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吉慶像一股子突如其來的旋風,撒著歡兒沖進了門。本要大聲喊上一嗓子的,卻猛地見到院子里坐著的兩個女人,竟生生地把將要喊出的話咽了回去,就那么傻呆呆地愣在那里。

大腳乍一見吉慶,像是見著了救星,懸了半天的那顆心「撲通」一下落回了肚,猛地站起身,幾乎要撲了過去,恨不得把吉慶死死地攏進懷里。巧姨在她身後卻先開了腔:「你看看,讓你別著急不是?這不是回來了!」

大腳「噔噔噔」地搶步上前,一把拽著吉慶:「這大半天兒的,你這是去哪兒了?」

吉慶還沒緩過勁兒,被娘拽著,只是一個勁地氣喘,卻說不出個話來。本是想趕緊著把兜里的錢塞給巧姨,也讓她高興一下,沒成想咋就看見了娘。吉慶不知道娘的心思,可不敢把去縣里賣魚的事情,就這么冒冒失失地說了。雖說娘和巧姨是發小的交情,但這么多錢擱手里,任誰都會打個磕巴。別到時候娘再不願意,那自己誇下的海口就再也沒法子兌現了。

大腳仍是拽著吉慶不撒手,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吉慶的臉被汗水打得精濕,七凌八道兒的,衣服上點點塊塊地泥巴洇著水漬,看起來像是從水坑里打了個滾又鑽出來一樣。

大腳「嘖嘖」地看,胡嚕著吉慶的褂子:「你瞅瞅,你瞅瞅,這是去哪滾了?

你看看這一身的泥!「吉慶老大不小了,站在那里像座山高,被娘這么翻來覆去地擺弄,著實地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閃躲,不時地偷看一眼巧姨。巧姨卻是一臉嫣然地笑,和吉慶對眼神兒的功夫,還不忘悄悄地撅了嘴虛空里親上一下。

大腳卻沒理會吉慶的不耐,又捏著袖子在吉慶的額頭上擦著:「出去一天,也不跟娘說上一聲兒,吃了么?」

大腳要是不問,吉慶還真是忘了,從早上到現在,竟是水米未進,這才發覺肚子「咕嚕咕嚕」地叫個不停。大腳似乎也聽見了,伸指頭杵了吉慶一下,嗔怪著:「餓了咋不知回家吃飯呢?緊著!」

說完,拉著吉慶就往外走。

吉慶被大腳連拉帶拽地出了門,頭卻扭著,眼巴巴地瞅著巧姨。巧姨還是笑滋滋的,朝他揚揚手,卻沒再說話。

街上的知了依舊鼓噪地叫著,吉慶的心里頭卻比這此即彼伏的鳴叫聲還要心煩。本是個皆大歡喜的場面,沒成想就被娘給攪了。回來的路上,吉慶還一遍遍地勾勒著,這頭一次把掙到的錢遞給巧姨的場景,想象著娘仨個喜悅的笑臉和對自己的那種欽佩。

這是吉慶最憧憬的事情,自打和巧姨娘倆個有了那事兒,吉慶從來是索取卻沒為這些孤兒寡母地出過一分力。好不容易自己真正的像了個男人,卻沒有最快地享受這種敬佩,吉慶一腦門子的沮喪。

心不甘情不願地被娘拽著回了家,卻還是僵硬著身子,大腳就像是牽了頭倔驢。

娘倆個進了門,大腳手腳麻利地把桌子支在當院兒。鍋里的飯菜還熱著,大腳一邊催著吉慶去洗涮,一邊大碗小碗地端出來。

吉慶懶懶地洗完,又懨懨地坐了,啥也不說就大口地吞咽起來。大腳見吉慶吃得香甜,心里面一陣子慰藉,坐在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兒子狼吞虎咽。吉慶烏黑的頭發亂蓬蓬地,大腳輕輕地攏了,心里卻一陣緊似一陣地有些異樣,終於輕聲地嘟囔:「瘋了多半天,咋不知道娘在家惦記?回來了不吭一聲,卻先往你巧姨家跑。」

吉慶嘴里填滿了食物,也自覺理虧,只是嘿嘿地笑了一下。這一笑,便把大腳的心又笑得酥酥的,越發看著吉慶越發覺得哪哪都是那么的可人疼惜,不知不覺手便伸了過去,在吉慶的臉頰上輕柔地摩挲著。吉慶卻下意識地一躲,躲得大腳心里一緊。

「咋啦?不稀罕娘了?」

大腳心里一酸,喃喃地問。

吉慶愧疚地看了娘一眼,低了頭繼續把碗里的飯往嘴里扒拉。

大腳仍是幽怨地問:「到底是咋了,娘做的不好?」

吉慶搖搖頭,卻不敢看大腳一眼。

「那你跟娘說,娘改還不成么?」

大腳拽了板凳往吉慶跟前湊,胳膊卻攏上了吉慶,頭斜斜地靠上去。吉慶沒來由地又想去躲,卻被大腳死死地拽了,吉慶不安地往屋里望去。

「你爹不在。」

大腳小聲地說,吉慶這才心安,也不再掙巴了,任由娘靠在自己的身上。

大腳心滿意足地將頭穩穩地靠在吉慶肩上,耳朵里聽著吉慶脆生生地咀嚼,鼻子里聞著吉慶身上濃重的汗味兒,心里面卻被一種異樣填滿。有溫馨,還有一種躁動的酥癢。大腳就覺得大腿根兒那地方竟慢慢熱了,像被這初夏的日頭曬著,呼啦啦便潮潤了。

大腳抬起頭,嘴唇湊到吉慶耳根,喃喃地說:「快點吃啊……娘想了……」

一股子熱氣噴到吉慶的耳廓,炙得吉慶火辣辣地瘙癢。娘顫巍巍騷浪的聲音幽幽地鼓盪在吉慶耳邊,讓吉慶一陣麻嗖嗖地汗毛直立,心口立時止不住地撲通撲通跳了起來。要擱以往,吉慶二話不說立刻就會拽了娘一起奔了屋里,可現在……

吉慶一時間卻有些手足無措。

大腳卻貼得更緊,一對脹鼓鼓的奶子就像是粘在了吉慶身上,卻還是死命地擠著,呼吸也愈加粗重,勾引得吉慶也抑制不住地喘了起來。不知不覺,下面那不爭氣的家伙竟昂起了頭,把褲子頂出了一個鼓包。吉慶不安地挪著身子,還沒等動上幾下,那地方卻被大腳的一只手捂住了,五指簌簌捻動,把個吉慶弄得立時便僵硬了身子。

「……進屋?」

大腳小聲兒地問。

吉慶說不出話,只是大口地喘氣。側眼一瞟,見娘一件洗得精薄的棉布小衫下,白白嫩嫩的肉若隱若現,衣領處不知什么時候敞開了幾粒扣子,兩團鼓囊囊的奶子擠出一條深深地乳溝。

剛剛還喝了一口湯,吉慶突然卻覺得口干舌燥,一雙眼竟似是長了鉤子,定在娘的胸脯卻再也挪不開,下身被娘一只柔弱無骨的手揉搓得像個點著了芯子的炮仗。大腳眼神越發迷離了起來,手里面加緊弄著,嘴里竟喘著「哼」了一聲兒,也不嫌熱,把個豐腴的身子更緊地貼實了吉慶。

吉慶的腦子里一片空白,眼睛里就剩下了娘那一抹白嫩嫩的肉,先前的那些顧慮早就跑到了大河對岸,一只手顫微微就放下了碗,順著大腳敞開的領口就伸了進去。大腳捏著嗓子悠悠盪盪地「啊」了一聲兒,身子立馬軟得扶不成個,卻還是挺著胸脯子,讓吉慶的手囫圇地抓個滿滿實實。

吉慶汗漬漬的手罩在娘松軟的奶子上揉搓著,感覺娘喧騰騰的胸脯愈加滑膩,兩粒奶頭撥楞了兩下便鼓鼓地挺在了那里,每次吉慶的手劃過,大腳的身子便忍不住地抖上那么一抖。抖著抖著,那大腳更加酸軟無力,那股子邪火像一群裹挾在煙囪里的馬蜂,在身子里亂撞,刺撓得大腳愈發把持不住,依靠在吉慶懷里,抬了眼皮,有氣無力的只會催促:「慶兒……進屋?……進屋吧。」

娘倆個好些日子沒這樣坦誠相見了,大腳自不必說,每天里想兒子想得不行不行的了。就是吉慶,雖然有巧姨和大巧輪換著鼓弄,但閑暇里或多或少還是惦記著娘,一想起和娘裹在一個被窩里噓噓嗦嗦地那份熱乎,心里也是一陣緊似一陣的刺癢。都是女人,在吉慶的心里,卻不是一個味道也不是一個感覺。巧姨騷浪大巧兒乖巧,而娘這邊,卻是實打實的是一份刺激。

說實在的,要是沒有爹在,或者說爹還是以前那副身子骨,吉慶倒是想和娘再多弄上幾回。就像是地里頂花帶刺的嫩黃瓜,撒開了讓他吃,也沒啥子味道,可黑下里從別人家菜園子偷來的,那嚼一口,從里往外的一股子清香。就是不一樣。可吉慶自認不是個混蛋,雖然和娘睡了跟個畜生也差不多了,但吉慶在心里還是有台階可下:自家有自家的難處,自己做出了丑事也實在是沒法子,咋也不能讓娘去外面偷人不是?每每想到這些,吉慶一下子變得坦然,也更理所當然的享受起了這種刺激。

可自打瞅見爹的身子骨又好了,吉慶難免有些失落。失落之余,卻告誡著自己再不能和娘不清不楚的了。師出無名,這事兒再做起來,想一想卻總是讓他心虛。

今天這是咋了?那股子邪火又像是澆了油一般地竄起老高,竟是再也熄不滅的勁頭。娘還在身邊鼓悠著,豐滿滑膩的肉一堆一塊,顫顫微微地哆嗦著,那嗓子眼兒還是和以前一樣,哼哼唧唧,像把撓子,直接伸進了吉慶的腔子里,把里面的心啊肺啊梳理個遍,越梳理卻越是讓吉慶像個燒紅了的烙鐵。

啥也不管了!吉慶再也熬不下去,啥應該不應該的也丟了個干凈,「噌」地站起來,拽著已經有些五迷三道的娘就往屋里走去。

屋里靜靜地,日頭已經從頭頂斜了下去,被院里的樹蔭遮著,灼人的光再也打不進來。前後的窗戶都敞著,有微微地風緩緩吹進來,顯得清涼干爽。

大腳被吉慶跌跌撞撞地拉進了屋,看到清涼的炕終於支持不住,一個趔趄便仰了上去,卻還張著個手伸著胳膊沖吉慶站著的地方招呼著。吉慶站在炕下,看著娘一副慵懶無力的身子,躺在那里還輕輕地抖動著,越發難耐,三下五除二地便扒光了衣裳。大腳這才醒過悶,也緊著把自己本就不多的衣裳也抽胳膊縮腿地褪了下來,白花花軟乎乎地身子立時敞在了那里,急慌慌擗著兩條光溜溜的大腿,眼巴巴地等著吉慶上來。

吉慶沒上炕,卻迫不及待地蹲在了炕沿,扳了大腳兩條腿往下去拽。大腳會意,忙扭著屁股把身子墊著往外挪了挪,湊合著吉慶伸過來的腦袋。

一股股熱氣隨著吉慶粗重的喘息噴在大腳大敞四開的下身,讓大腳想起了發情時的狼狗打著響鼻兒在母狗的陰戶嗅著的樣子。那母狗一定也和自己個一樣吧,揣著個「噗噗」亂跳的心,又期待又緊張地等著?

大腳的胸脯起伏地越發急促,喉嚨里努力地壓著卻還是擠出一絲絲呻吟,毛毛眼半閉半張,迷離而又恍惚地眼神兒越過自己暴脹的奶子和微隆起的肚皮,瞄向兩腿之間兒子的臉。那張臉有些扭曲和猙獰,卻讓大腳感覺著即將而來的那股子拼了命的狠勁兒。那是一種讓大腳幾乎背過氣的狠勁兒,卻又讓大腳著了迷。

那股子凶猛無比的碾壓和揉搓,一次次把大腳從炕上送上了天,又從天上拽回了地,一上一下的功夫,就像踩在雲彩里,深一腳淺一腳竟說不出來的歡暢和舒坦。

那感覺長貴給不了,只有她的慶兒!

一想起這個,大腳就從里往外的癢癢,於是把身子敞得更開,還哆嗦著蜷起腿,把肥嘟嘟的屁股往上支了一支,把個濕乎乎緊要的地界兒往吉慶的臉上湊去,像個餓極了的魚嘴尋著吃食一樣,嘴里更似斷了氣一般,喃喃地叫著:「……緊著呀……緊著……」

大腳下身的毛發密密匝匝的,在吉慶眼里卻比前些日子更濃了一些,那兩片蚌肉一樣的唇顏色也越發重了,咻咻地辦掩半合,中間那條縫隙里,早已經磨磨唧唧地濕成了一片,溢出來的漿汁倒像是河蚌里的涎水,渾濁卻又清亮。

吉慶附上去,鼻子在娘那地界兒嗅著。撲鼻而來一股子熱烘烘腥臊的騷氣,可吉慶聞起來卻像是聞著燒開了的老陳醋,刺鼻卻格外的振奮。吉慶的舌頭伸了出來,裹弄著便卷了上去,踢哩吐魯像是舔著盤子里剩下的肉湯兒,有滋有味兒得那么貪婪。

大腳「啊」地一嗓子叫了出來,「哎呦哎呦」地像是被癢癢撓抓到了最心急的地方,透著一股子熨熨帖帖的舒坦,舒坦得她兩只胳膊死勁兒地抵著炕席,把個身子拱成了一座搖搖欲墜的橋。而頭卻努力地梗著,眼睛死死地盯了下面,看著吉慶的腦袋上上下下地在那里蠕動。每一次蠕動,都會給她帶來一股股抓心撓肝的快活。大腳再不去管它什么青天白日,隨著越來越粗重的喘息盡情地叫了起來,那叫聲和夜深人靜時比起來並不高亢,卻一樣的聲嘶力竭。

吉慶似乎被娘忘我的情緒感染,狼狗一樣的舌頭舔弄得愈加淋漓,不時地停頓一下,卻還問著:「舒坦么?舒坦么?」

「嗯嗯!嗯嗯!」

大腳迭迭地點頭,嘴里面叫著竟連說上一聲兒的工夫兒否沒有了。

吉慶舔得更加賣力,兩只手還湊過來,把娘的大腿擗得更開。一手扒著一片濕淋淋的肉唇,像打開一扇門遠遠地分了,於是那條縫兒便徹徹底底地顯現出來,熱烘烘敞開了一孔洞,粉撲撲卻有些觸目驚心。吉慶的舌頭伸出了大半,擰了勁兒便塞了進去,就感覺著娘的身子一緊,像被針扎了那么一下。

吉慶聽見娘的叫聲突然尖利了起來,接踵而來的是娘有氣無力的呢喃:「要死了……要死了……你要把娘弄死了……」

大腳的手下意識地就摸了下來,一把抓住了吉慶亂蓬蓬的頭發,似乎有些難耐,情不自禁地推了推,卻馬上又按了下去,下身配合著挺了又挺,把吉慶的頭死死地抵住了自己,倒像是怕吉慶淺嘗即止就這么沒了。

吉慶把舌頭當做了那個物件兒,綳緊了力氣由淺往深地插了,又滑出來上下地掃弄。大腳的兩片肉滴滴答答卻越發飽滿,像是拌得了的涼粉兒被吉慶卷來卷去,那縫隙上面的一粒紅紅的肉丘便突兀地更加醒目,像是溝壑中杵在那里的一個山包。巧姨說過,這地界兒卻是女人最要命的所在,觸到了便會止不住地酥軟乏力,輕易是動不得的。可每次兩人膩膩歪歪地纏在一起,巧姨卻總是勾引著吉慶或用手或用口的在那地界兒弄上半天,每次弄了,巧姨總是一身大汗,嗷嗷叫著胡言亂語,直到精疲力竭卻總是意猶未盡。

看娘這里卻不亞於巧姨,一樣是紅紅腫腫,卻比巧姨那里更加的飽滿挺拔,鼓鼓囊囊地矗在褶褶皺皺之間,竟探出了老大一截。吉慶看得眼熱心動,舌尖便探了上去,剛剛觸到,就覺著娘的身子又是一抖,嘴里邊「哎呦」一聲兒。

吉慶知道娘敏感的身子這是覺察出了酥癢,更鐵了心戲弄一下,於是整個嘴便貼了上去,不管不顧地把那粒肉丘整個地含在了唇間,舌頭壓住了像是吮住了奶頭,「吸溜吸溜」地再不放口。

大腳一下子便不行了,那地界像是一個電門,按上了便刺刺啦啦地牽引了渾身,汗毛恨不得都立了起來,兩只手更是抵在了炕上,把個腰拱起來老高,「啊啊」叫著哆嗦個不停。

「……可要了親命了……」

過了好半天,大腳那口氣才緩過來。

吉慶卻沒閑著,那舌頭卷得天花兒亂墜,大腳還沒等喘上一口氣,接二連三地快活又接踵而來,白花花的光身子忍不住又在炕上抖了起來,嘴里嚷嚷著:「慶兒啊,慶兒啊,不行了,娘不行了……你這是讓娘死啊……」

吉慶抬起頭,嘿嘿笑著:「娘死不了,娘還沒得勁兒呢。」

「得勁兒!得勁兒!娘得勁兒了!快……快點兒,慶兒快點兒進來吧,娘癢得不行了!」

吉慶又問:「娘這是哪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