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原來如此。」
「好好說便是,何故拍案怒聲,莫非以為本君年少,想要嚇唬不成?!」
6青峰頓時恍然,一雙眼又看向朱九,皺眉道。
敖卓擺手,不讓朱九搭話,只看向6青峰,等待回答。
「此事涉及勘劾司內務。」
「不過既然大元帥問起,本君便說一說。」
6青峰正了正臉色,朗聲道,「大元帥也知道,本君新掌勘劾司,梳理勘劾司五獄內外妖魔,自是本職之內。鎮天軍中,東天、西天各營中聽用的這些妖魔,身上罪責皆有不清不楚的地方。將其召喚回去,不過是核實罪責罷了。」
「核實罪責?」
「這些妖魔身上罪責一早便厘清,何用多此一舉?」
東天元帥敖尚嗤道。
「朱覺那等夯貨辦的事情,東天元帥竟這般信任?!」
6青峰一臉驚訝,極為誇張看向敖尚。
敖尚心頭大恨,面上不顯,不跟6青峰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直接道,「那不知何時才能厘清?」
「此乃勘劾司內務,不是你一個東天元帥能夠過問的。」
6青峰面龐一揚,端的倨傲。
敖尚雙拳緊攥,臉色鐵青,一身法力都在震顫,顯然是怒到極致。
「嘖嘖嘖!」
敖珏在旁暗暗咂舌,心中大呼過癮。這般不循俗規,不賣敖尚、朱九面子的,也只有這位新任的勘劾神君了。她也就跟在後面敲敲邊角,若真擼袖子上去,家中長輩怕是少不得一頓訓斥。
「咳咳!」
大元帥敖卓輕咳兩聲,沖6青峰道,「既然如此,還請廣元神君厘清這些妖魔身上罪責,再回東天、南天各營,莫要耽擱東陷洲戰事。」
「好說好說。」
「一定一定。」
6青峰連聲應下。
敖卓也不再挽留6青峰,直接讓其離去。
臨走時,6青峰還回頭看向敖卓、朱九二人,咧嘴道,「本君聽聞鎮天軍中糧草、兵甲短缺,召回這些妖魔,實則也是替二位元帥減少負擔,沒想到竟被誤解。唉唉!好心難有好報吶!」
說著。
大搖其頭,遠去不見。
「豎子!」
6青峰離去,最後一番話落下,朱九再忍不住,指著帳外怒道,「他廣元分明是濫用職權,為他岳父強出頭!」
「南天元帥此言差異。」西天元帥敖珏聞言,不住搖頭道,「大戰之際,東陷洲、東沉洲相距殤河路遠,糧草、兵甲不足短時間難以給敖戰湊齊罷了。至於兵將,他一新晉將軍,難不成還要將軍中精兵良將全都遣到他麾下不成?同為鎮天軍將士,豈會有人故意刁難他敖戰。既然無人刁難敖戰,廣元神君又為敖戰出哪門子的頭?」
敖珏將敖尚此前一番話復述了一遍,直令朱九、敖尚全都皺眉。
敖珏心下還不過癮,又添道,「還是說,南天元帥也覺得此舉對敖戰不公,有刁難之意?」
「是否濫用私權自在人心。」
「此事暫且不論。」
「廣元還有私自收用妖魔,占據妖魔身家為己有的事情尚未交待,就這般讓其離去?!」
朱九說不過敖珏,不去理論,轉過話題看向大元帥敖卓。
「無趣。」
敖珏嘴角一撇,不說話了。
「此事尚未查明,待本帥遣人去勘劾司詢問清楚再處理不遲。」
敖卓有些不耐。
因為敖尚、朱九手底下人做的這些腌臢事,惹得他在這里『公斷』,攤上廣元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著實比打一場大戰還要讓人頭疼。
「那被廣元召回的妖魔」
朱九不甘道。
「廣元神君已經承諾,一定厘清罪責,將回來。」
敖卓沉聲道。
「可若是廣元有意拖延?」
朱九又問道。
「三月後。」
「若還未厘清,本帥會再督促。」
敖卓擺擺手,不願再議此事。話音未落,身形便淡去,消失帳中。
留下敖珏一臉戲謔。
朱九、敖尚臉色難看。
……
勘劾神司。
敖戰著甲,與6青峰對坐。
敖樂在側。
「廣元。」
「那敖尚、朱九非但在鎮天軍中根基深厚,在整個殤河龍宮都有極深的背景,沒必要與之正面沖突。」
敖戰聽完6青峰描述鎮天軍中交鋒,不由眉頭微皺。
「敖尚、朱九之前將父王配到毒龍潭,卡住糧草、兵甲。如今父王成了邀絞撲殺大將,先是拖延,不配齊兵將,又拿住糧草兵甲輜重,實在欺人太甚。」
「若是不給他們些顏色瞧瞧,當真以為我年少好欺。」
6青峰說著,又沖敖戰解釋道,「父王也莫要擔心。他們使陰招下絆子,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即便鬧到龍王跟前,最多不過一聲斥責,無傷大雅。」
難反制之前,6青峰早有思量。
「還是小心為上。」
敖戰到底老成持重,叮囑道。
「是。」
6青峰點頭應著,又笑道,「父王麾下兵將不足,這統兵大將小婿一時半會沒處去找。但沖鋒陷陣的猛將,我勘劾司應有盡有。這次父王回去,我派二十個第四境妖魔跟隨父王。」
「……」
敖戰看向6青峰,臉上有驚色,「二十個第四境妖魔?!」
「不錯。」
「兩個元神期。」
「四個靈光境。」
「余下十四個全都是紫府境。」
妖魔當中,擁有正統仙道法門的只有極少數,能修成元神的更是少之又少。性修妖魔稍多一些,但最多的還是修行命道的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