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道之第一步的恐怖氣場，席卷而出。

這股氣場，仿佛比之道之第三步的，還要恐怖。

「道境，原來如此！」

凌天凡的道眸里，閃過寂滅和涅槃兩種糾纏的奧義。

他能夠感受到此刻自身的強大。

「也不知道，我現在的實力，到底如何！」

他很想找一個道之第三步的強者試一試手。

十種法則成聖問道，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而尋常的道之第三步強者，未必能夠領悟得出法則之道，而如今他的兩種法則之道，已經達到黃階九階了。

「此番突破，也終於將我在永鎮寰宇里所積累的機緣氣運、命數大勢給全部消耗干凈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這些機緣氣運、命數大勢，剛好夠他突破到道之第一步！

沒有了機緣氣運、命數大勢，他十種法則問道之後，往前進步一絲，都非常的困難。

需要不知道多少萬年的積累。

而此刻，凌天凡也終於明白了，為什么那些大能強者，要到各方寰宇大劫里，扶植棋子，竊取機緣氣運了。

「這些至高法則的本源層，也不再使用我修行了。」

凌天凡看向周圍。

至高法則本源層的能量，那是跟道境本源屬於一個層次的。

他是聖境的時候，境界還低，可以吸收煉化這里的高級本源。

可現在兩者變成了同級別的本源。

再吸收煉化，對他的修為境界，起不到任何的提升作用。

也就是說，如果凌天凡要想往上突破境界，除了積累機緣氣運、命數大勢外，他還要積累能夠供道境吞噬吸收的更高級的本源。

也就在這個時候，凌天凡敏銳的道覺，陡然之間，感受到冥冥虛空之中的命運法則氣息，突然劇烈的波動。

「咦？怎么回事？」

他一愣。

然後快速的飛出這金換寰宇。

飛到金換寰宇外的混沌虛無之地。

混沌虛無之地，並沒有任何的至高法則本源覆蓋。

不過，命運法則除外。

命運虛無縹緲。

它的奧義，無處不在。

凌天凡來到這里，越發的濃烈感受到冥冥虛空之中的命運法則的波動。

在這命運法則的波動里，一股無比熟悉的危險之感，再度纏繞住他。

他臉色微變，趕緊用天機之術來推演算計。

「果然，那血冥老祖要脫封而出了！」

這一刻，終於要來了。

在凌天凡突破道境的瞬間，竟然也是血冥老祖脫封之日。

這一切是巧合，還是布局？

「難道，我現在，還是身在棋局之中？」

不知怎么的，凌天凡的心里，突然涌現出這么一個念頭。

他已經是天機智者了。

這世間，哪個無上大能強者還能算計得到他？

智者有四個層次：氣數、天機、命數、宿命！

除非是凌駕於天機智者之上的命數智者。

可這世間，天機智者本來就少，命數智者，幾乎沒有吧。

然而，幾乎沒有，不代表沒有！

凌天凡道眸閃爍著。

血色劍令印記的記憶還沒有被徹底封印時，它曾說過，它的認知里，命數級別的智者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