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好!」
龍野持斧迎上。
在第三怒境的增幅下,此刻的龍野宛若一尊殺神一般,殺意滔天。
比起剛才,除了那血色的殺意有著量的變化外,必須得提的是那附在血斧上殺意。
在血斧的尾端有著一個血紅色的光圈!
與脈門相似。
它一直以一種很微秒、很規律的狀態抖動著。
仔細一看,它卻又不是脈門的樣子,它只是一個光圈。
不像脈門那樣,一個外圈裹著一個內圈,還有會有個位於中心的小圈。
在這個血色光圈的抖動下,龍野所在的中心位置,地面的顫抖像是湖面的漣漪一樣朝外擴散著,直至五十米之外才停下來。
砰!
一聲巨響下,巨斧和吞噬獸碰上了。
這一次血斧劈下去,並不僅僅是在前方升起石堆攻擊吞噬獸,以龍野為中心,周圍五十米范圍內都升起半米高的石堆。石堆將吞噬獸抬起來後,又在眨眼間出現裂痕,頃刻間全都一起破碎。破碎時雖然不會產生巨大的破壞力,但是石堆突然的升起卻頗為棘手。
吞噬獸根本無法再這種情況下站穩陣腳。
無法站穩,那意味著破綻就多。
十幾招下來,吞噬獸雖然凶猛,不要命的戰斗方式有點同歸於盡的意思,但是因為殺意無雙的第三怒境而沒有展開任何有效進攻。
打著打著,龍野是越打越暢快,一斧子將吞噬獸擊退後忍不住大笑道:「老子憑借這一招縱橫沙場三十余年,萬人叢中過卻片葉不沾身,鎮岳上境根本就不敢近身,便是尋常半步地無禁都無法在我周身站穩陣腳,你一個血肉都沒有的怪物,你算什么東西?」
龍野這些話吞噬獸聽得懂,它被抓來這個世界時就被賦予了這種能力。
不過這會它根本不在乎龍野說什么,腦子里只有溫平的話,以及溫平那毋庸置疑的目光。
不能讓愛人被抓!
族群需要它。
亡靈地獄也需要它。
自己更需要它。
自己被選中成為這個人類的召喚獸,已經成定局,改變不了,但是愛人的命運可以改變!
下一刻,吞噬獸直接高高躍起,忘記了方才脊骨被一斧頭砍出裂痕的畫面。化身成球,高高躍起後往下砸去。
砰!
砰!
砰!
一次接著一次……
殺意無雙第三怒境帶來的特殊攻擊效果已經無法影響到吞噬獸,但是與血斧相碰,那一身的白骨可多了不少的裂痕。
龍野一開始還戰的酣暢淋漓,大喊痛快。
可是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靈體在支撐強大的脈氣效果,以及抵抗強大的力量的同時開始出現了虛弱感。
因為原本就有不輕的傷勢。
「手都被我打斷一只了,怎么還是不停地砸我!」龍野斬出一斧被震退十幾步後,不由得在心中暗暗低語起來。
「這不要命了嗎?」
龍野看著吞噬獸又高高躍起,眉頭不由得一顫。
低頭看看手,虎口那已經被鮮血染紅,伴隨著汗液的浸透傳來一絲絲的刺痛感。
可此時並不是看傷勢的時候,血斧一抬,咬著牙再度迎上,「那我就看看你是骨頭硬,還是我的血斧硬!」
這只有骨頭的怪物既然不要命,那他就用血斧繼續砸,將那些骨頭一根一根地砸斷。至於自身的傷勢,比它還嚴重的情況他都經歷過,就這種程度的傷勢,再打個一天一夜他都沒有任何問題。
……
百宗聯盟總舵。
在浩瀚城已經屹立將近千年的總舵位於其中心地帶。毫不誇張的說,這里便是所有人修行人心目中的最高殿堂,也是所有勢力都敬仰的存在。
在這走一圈,哪怕只有十幾個呼吸的時間,走過眼前的鎮岳強者都比絕大多數人一輩子見的還要多。
伴隨著團隊賽接近尾聲,這幾日百宗聯盟集結了所有人的四星勢力,對接下來的個人賽進行討論。
諾大的一個房間中,此時能坐著的,至少是鎮岳境強者。能坐在靠前的那幾排的,至少是鎮岳上境強者。
眾人正前方,一名白胡子老者正站在那,負手而立,整個人透著一副傲然氣質。他目光飄忽不定,似在找人,又似在看所有人。
此人正是百宗聯盟三大半步地無禁之一——溫尊!
溫尊道:「個人賽的場地已經由龍家他們選定,就定在剛被發現的那個妖界。具體規則想必你們也已經知曉,但是老夫要特意提醒你們的是,這次的個人賽不要讓散人驛的勢力出頭,如果可能,就在比賽中抹殺他們。」
語罷,眾人紛紛點頭應是。
一家四星巨頭勢力宗主直接站起來,附和道:「溫尊您說的很對,龍家他們既然有意提攜天地湖的天才,欲培養他們,那我們就該保證自身的利益,散人驛的那些所謂的天才能殺就得殺。什么百年盛會期間不能起沖突,這種規矩該改一改了,對付散人驛,我們就該不折手斷。」
「楊宗主這話有理。龍家他們既然這一次開了頭,要選擇天地湖的天才去往天地湖外進行培養、修行,那么就得保證所有名額都由我百宗聯盟編制內的勢力得到。此刻,我們該一致對外!」又一個四星巨頭勢力的領導者站了起來。
跟著,所有勢力都互相看了看。