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巧姨匆匆的往家趕,慌忙中還要避諱著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乘涼的人。走路帶起的風絲兒吹散了一身的汗,卻又黏糊糊的鹵得難受。

還沒到家門口,黑乎乎的見有人從里面閃出來。看身影像吉慶,忙招呼了一聲。吉慶卻並沒有停下,只是扭頭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聲更緊走兩步進了自家院子。巧姨攆上了幾步,又叫了一聲,竟再沒有回應。

進了院子,見大巧兒端了盆水正往院子里潑,忙問:「慶兒是咋了?看樣子是生氣了呢。」

「誰知道是咋了,問你干啥去了,我說不知道,又等了你半天,這才走了。」

巧姨疑惑的哦了一聲,見大巧兒要進屋,忙要過了她手里的盆,走到院子里的水井邊壓水,心里還在嘀咕著。看東屋里還黑著燈,又和大巧說:「你妹還沒回來?」

「沒呢,去姥家她就不願回來,且住呢。」

巧姨又哦了一聲,心不在焉的壓了一盆水,讓大巧兒挑著門簾,進了堂屋。

正摸索著要洗洗,身後門簾呱噠一響,見吉慶又回來了。

「你干啥去了?」

吉慶靠在門邊,氣哼哼的問,一雙冷眼就那么瞪著巧姨。

一邊兒正要說話的大巧兒,見吉慶這樣,又看了看娘,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吐了吐舌頭,忙閃身躲進了自己的屋。

巧姨拿著手巾在盆子里投著,沖吉慶笑笑,問他咋了?生氣了?吉慶卻還是瞪圓了眼,又問:你干啥去了?

巧姨這才知道今天沒法善了,估摸著吉慶是不是看見了自己和寶來鑽了瓜棚?

張嘴想問,卻又不知從何問起,只好訕訕的笑,一臉的尷尬。又怕大巧兒在那屋聽見什么,沖吉慶努了努嘴,端臉盆進了西屋。

吉慶跟了進來,沒坐在炕上,還是直綳綳得立在那里,看巧姨不緊不慢的扭著手巾,掏著衣服在身上擦,擦一下還扭頭沖他笑笑,更是生氣,一股火拱著往上竄,卻又對巧姨打不得罵不得,一時間憋屈得竟然眼淚汪汪。嘴也一抿一抿的抖動,看樣子就要哭出了聲。

這一下,竟真嚇壞了巧姨。

「咋了這是,真生氣啦?」

巧姨忙扔下手巾過來,一把將吉慶攏在懷里,柔聲的安撫。一低頭,見吉慶眼淚連珠似的滾下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摸樣,撲哧一聲,又笑了。

「咋就哭了呢,」

巧姨手捻著袖子幫吉慶擦淚,一時間竟心疼的緊:「姨就在村口,和人說了會兒子話呢,咋就哭了呢。」

吉慶抬起淚眼看了一下巧姨,又緊緊的抱住:「我知道你干啥去了,去見寶叔了,是不?」

巧姨心里咯噔一下,以前就懷疑著吉慶大概知道些什么,現在終於得到了證實。想掩飾一下隨便著找個借口,卻發現也實在沒有個啥理由,囁嚅著張了張口,只好更緊得把吉慶箍在懷里。

兩個人就這樣緊緊的抱著,誰也沒再說話。大巧兒中間聽屋里沒有動靜,挑門簾探了探頭,見兩人抱成了一個人,忙縮回去,又覺得有些發酸,便很大聲的咳嗽了一嗓兒,兩個人這才驚醒。巧姨捧了吉慶的臉,柔美的笑著,又親了吉慶一下,說:「好了好了,乖,姨再也不去了。」

吉慶梗了梗脖子:「你得保證!」

鄭重其事的樣兒,把個巧姨弄得一時間哭不得笑不得,只好點頭,翹起一截小指,說:「好了好了,保證。要不拉鉤?」

吉慶這才破涕為笑,重又扎進巧姨懷里,臉蹭上巧姨胸前的兩團煊騰騰的肉,伸了舌頭貪婪地在上面舔弄。巧姨身子一哆嗦,忙推開他,說:「別弄了,姨受不了,一身的汗。」

轉身抄起手巾,遞給吉慶,一只手解著褂子紐扣:「來,幫姨擦擦背。」

吉慶很認真的幫巧姨擦著背,眼睛卻不老實的透過兩臂的縫隙,瞄著巧姨胸前晃哩晃盪地奶子。看得實在眼饞了,便伸手過去掏上一把,巧姨便格格的笑,躲閃著回身杵上吉慶一下,一來一往的,把個悶熱的屋子一時間倒弄得春意盎然。

大巧兒聽見這屋里笑聲不斷,終於也耐不住寂寞,悄摸兒的進了屋。進來後見兩人鬧成了一團,便倚在門邊笑滋滋的看了一會兒。見娘和吉慶只顧著嬉戲竟根本沒注意到她,一時間又有些郁憤,拿起個掃炕笤帚,攥實了往炕沿上一敲:「嗨嗨,注意點影響好不好?」

兩個人聽見大巧兒這一聲兒斷喝,這才發現身邊竟然站了個人,忙慌里慌張的分開。吉慶這些日子早就慢慢地適應,練得臉皮也厚了許多,也不著惱,嬉皮笑臉的湊過來往大巧兒身邊擠。巧姨的一張老臉卻變得緋紅,雖然大家心照不宣,但畢竟當著閨女的面,還是或多或少的有一些不自在,更何況還半裸著個身子。

忙抄起褂子穿上,端了水要出去,走到門邊這才想起,鬧了半天剛洗了上身。

看那邊湊在一起擠來擠去的大巧兒和吉慶,想干脆脫了褲子擦上兩把,又實在有些抹不開。只好綳了臉,走過去推搡著要把他們轟出去。

大巧兒聽話,轉身就回了自己的屋,吉慶卻還在扒著炕沿扭著身子。巧姨知道吉慶的心思,思量著要不洗完了和吉慶弄上一回兒?卻覺得下身一陣陣的不適,被滲出的汗水一腌,更是火辣辣的疼。知道是剛才被寶來干得很了,那里應該是擦破了皮。只好坐下來,攏著吉慶的肩膀,輕聲細語的問:「姨出去的時候,是不是和大巧兒弄了?」

吉慶點了點頭,又說:「也想姨來著,誰讓你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