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兩幕景象不斷循環。
6青峰聲音低沉,「駙馬爺宅心仁厚,哪怕敖殷、敖丕幼時時常欺負小殿下,駙馬爺也願報以善意,但此二子卻借勢欲要殺害駙馬爺,更是對老師、小殿下口出不遜。弟子恰巧路過,心中擔憂駙馬爺安危,才不得已將二人打殺。至於當年師母之事,弟子也查到幾分端倪。」
無須6青峰過多解釋。
空中兩幕景象已經將一切因果顯現的明明白白。
敖庚兩眼陰沉。
敖戰、敖烈眼中卻有濃郁煞氣。
殺意縱橫。
「啊!」
四方四千水軍生受,無分敵我全都七竅噴血,頹然倒地。
敖庚臉色冷峻,摻雜一絲難看之色,一言不。
敖戰青臉紅須微顫,緩聲道,「當年,我走投無路,你主動出現,願替我將韻兒安置烏江,令我感激不盡。此事隱蔽,僅你我知曉。除此之外,無第三人。西海敖風、東海敖巡卻那般快就將韻兒找到,我當時心神大亂,只以為是西海手段,事後念及交情,也不曾多想。」
「如今看來,一切早在你謀算之下。」
「為了區區真聖雷印,這等下作之事竟也做得出來。」
敖戰聲音初時幽幽,而後愈嚴厲,滿含戾氣。
一念通,百般心結盡解。
仔細一想。
敖樂分明就在烏江龍宮,若敖庚當真上心,又怎會不知處境?
念及敖樂。
敖戰面上怒氣更盛,心中殺意愈濃。
敖庚聞言,擰眉道,「敖戰,你當真收了個好徒弟,惡人先告狀這一手玩的厲害。不過當年那告密道人與本君毫無干系,真聖雷印只是本君當年偶得罷了。此事暫且不提,敖殷、敖丕口出無狀但罪不至死,這樁暫且也不提。」
說著。
敖庚一手指著6青峰,眼中殺意暴漲:「但是你岷江羅浮今日當眾打殺敖良、敖執,你那大弟子赤柏又襲殺敖均。眾目睽睽,任你說破大天去,也休想黑白顛倒。本君也不行私法,你等與本君去大元帥處,個中罪責自有大元帥定奪!」
敖庚眼眸森寒。
知曉在敖戰相護之下,很難殺了羅浮子、敖烈,給敖良、敖執等子嗣報仇。
但只要請鎮天大元帥主持,降下罪責。非但羅浮子逃不過一劫,岷江龍君敖戰也要跟著造謠。
甚至二品龍君之位一擼到底都有可能。
「鎮天軍五天元帥中,威震東天元帥敖尚乃是敖庚曾叔公,烏江便是隸屬敖尚一系。有敖尚幫襯,我等去了大元帥跟前,黑白恐難以說清,師兄須小心了。」敖烈傷勢在身,臉色慘白,聽得敖庚之言,傳音入耳向6青峰沉聲道。
「三殿下放心。」
6青峰笑了笑,心中自有計量。
敖庚目視敖戰、6青峰、敖烈三人,兩袖狠狠一甩,揚聲道,「怎的,不敢去?!」
無論如何。
一千五百多年前的事情,糾纏之下很難說清。即便是查出是他告密,也是他敖庚與敖戰的私人恩怨。
但岷江羅浮子接連打殺他的四個兒子,赤柏也打殺一人,卻是不容辯駁。
到了大元帥跟前,再有叔公敖尚推波助瀾。
定教岷江上下難逃罪責!
心中篤定。
敖庚見敖戰三人不動彈,冷笑一聲不再耽擱,當即腳下玄光忽現就要登天而去。
卻在此時
轟!
天外一道光華落下,倏地出現在場中。
敖庚一見,面上頓時露出恭敬神色,躬身下拜,口稱,「烏江敖庚,拜見威震東天元帥!」
來人一襲青玄甲胄,頭戴飛霞盔,正是殤河龍宮鎮天軍五天元帥之一的威震東天元帥
敖尚!
「岷江敖戰,拜見威震東天元帥。」
敖戰見了,也連忙上前拜見。
心下皺眉,念頭急轉,有些惴惴。
「拜見威震東天元帥!」
四方將士,有一個算一個,全都俯拜下,聲音震天響。這可是堂堂五天元帥,在眾將士眼中,簡直是天神一般的存在。今日親眼瞧見,哪怕七竅流血歪倒在地,一個個也掙扎跪下,口中高呼。
敖尚神色無波。
面容方正,顯得古板。
目光從敖庚、敖戰身上劃過,最終落在6青峰身上,「嵛山掌教,大元帥有請。」
「嵛山掌教?」
「嵛山掌教?!」
「嵛山掌教?!?!」
敖庚、敖戰、敖烈三人原本低眉順,恭敬不已。陡然聽得此言,三人立時抬頭,目光匯聚,全都看向6青峰。
再一瞧敖尚。
目光所及,的確是跟前羅浮子。
一個個兩眼瞪大,嘴巴微張,露出絕難以置信神色
羅浮子。
竟成了春申六大仙門之一,嵛山派掌教?!
「看來。」
「敖卓等心焦血泉鎮淵大陣,連我成就嵛山掌教之事都未曾告知岷江。」
6青峰見狀知悉。
興許除了事務忙碌、一心關注血泉魔宗之外,敖卓等殤河龍宮真仙高層,也在為如何對待嵛山派、對於6青峰這個嵛山掌教而頭疼。
岷江不知,也在情理之中。
「有勞元帥,不知可否稍候片刻?」
6青峰收攝心念,看向這位威震東天元帥,口中說著,一副似是一早便相識的模樣。
事實上。
二人的確早就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