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苦笑道:「牛鼻子,我……」
兩人對視移時,月照一腳跺碎牆頭的三層厚瓦,扯著沈錦進了小樓。
邢飛揚送別鍾映紅母女,檢查一下傷勢。浸了水,肩頭的創口已經腫了起來。他敷上傷葯,心一橫又去了春香樓。在樓外伏了足有兩個時辰,沒想到看到兩人竟然把喬秀帶上樓頂。他一看機不可失,立即躍上牆頭射出四箭,三箭射向月照和沈錦,還有一箭則是射斷了系著喬秀的繩子。眼見兩人避開,馬上揮出逍遙環,正套在喬秀的小腿上。一使力,居然救出了喬秀。玉體入懷,他一掌擊斷木棍,抱住昏倒的喬秀頭也不回,遠遠遁去。一直奔到七里橋,縱身上了「小牛」順著河道一路飛奔。
這時邢飛揚才掐著人中,把喬秀喚醒。
喬秀悠悠醒轉,看到自己又被一個陌生的男子抱在馬背上,頓時蜷起身子,大氣也不敢出。
正恐慌間,卻聽到那男子說道:「喬……喬姑娘,在下邢飛揚,乃是……」
邢飛揚的名字喬秀已經聽了一路,此時聽到這個男子自稱邢飛揚,心中又驚又喜,喉頭一噎,熱淚涌了出來。
半晌才勉強止淚說道:「多謝邢少俠,小女子……」
說了一半,又被胸中的酸楚蓋住。
邢飛揚低聲說道:「喬姑娘不必多說,我現在送姑娘去找一個朋友,你先歇息一下。」
喬秀慢慢止住泣聲,靜下心來。忽然覺起一事,臉蛋漲得通紅。過了片刻,她細若蚊蚋地說道:「邢少俠……」
「怎么了?」
「我……我……」
邢飛揚一愣,看看離嘉興已遠,便把速度過慢,問道:「是不是騎得太快,姑娘受驚了?」
喬秀搖遙頭,半晌說道:「那個惡道……有個葯瓶在……在……」
邢飛揚看到她雙腿夾到一起,醒悟過來,「姑娘可是中了……毒?」
喬秀臉紅得更厲害了,只好低聲說道:「那惡道把一個葯瓶放在……下身……」
邢飛揚這才明白,停了馬,把她抱到河邊。低說一聲「得罪」手指伸進喬秀花瓣之中。
路上顛簸已久,那葯瓶漸漸從喬秀子宮內滑了出來。邢飛揚毫不費力就取了出來,正待遠遠扔開,心中一動。拔開瓶塞,卻是五粒鎖陰丹。他頓時想起媚四娘,怒火直燒腦門,心道:「媽的,加上原來剩的那一粒,等我再擒住你這賤人,非把你吊足六天六夜!」
便伸手放入懷中。
指尖碰到懷中一團軟布。他嘴一動,想問問程華珠的下落,卻又忍住了。
天明時分,終於看到河中一條小船。邢飛揚高聲喊道:「鍾姑娘!」
小船一晃,篷側露出一張笑臉,鍾映紅還帶著長須,驚喜地說道:「邢大哥!」
鍾映紅聽說他將喬秀從月照、沈錦兩人手中救出,秀目頓時流出無限崇慕。邢飛揚卻沒有顧及她的眼神,只是看著艙中仍在翻滾的陶萍,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