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伯庸的計劃,讓陸凡陷入到了短暫的沉思之中。
確實,不管他的計劃能不能奏效,如果能在短時間內,把這尊邪神從華國逼走的話,對於他目前的狀態,確實能提供不小的幫助。
畢竟,一尊邪神一直蟄伏在身邊,對他的一舉一動虎視眈眈,這對陸凡造成的壓力,太大了。
血符咒的特殊性,讓他給病人診療的進程和手段,完全都暴露在了皖塔克琳的眼中。
倘若真地能把皖塔克琳從金陵引走的話,他給鍾紫研找到根治方法的勝算,將會大上不少。
「風險太大。」
陸凡搖了搖頭:「不管怎么樣,皖塔克琳現在的目標,也只是鍾紫研一個而已。」
「如果讓她知道,你為了保全女兒,而去動搖她娑羅門的根基,她一定不會放過你。」
「她會將怒火,全部傾瀉在你鍾家上下所有門人。」
「邪神級降頭師一旦動怒,其詭異和恐怖的手段,我怕你們鍾家,會面臨滅頂之災。」
沒有人可以去質疑,一名邪神級降頭師的恐怖手段。
就連華國武盟里那些老家伙,也不敢。
他們是曾經華國武門和東南亞降頭師血戰的親身經歷者,見識過蠱蟲滔天,如蝗蟲過境般,收割低等武者,還有普通百姓性命的場景。
也曾見過,一名邪神級降頭師自爆後,漫天的毒液,將兩名近身,來不及逃走的古武大宗師,瞬間融化的現場。
陸凡之所以焦慮,就是因為實力,跟皖塔克琳還有一定的差距。
否則,以他的性格,絕不會如此處處被動挨打,哪怕是能慘勝,也會跟血拼致死,可問題是,他現在還做不到。
「我說過,紫研斷魂之日,也是我鍾伯庸告別這個世界之時。」
「況且,陸兄弟你當真覺得,紫研被她煉化的那天,我鍾家上下,就能幸免於難嗎」
他語氣異常堅定:「坐以待斃,從來都不是我鍾伯庸的性格,我寧願拼死一搏,哪怕戰死在她腳下,也不願什么都不做,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還有鍾家,毀滅在這個蠻夷手里」
「而且你大可以放心,此事,不管勝敗,皆是我鍾伯庸一人所為,就算我到最後落在了賊人手里,也絕不會牽扯到陸兄弟的身上。」
「還請陸兄弟能慷慨出手,救救我家紫研,大恩大德,我鍾伯庸永世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