我們再打過」

藍衣男子回頭看了眼焦孟期,道:「小焦,不必如此,她功體已廢,不過是個尋常女子,隨時都能制住她。」

焦孟期神情雖有不願,但似乎很聽從那人話語,依言便將陸玄音放開,但還是拉住她的手腕,以防她伺機逃開。

藍衣男子這才上前對墨天痕道:「敬你的膽氣,金錢山庄神金八衛總隊長張楚賢,與你走上幾招」

陸玄音聽到他自曝姓名,嬌軀一震,忙提醒道:「痕兒小心這人是靖北陰極門的高手」

焦孟期見她又擅自出聲,將她狠狠往後扯了一個趔趄,狠狠道:「就你話多再說話,我先割了你的舌頭」

墨天痕見母親又遭欺辱,恨怒吼道:「你給我住手」

他這一吼氣發丹田,融匯陰陽雙脈之力,聲勢震天徹地,聾聵皆醒,驚的冷獨缺、梁海聲等人足下一軟,差點倒地,駭然道:「這小子練的究竟是什么功夫內力毫無厚重之感,卻能釋出如此威能」

而後至的張楚賢、焦孟期三人並未受太大影響,只是陸玄音受此一聲,渾身劇震,胸悶難耐,心中亦是驚奇:「這內力並非正氣心法痕兒這段日子究竟有何奇遇,竟能練出如此高深莫測的內家功夫」

張楚賢搖了搖頭,手掌在雙耳上拍了幾拍,宛如聽了記鞭炮聲一般,平靜的道:「聲響挺大,但武斗,不是誰聲大就能贏的。」

說著,只見他上前擺了個拳法架勢,對墨天痕道:「來,手上見見真章吧。」

墨天痕此刻怒意正盛,也不去拾劍,同樣徒手擺了個架勢,走的卻是雙劍之式。

陸玄音在一旁心中焦急:「傻孩子,武功雖有精進,但閱歷太淺,靖北陰極門的功夫以柔勁見長,最擅拳腳,你的兵刃功夫才是上乘,怎能趨短避長,自落下風」

張楚賢見墨天痕徒手接戰,疑道:「你不用劍嗎」

只見墨天痕兩指向地凌空一戳,無形劍意洞石裂地,青磚地面頓時痕生如網張楚賢這才明白,為何八大隊長上了六人,竟奈何不得這穿著下人服裝的少年,光憑他這般年紀有這一手功夫,放在江湖上,已可是人人稱道的天才陸玄音卻看的又急又氣:「這傻孩子有這般功夫,怎能還未開戰便顯露出來,好叫人有所防備」

張楚賢自然不敢掉以輕心,換了個架勢,探步上前,尋找合適之機攻敵。

墨天痕心中著急,也不願多做試探,起手便是劍斷妖邪路之意,右手劍指勐噼,周圍空氣亦隨之生起掌築關,拼死一擋靖北陰極門,武道以柔勁為主,極擅近身纏斗,化力無形,以柔克剛,張楚賢這一手「化陽神功」

已是門中佼佼,早年憑著這門功夫敗敵無算,威震靖北,鮮有失手,豈料無形劍意與化陽神功相遇一瞬,張楚賢掌前竟如煙花爆散,閃出點點微光,同時只覺自己雙臂劇震,似有勁力透體而入,直摧臂上筋骨「這……這怎有可能」

張楚賢臂膀受創,疼痛鑽心,豆大汗珠瞬時冒滿額頭,心下更是駭然:「化陽神功竟不能盡化他之內力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墨天痕此招本含殺意,不料也未竟全功,但他挫折遭遇頗多,對上高手從未完勝,早就習以為常,此回已得優勢,自然不會再半道而廢,戟指張楚賢,劍意再發張楚賢已痛的半跪在地,難以起身,如何擋的下墨天痕決殺之招眼見少年怒眼進逼,自己卻無力抵抗,不由閉上雙目,撕扯著嗓子大喊道:「畢大哥」

然而早在墨天痕出招當口,亦是張楚賢大喊之前,早先與他一道前來的那第三人已離了他原本所在之地當墨天痕劍指欺至之刻,只見那從頭至今未說一句話的陰鶩男子已擋在張楚賢身前,雙手成爪,硬撼墨天痕劍招只聽叮當聲響,墨天痕的鋒利劍意竟被盡數彈開而那陰鶩男子悶哼一聲,矯健身軀微搖,似是也受了些許創傷。

那陰鶩男子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只見他指尖已有幾道細小傷口,正在向外滲出殷紅鮮血,神情頓時變的凶惡起來,面上肌肉幾乎縮成一團,露出兩排看上去竟有些尖利的牙齒,眼神冷厲似冰,更似盯住獵物的嗜血勐獸「高手,比張楚賢只高不低」

墨天痕看出眼前的陰鶩男子修為絕不下今夜所遇的任何對手,又見他神情詭異,不似常人,當下凝神屏息,不敢妄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